“你们这样的人家真是不一样,从小就细心教养,怪不得动作说话都不同。”
便是阮员外家,以前算是河曲府一等一的大户,银子是有的是,但论起教养来,这商户人家真是没法跟他们那种读书的人家比。
谭雅听到阮小七说你们,还以为说的是自己和二娘子,哪里想得到他说的是李瑾。
阮小七不得不承认,谭雅与李瑾在一起要比和自己般配的多。
那两人都是精雕细琢般的雅致人,又都爱好琴棋书画那些唧唧歪歪的没用东西,说起话来引经据典、之乎者也的,一样的动作他们做出来就是秀气好看。
我们的男主阮小七少有的自卑自馁起来,跟他们一比,实在是差的太多。
比方说,人家是精粉细面,那他就是刚脱壳的糙米,放到嘴里都涩得慌;
人家是官窑里烧出来的细白瓷,他就是砖窑子里烧出来那用来盖房子的粗瓦砾,摸起来都扎手。
好在他不会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种负面情绪中,很快就开解了自己,心中还有些洋洋自得。
李瑾便是白面细瓷又怎样?娶的娘子实在不怎么样,唔,要他说,那崔四娘就是官窑里精心烧制也没成功的。。。粗瓦砾,器形又不美,白上了一层釉,还是得用来盖房子。
我这个粗瓷瓦砾虽然没上什么釉色,但至少器形好看,还娶得如此细瓷美娇娘。
况且自己和娘子感情日笃,想起李瑾看自己的眼神,那是可惜中带着艳羡和嫉妒。
可惜的是谭雅所嫁之人竟是如此粗鄙的江湖汉子?阮小七可不管他可惜什么,只知道他艳羡嫉妒自己就够了。
对于离别前的夜晚,阮小七早有打算。于婆子已经给谭雅调养了这么些日子,算了算,应该很有效果了。于婆子两月前就跟自己说可行了,只是当时有些舍不得才算了。
还真是多亏了二哥早知道自己的苦楚,说是前门不入还可走后门。这才教给自己一个好法子,找了懂行的于婆子来,后来又特特送了善后用的小匣子过来。
早几个月前,于婆子就给谭雅熬了一种汤水让她服用,吃了甜甜的,也没什么不适,只每天要多去茅房一次,把身体的肠道清空。
如此一般,肤色更好,还隐隐有些香气,身子也轻便了不少。谭雅不知道后面的故事,一用就是极爱,这连着用了好几个月,那于婆子早说可行了。
本来是打算六月二十八日自己二十二岁生辰时才享用的,如今战争在即,谁知道以后是死是活,总不能女人是个啥味也没尝过就走了;
再说,阮小七捏捏谭雅的小手,暗下狠心:小芽儿,别怪我心狠手辣,那个李瑾你就别指望了。
我实在舍不得放开你,真要是此行死在战场上了,你就陪着我去吧,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还你这一世恩情。
不得不说,阮小七之所以这么着急要了谭雅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遇到李瑾被他刺激到了,不过这个说法是他无论是嘴里还是心里都死活不肯承认的。
☆、第81章
刘氏自从知道大军开拔在即,担心阮小七不等谭雅十五就着急要圆房,这也正常,总要留个后吧。
但她实在不放心谭雅那细骨头小身板,早早用过了晚膳,借口来帮阮小七收拾行囊一直呆在谭雅院子不走。
她一个孕妇就是真能干,谭雅他们也不肯让她干的。不干刘氏也不肯走,东拉西扯的,这话却半天说不出口,总不能跟阮小七说你自去战场,别与谭雅圆房吧。
她在那里犹豫不决,谭雅哪里能猜到她的来意,真以为她是来帮忙的,还在旁边问来问去,只是让刘氏帮着参考还缺少什么,该添些什么带去路上用。
阮小七却是明白她的心事,支开了谭雅,只劝她不必担心。
其实这成亲许久阮小七一直克制自己,刘氏在心中对此是十分满意的。她活到这个年纪,还真没见过哪个男人能如此心疼自家娘子的。
刘氏暗自嘀咕:平时也就罢了,现在这个情形我怎能不担心?哪怕是为了占个位子,一般男人家的也要圆了这个房吧。
尤其是这离别时刻,*的,男人哪里能信得过。
再看谭雅,她这身条看着婀娜好看,实在是个花架子,不实用啊,生个孩子可不是要命的事?
再说现在还不到十五,也太小了。刘氏皱皱眉,又不是穷得吃不上饭的人家,哪能这么小就生孩子的?
可惜她就是打算陪夜的话,谭雅也不能同意,哪有让个孕妇给自己守夜?再说,他们小夫妻离别在即,也想说说私房话。
结果还没掌灯,吴先生就找来了,说是怕天黑她路上摔了。
阮小七怎能让刘氏搅了自己大好机会,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谭雅早早有孕;吴先生那里又等着,刘氏只好将信将疑地走了。
等人都走了,小夫妻俩亲亲热热地一起用晚膳,阮小七还别有用心地故意逗着谭雅喝了一点儿白酒。
往日他在家,两人就是偶尔对酌,他也不肯让谭雅喝白酒的,只让她喝些蜜水似的果子酒。
这回他既主动让自己喝,一来,谭雅也有些好奇男人爱的杯中物是何味道;
二来,她自然看出阮小七的企图,只是她也打算如果能趁着这两天亲热有了身子最好,也算给阮小七留条根。
清醒的时候老是会怕,为了避免上次的窘境,最好喝得醉醺醺的,酒壮色人胆,两下便宜。
一个心怀叵测,一个来者不拒,谭雅当下倒也豪爽,一口就闷了,立刻就红了脸,晕乎乎的。
阮小七一见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好容易用完了晚膳,待下人收拾好,又挨到了晚上,忙出外去打发掉下人,吩咐不用守夜,又出去取了东西才回来。
他进屋就扔了一个小匣子在床上,谭雅有些微醺,散了头发,宽了衣裳,此时正迷迷糊糊地靠在床上,看到这小匣子奇道:“是什么东西,给我的吗?”
阮小七已经猴急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答话,上了床就将她往怀里一搂,谭雅襟着鼻子直往外推他,嗔道:“你还没洗漱呢,臭死人了。”
阮小七边亲边脱衣服道:“知道你嫌弃,我刚洗漱过才进来的。”
这成亲以来,除了有一次忍不住脱光了谭雅,还被她的利齿伤了自家小兄弟,阮小七再没那般与她亲热过。
因他从来只亲吻自己,连衣裳也不脱的,谭雅慢慢地也不怕了,随他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