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诺雅撇撇嘴,不屑地“嘁”了一声,褪下裤腿,继续追问:“或者我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

百里九上下打量她一眼,一脸嫌弃:“你想多了,女人对于九爷我来说,只有一样利用价值,你还不够资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诺雅一时气结:“那你为什么竟然花费一千两银子为我赎身?”

“不要自作多情,我花一千两银子只是因为我九爷娶进门的女人必须值一千两,否则传扬出去,我岂不惹人耻笑。至于你个人吗,一文不值。”

一个枕头瞄准了百里九的脸飞过去,百里九伸手轻巧地接住了,站起身来,敛了笑容。

“你得罪了秦尚书和安侍郎两人,又惹恼了我老娘。我奉劝你,这几日你就安心在一念堂养胎,不要四处惹事生非。九爷我要去安慰那些芳心破碎的美人儿,没有时间搭理你。”

说完,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出去。

这一回合,林诺雅完败,败得挺惨,火冒三丈,还又无处发作。

所以某人心情很好,嘴角也噙了笑意。

十剂汤就等在院子外面,看见百里九笑着走出来,满面春风,有点意外。

“老汤头,你怎么还没走?”

十剂汤向着百里九拱拱手:“我不知道该怎样给林姨娘开这药方,特意留下来请示。”

百里九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随便开就是,哪怕你开十剂毒药也没事,反正她也不会喝。”

老汤头苦笑道:“不是这个意思。”

百里九脚下微顿,然后仍旧不停留,继续往前走。

“你看着办,名副其实的保胎药最好,反正喝了死不了人就行。”

“我刚才给林姨娘号脉,发现她的脉象很奇怪。”

“奇怪?什么意思?”百里九回过头来。

“林姨娘的脉象特别乱,”十剂汤沉吟片刻继续道:“打个比方来说吧,林姨娘的脉就好比是一截底部封死的竹筒,她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在不停地左冲右突,到手腕位置的时候戛然而止。”

百里九微蹙了眉头:“你就直说是什么病,别咬文嚼字的,听着别扭。”

十剂汤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十剂汤都诊断不出来的病症?”

“我只是仓促间搭了一下脉,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仔细检查。后来看你的眼色,就没有静心诊断了。”

“那依你看,可有性命危险?”

“这个说不准。因为如果气流足够大的话,竹筒是完全有可能被炸开的,更何况区区血脉?”

百里九不再说话,低头沉思片刻,方才扭过头去惋惜地道:“可惜了。”

十剂汤见他转身要走,急忙问道:“可是,她那里难道要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吗?”

百里九知道他问的是诺雅:“你觉得秦宠儿与安若兮两个人会允许她平平安安地怀胎十月,诞下婴儿吗?”

十剂汤一愣。

“我不过是找点事情,加重她在府里立足的秤码而已。这样又可以转移秦、安两人的注意力,一举两得。

你新收的那个女徒弟不是在她跟前伺候吗,告诉她,一定要多注意她平日里的饮食,别遭了算计。”

十剂汤一一点头应下,目送着百里九出了院子,又见他折返回来,叮嘱道:“回头你找个借口,给她好好检查一下吧。不过,你要小心吃亏,这丫头有点记仇。”

☆、第二十五章 杀鸡儆猴

一念堂里,林诺雅呆呆地坐在床上,依旧云里雾里,缓不过神来。

朝三暮四静悄地推开屋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将跟前收拾利落了,又关门静悄地出去,跟门口的桔梗窃窃私语。

想得事情多了,诺雅有些头疼,重新躺下来,闭上眼睛,梳理思绪。对于百里九的所作所为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过是清净了两盏茶时间,门又被人从外面风风火火地推开了。

“小姐,小姐......”桔梗激动地直喘:“我们发财了。”

诺雅被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大惊小怪地做什么?天上掉元宝了?”

桔梗激动地鼻尖上都挂了晶莹的汗珠,眉飞色舞:“我们发财了!小姐,九爷命人送来好多赏赐!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珍贵药材,还有古玩玉器,琳琅满目,每一样都价值连城!我听那下人说,总共有六十八样呢。”

“喔?”正在心烦不已的林诺雅稍稍来了兴趣,坐起身子:“在哪里?”

“纪婆子将赏赐全都收拢在库房里,正拿了单子清点,一会儿就来跟你汇报。”桔梗仍旧有些气喘吁吁。

诺雅闻言垂头丧气地重新躺下去:“这大户人家的赏赐都是登记在册的,像那些古玩玉器虽然珍贵,却只是个摆设,不能换钱,也带不出府去,要来何用?”

“出去?小姐,你还想着出府啊?”桔梗难以置信,瞪圆了眼睛:“您已经有了九爷的骨肉,九爷又这样疼宠你,前途一片光明啊!”

诺雅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跟桔梗解释清楚了,否则,这傻丫头能把自己活生生地气死。

她侧过身子,以手支额,向着小丫头招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跟前坐下来,语重心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