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文亮收取银钱的事情,公孙贺兰也没有阻拦,毕竟白文亮也为他们上楼的事,担了不少的风险,得一些赏钱,也是应当的。
拱手与白文亮辞别,柳一条本想直接回家,却被公孙贺兰这小子给七拉八扯地拉到了北城门儿附近的‘清风阁’,而且直接地,还就奔了二楼。
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二楼之上,竟然聚满了人群,无一例外的,全都是一些文人雅士,见公孙贺兰与柳一条进来,这些书生竟都不由地,给他们让出了一大片地空地来,看向公孙贺兰的眼神里,都隐有惧色。
看来,公孙贺兰这小子在这里,已经是凶名无博了,柳一条轻笑着摇了摇头,任由公孙贺兰拉着,竟自在一张方桌前坐下,桌子上原有的人,自然而然地,都远远地躲到了一边。
“柳先生,贺兰兄,小弟这里有礼了,”两个人刚刚坐下,便有人过来凑热闹,不过,倒也是一个熟人儿,房遗爱,房玄龄家的二公子。
“房公子请了,”看着不请自来,且又一屁股坐在身旁的房遗爱,柳一条抬冲他微拱了拱,算是还礼,不过公孙贺兰这小子,却只是对着他冷哼了一声,对房遗爱不以理会,好似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一般。
柳一条环视了一下楼上的人群,都是一些生疏的面孔,便开口向房遗爱问道:“房公子,如此热闹的场面,怎么不见李公子这个主人在此?”
“李公子被家人禁足,已有近月的时间没有出面了,”房遗爱看了柳一条一眼,道:“柳先生若想见他,怕是有些难度。”
李如似不在,柳一条不免感到有些失望,不过随即也便放开,提壶斟倒了一杯酒水,仰脖灌下,笑着对房遗爱说道:“万事随缘,切莫强求,既然如似兄不在,那下次再见,也是无妨。”
“柳先生说得是。”房遗爱也轻笑着点了点头,闷声喝酒,不再言语。
众多的书生正围在一张桌子旁边吟诗筹词,之乎者也,时不时地还将目当往柳一条这一桌瞄来,眼神中投放出一丝鄙夷和嘲弄,显是对柳一条与公孙贺兰这两个异类也能呆在此处,很是不忿,不过忌于公孙贺兰的威慑,他们却也不敢前来生事。
不过,此时,却已有几人将目光瞄向了柳一条,并且跃跃欲试,公孙贺兰他们惹不起,这个小哥他们还不能动一下吗?
场中,认识柳一条的人不多,但是却也有上一些,柳一条第一次来‘清风阁’时,都曾与柳一条见过一面,只是不知为何,却没有人将柳一条到来之事给传闻开来。
看这些书生的目光有些不善,柳一条摇头轻笑了笑,伸手入怀,把身上的银月令给放到了面前的桌上,然后接着自饮自酌,完全不将这些书生放在眼里。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柳一条一直都是深以为然,才华跟拳头刀兵碰到一起,结果可想而知。
公孙贺兰来了兴致,非要跟柳一条行什么酒令,柳一条被他缠得没法,只得跟他一起,在这些书生堆里,数起了青蛙。
“一只青蛙一张嘴啊,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
“两只青蛙两张嘴啊...”公孙贺兰扯着他的破嗓子,高声与柳一条对战,他一个人的声音,就将阁内所有书生的嗡闹之声,都给压了下去,一时之间,整个楼阁之中,就只剩下了公孙贺兰数青蛙的声音。
一旁的那些书生,则被气得脖子都粗了起来。
柳一条也算是看了出来,公孙贺兰这小子今天来此,是专门来找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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