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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狂吼,声音比之前,还要宏亮几分,看他们的样子,颇有几分发泄之意。
几圈下来之后,在坐的五个人中,只有稍通一些算术的房玄龄与柳一条两个人还能安稳地就坐,程老头儿,尉迟老头儿,还有公孙老头儿,倒都不胜酒力,被柳一条与房玄龄二人给灌趴到了桌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天道循环,最是无情,若是搁在往日,纵是再多一倍的酒水,他们也不会倒下,唉!”房玄龄轻叹了口气。
“嗯,柳小哥,今日多谢你了。”房玄龄拱手向柳一条道谢,谢他今日能来贺喜,也谢他所带来的独特酒令。
“房大人客气了,”柳一条也自是看出房老头儿的神情有些没落,便开口向他劝慰道:“其实,今日之事,房老大人也不必介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像房老大人,翼国公,还有在坐的这几位老大人,日后哪一个不会名留青册,为后世人所瞻仰,凭生能有如此成就,虽死,也应是无悔,无憾,房大人有些着相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房玄龄闻言,眼前不由一亮,遂忍不住开口大赞道:“好诗,好句,好胸怀!房某受教了,多谢柳小哥贵言。”
房玄龄好似想通了什么一般,整个身心一下就都轻松了起来,眉宇之间,也露出了几分淡淡的飘逸之色,他,看开了。
见房玄龄如此,柳一条轻点了点头,自顾地喝了一杯酒后,向房玄龄说道:“坐了这么许久,房大人想必也是累了,这里已不须房大人相陪,房大人不妨到里边去歇息一会儿,到了晚上,房大人少不行又是一番忙活。”
皇家的婚礼虽说与寻常百姓不同,不过相差却也不多,中午只是开胃,重头戏全都在晚上,到时若是没了个主事的人,还不乱了套了。
“如此,房某就先失陪了,柳小哥请自便,”着下人将三个喝醉的老头儿抬到内厅休息,房玄龄冲柳一条拱了下手,便也撤到了厢房。
一时间,整个酒桌之上,就只剩下了柳一条一人在独酌。
这样,倒也清静得紧,柳一条看了下周围,轻笑了笑,刚才光顾着喝酒,却没吃下几筷菜去,现在,也是该填填肚子的时候了。
柳一条把目光瞄向了酒桌最中央的那头烤乳猪,红嫩欲滴,光滑如镜,一阵阵的清香之气,诱得柳一条直吞口水,站起身,双手把大约有五六斤的小乳猪给端到了近前,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一把抓住一条猪腿儿,轻松地就给撕了下来。
“嗯,皮脆肉嫩,香而不腻,不愧是传说中的‘八珍’之一,”柳一条边嚼,边开口出声赞叹,古人的东西里面,最让柳一条着迷的,便是这吃了。中国的饮食文化,那可不是一般的地域可以比拟的。
腾出一只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柳一条自在地喝了一杯,有美酒,有美食,这一趟也没算白来。
一口酒,一口肉,没一会儿的功夫,柳一条就吃了一个满脸油污,嘴巴上,鼻子上,还有两边的脸颊上,都剽起了一层的亮光儿。
“这是哪家的小子,怎地这般地没有规矩?”临近的许多人,见柳一条这般的吃相,眼神里边不由得都露出了一丝的鄙夷,不过却没有人敢过来多说什么,毕竟一个能与翼国公,卢国公同席而坐的人,他们也不敢轻易地开罪。
对这些人的目光,柳一条浑不在意,老子也是送了礼的,想吃一顿饱饭还不行啊?一条猪腿啃完,柳一条的手又兴奋地奔向了另外一条。
“柳先生,我也要吃!”不知何时,柳一条的旁边竟多了一个粉嫩的小孩儿,只见他吞着口水,指着柳一条手中的乳猪前腿儿,满是渴望地稚声向柳一条说道:“柳先生,稚奴也要吃这炮豚腿。”
来的这个小孩儿,赫然就是未来的高宗小皇帝,李治小朋友,而且,在李治小朋友的旁边,一如往常的,还跟着一个兕子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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