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不必担心,咱们出来时,皇后娘娘的身子便已是再无大碍,现在又经过了几个月的休养,更是无忧,”小僮环抱着她们家公主的右臂,细声安慰道:“等再过几日,咱们赶回了长安,定是能够看到一个安然无恙的皇后娘娘!”
离家的久了,心中难免都会兴起一些思乡思人的情绪,李如似与苏晨曦这两位小姐,现在便是有些想家了。
比起她们两个,芭蕉与小僮这两个没有亲人,何处都可为家的丫头,却是好上许多,心里面也没有那么多的思愁。
“小僮说得不错,”苏晨曦也随之轻声附和,道:“再过些日子便到了,现在多想也是无益,公主殿下也不必着急。”
到底是经常出远门儿的姑娘,苏晨曦的思绪在思乡的情结里面稍作停留便又转了出来,心境也随之开朗了不少。
吩咐着芭蕉去把围棋拿将出来,在车厢正中可移动的木桌上摆方齐全,苏晨曦出声相邀,向着李如似说道:“旅途最是寂寞,公主殿下,闲来无事,与曦儿手谈一局,如何?”
“嗯,也好!”微点了点头,李如似轻坐直了身子,看着两人之间的方格棋盘,执着自己一方的白子,与苏晨曦的黑子撕杀了起来。
小僮与芭蕉两个丫环,则在一边煮泡着茶水,小心地侍候着。
马车不停,一路向北疾驰,不过她们坐在车厢里,却是也感觉不到太多的颠簸,最大的波动,也就是茶碗里的茶水微晃而已。
“现在三月已近中旬,也不知那位亦凡先生,有没有学成,再返回到奉节?”不着声色地吃掉豫章公主的两颗白子,苏晨曦不由想起奉节狄府的那位先生来,不由轻声向李如似说道着。
“过了这么久,应是早就已经回去了,”提起柳亦凡,李如似的神情微顿,随意地把手中的棋子落盘,开声说道:“算算日子,现在距咱们离开奉节的时日也快有两个整月了吧?”
“咱们是上元之后离的夔州,也近有两月了,”逮着机会,苏晨曦又捡走了李始两枚棋子,道:“若是算了路上的行程,亦凡先生一家现在当是在赶回奉节的路上,咱们怕是再无缘相见了。”
“嗯,曦儿妹妹说得是,”轻落了一子,把被困着的三枚黑子捡起,李如似接着说道:“说起来,那亦凡先生被礼部抽调至长安之事,与你我一直滞留在奉节,怕也是有些关联。”
“哦?”苏晨曦手中夹着一枚棋子,疑惑地向李如似这里看来,不知她刚才的话语是为何意。
“曦儿妹妹以为,咱们此次出行,没有带一个护卫,父皇,母后,还有苏老爷子,他们能放心得下吗?”抬头朝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树木看了一眼,李如似道:“在咱们的周围,定是有那么一些咱们看不见,或是看见而不会察觉起疑的人,在暗中护卫着咱们一行人的周全,并时刻地向着长安回报着咱们的近况。”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亦凡先生前次被礼部给抽调至长安学习课业的事情,是皇上他老人家的意思?”
对于周围会有人暗中护卫的事情,苏晨曦倒是不会觉着奇怪,豫章公主的身份在那里放着,要是没有人在一旁保护,那才会让人觉着奇怪,这也是当初爷爷为何会轻易地就同意了她随着豫章公主一起出来游玩的原因。
难道,也是因为她们对那位亦凡先生的兴趣和猜疑,引得了皇上他老人家的注意么?若是如此的话,她们算不算是直接地帮了那位亦凡先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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