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倦缩稚嫩的小叶,刚刚从地表钻出,叶子的分岔处,还挂有些许的破碎土屑,翠绿,娇嫩,却又带着一丝坚韧不拔。
“这便是稚奴所种吗?嗯嗯,不错,我们稚奴长大了!”夸赞着轻抚了抚小李治的脑袋,长孙皇后赞赏地点头微笑,做为一个母亲和皇后,她自是知道什么时候需要给自己的孩子们一些必要夸赞和肯定。
“谢母后赞赏!”小李治昂起了小脑袋,得意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煜昱姐姐与兕子妹妹之后,欢声向母后道谢。
“母后,那边是儿臣的!”“母后,那边是兕子的!”
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小丫与小兕子也开始纷纷拉着长孙皇后,去瞧看属于她们自己的空地和种子幼苗儿,脸上写满了期待。
“受死吧!”
长安任府门前,随着一声暴喝,一个肥胖圆滚,但却身手快速敏捷的黑影扑了上来,一道闪着寒光的利剑,就这般直挺挺地向着刚下得马车的任幽捅来。
“少爷小心!”惊变之下,距任幽还有数步之摇的任冲,便是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此刻也只来得及大声地叫喊了这么一句,遂飞速地提身向刺客扑来。
“小幽~!”马车里又传出了一个娇脆的女声,之后,被突来的变化和迎面而来的寒光,吓得有些发傻呆愣的任幽,忽觉背后传来一阵猛烈的推力,猛地一下便把他从侧地里推倒,狠摔在了车下。
是玥儿!
身上传来的疼痛让任幽一下便清醒了过来,遂即从地上翻身而起,扭头向桑玥这里看来。
“不要!!!不...”
任幽伸着双手,张着大嘴,目瞪欲裂,眼睁睁地看着一柄利剑,就这么直挺地,没有一丝犹豫和阻碍地,直插在了桑玥的右腹,前后贯穿,白剑染红,鲜血,顺着利剑直淌而出。
看着桑玥脸上因疼痛而扭曲纠结的表情,任幽的脑中煞时一片空白,张着嘴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完了么?
玥儿,死了吗?
这一剑,本来应该是我的...
慌乱,无比地慌乱,像是自己的思绪和全身的力气,一瞬间全被人给抽光了一般,心中空当,脑中木然,不再顾着什么刺客,不再顾着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任幽就这么,直直地,一步一步地向马车这里移来,他的眼中,现在,只有桑玥一个人存在。
“玥儿,玥儿!”看到桑玥从马车上软倒,任幽忙着伸出双臂将之接过,把她平放在地上,捂着她还插着长剑流着热血的肚子,小声颤抖地轻声呼唤。
“少爷,这一剑没有伤到要害,少夫人或还有救!”一脚把刺客踹飞,制服,任冲又忙着上前来查看他们家准少夫人的伤势,并及时开口,向他们家少爷禀报。
“那你还在这里等什么?!还不快去给我请郎中!把长安城最好的郎中全都给我请来!!”任幽的双眼赤红,几是暴喝着向任冲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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