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摔了不下二十个茶碗儿,这也叫有耐性?”不解地抬头看了他们家大人一眼,徐争嘴巴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方才在屋里他说得虽然轻快,但是每天看着这么多上好的茶碗儿与好茶就这么轻易地被人给糟蹋,小徐的心里也是心疼得厉害。
“说什么呢你?”狠瞪了这个没规矩的小子一眼,萧然没好气地冲其轻摆了摆手,道:“行了,这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且先下去吧。”
“是,大人!”见惹得他们家大人不喜,徐争也不敢再多作言语,再冲着萧然行了一礼之后,便一溜小跑,溜出了萧然的视线。
“大人,倌外柳一条柳先生求见!”正当萧然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与那楚弈谋上一面的时候,使倌门外守卫的兵丁前来禀报。
“柳一条柳先生?他来这里做什么?”想起数日前柳一条对他们家老爷子的救命之恩,既始心中有些疑惑,萧然却也是不敢让这位大恩人在外面多呆久候,上下稍整了下衣衫,便急急地出行迎出门来。
“萧大人!”见萧然出来,柳一条淡然地拱手与其见了一礼,面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在来这里之前,还真没想到,在这使倌驻守的钦差,竟还是一个熟人。
“柳先生,失迎了!”忙着拱手还礼,萧然很是热情地伸手着请柳一条主仆向院内走动,主在前,客在后,小迈着步子,萧然边在前引路,边轻声向柳一条打听询问:“不知柳先生今日,怎么有暇到了这对外的使节驿倌来?”
“呵呵,不瞒萧大人知晓,”轻随在萧然的身后,柳一条轻声说道:“柳某此行,却是为了那高昌特使而来。”
“哦?”萧然再次不解地回头向柳一条看来,不知道柳一条这个身份地位都有些特殊的小民,见那楚弈究是为了何事。
“萧大人在这驿倌谋差,想来这消息并不闭塞,”看出萧然面上的疑色,柳一条也不多作隐瞒,打开了天窗地向萧然说道:“月前我三原柳府曾着人到高昌收取白叠子一事,萧大人当也是会曾有听闻。”
见萧然点头,柳一条接声说道:“就在三日之前,鄙府派出高昌的管事,在高昌一县收取白叠子之时,被人给无故收押了起来,至今仍是生死不明。”
“可是那,候君集?”当官儿的,没有几个是笨蛋,柳一条才这么稍稍一提,萧然就心中就已然猜出了个大概,遂探声开言,向柳一条问道。
“萧大人睿智,”柳一条随声附言,道:“候君集与我们柳家的恩怨,萧大人当也是知道一些,除了他,还真没有谁会这么无故无法地去捉拿一个正当的合法商人。”
更何况,这个商人所做的生意,对整个高昌来说,还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除了候君集之外,别的官吏巴不得他在高昌呆得长久一些,又哪里会无故将人收押?
虽然远在大唐国都,不过对于高昌的国情,萧然多少还是知道一些,除了白叠子这种并无大用的特产之外,他们还真就没有什么可以大量拿得出手东西,这次柳府不知什么原因肯大肆收取白叠子,除了候君集之外,高昌上下,怕是没有一个会不高兴欢喜。
“先生说得是,”顺着柳一条的话意,萧然轻点了点头,继尔开声向柳一条问道:“不过,这些跟高昌特使又有什么关联?先生现在寻他,又有何用?”
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这个楚弈,说白了,只是高昌派来的一个弃子而已,便是他现在就能回去,也是说不上半句话语,根本就帮不上多少忙去。
“多个朋友多条路,”看出萧然的心思,柳一条不以为意地淡声轻笑,道:“虽然这个高昌特使现在并帮不了什么大忙,甚至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不过,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我们柳家日后在高昌的生意,还要多依仗着这位特使大人呢。”
未雨绸缪,多交朋友多撒网,并没有什么坏处,毕竟柳家在高昌的生意,并不只有这么一次,有个熟人在那里,总是会好上一些。
“还请萧大人能够行个方便!”厅门前,柳一条再次拱手向萧然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