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回了一句:“都是奉命行事,理解。”
来到戚宗弼身边,齐晏竹再次打了招呼:“见过戚大人。”
戚宗弼回礼道:“齐将军一路劳顿,受累了。原先以为齐将军还要几日才能到,未曾想却是这般快速。不知虎符……?”
齐晏竹笑道:“劳戚大人挂念,虎符已于宣阳府时,便由应元帅交到末将手中了。”
“嗯,如此便好。”戚宗弼点了点头,“按理本该招待齐将军,为将军接风洗尘,只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实非戚某不愿,是乃不能。”
齐晏竹摆着手:“无妨,战事要紧。“
说罢,齐晏竹也探出头往城下看去,只见城墙下密密麻麻全是北羌的大军,远处还有云梯擂车正缓缓运来。
齐晏竹神色凝重了一些,对戚宗弼恳切说道:“还需劳戚大人给我说说最近战况。”
戚宗弼的神色也郑重了起来,沉声说道:“距北羌大军抵达城外已将近一月,期间攻城次数甚多,我为了保存军力,很少主动出城进攻,只是偶尔派小股部队骚扰,但成效甚微。”
齐晏竹看了看周围:“我观城中守城器械尚且完善,似乎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并不像是犹在苦战?”
“的确如此。”戚宗弼点了点头,颇为赞赏地看了眼齐晏竹,“齐将军慧眼,这也是戚某最近一直疑惑地地方,北羌每逢攻城,从未倾全军之力,他们对我们的军力有所了解,所以每每攻城派出地兵力皆是刚好能让我们不得不全力防守的程度,如此作态……倒像是他们并不急于攻下凉州府。”
“难道他们也是想保存兵力?”齐晏竹考虑了一下说道。
“不像,一个月下来双方都各有损失,但也都没有占到便宜。”戚宗弼立马否定了这个说法,“但他们却也没捞到任何好处,若说是为了保存兵力,也不会是这个法子。”
齐晏竹突然打量了戚宗弼两眼,试探着问道:“戚大人可是已有答案了?“
“答案说不上,只是一些猜测。”戚宗弼摇了摇头,“齐将军有所不知,现在此处的北羌军只有不到五十万,据探子来报,剩下的数十万大军已经继续西进往宁邺冀北两省去了。”
“戚大人的意思是——”齐晏竹皱眉,“他们是想把我们的兵力拖在此处,然后顺势打下西边?”
“早在之前,西边我已派了大军前去,但能否守住还是两说。”戚宗弼神色凝重,“他们确实是想拖住,不过不是拖住我们的兵力,而是想把我戚宗弼拖在这里,这里没有我在此坐镇出谋划策,怕是他们凉州府立马便会被打下来。但是前日有军报传来,西边战事告急,已经连失四城……怕是再没人去主持大局,西边就要全线崩盘了。”
齐晏竹倒吸了一口冷气:“好深地算计,此乃赤裸裸的阳谋——”
戚宗弼苦笑了一声,随机又看向齐晏竹道:“所幸现在齐将军到了!如此我们二人便可坐镇两路,齐将军的威名我也是听过的,凉州府交到将军手上戚某还是很放心的,我即日便启程前往宁邺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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