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齐晏竹怒极反笑,“戚宗弼是文官!文官!他不是武将!我有虎符又怎么样——塞他嘴里去吗?”
亲兵诺诺地低下了头去,不敢再说话了。
齐晏竹喘了几口气,平复下了怒意。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丢给了身后一名亲兵,道:“传我令,命城中参将以上所有将领来监城司议事。”
“诺!”亲兵快步离去了。
齐晏竹领着众亲兵往监城司走去,一路低着头不知沉思着什么。
来到监城司,自有下人将众人领了进去。齐晏竹突然抬起头来,对下人吩咐道:“去拿纸笔来。”
下人应了一声便去了,有亲兵好奇问道:“将军,要纸笔作甚?”
齐晏竹微微眯眼:“戚宗弼要去往西边,此事还需上报,京城那位提拔我的苏太傅也还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正好藉此事修书与他,顺便试探一下口风。”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带着随行的一队骑兵从南门悄然出城了,当先一位骑在马上的年轻骑士正是宣威营义德右将军江潮。
马车刚出城不远便停了下来,有两骑从后面追了上来。
江潮拨转马头靠近戚宗弼的车架,隔着车帘轻声说道:“大人,总兵大人旗下两位参将前来送行。”
“知道了。”车架里传来戚宗弼有些疲惫的声音。不久,车帘被撩开,戚宗弼在江潮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两位参将早已下了马等候,见戚宗弼出来,一齐拱手道:“见过戚相。”
戚宗弼还挂着黑眼圈,他摆了摆手:“两位将军不必多礼,夜战刚过,还是回去休息一番吧。”
其中一名参将上前一步道:“奉总兵大人命,前来送戚相一程。”
戚宗弼打了个哈欠,看得出来确是疲惫:“无需如此,不过既然来了,劳烦二位将军替我给李总兵带句话。”
“大人请说。”
戚宗弼抿了抿嘴唇,思忖了一下才开口道:“望李总兵记住前些日子戚某所言,计策已定,不可轻改。需记住,北羌耶律止戈虎踞凉州府城外,虽说拖住了我大闰数十万大军,但又何尝不是我大闰将北羌数十万大军钉死在此处?只要凉州府一日不失,北羌军便一日不得动弹,所以只消坚守而战,待我去往西边扭转了战局,这数十万北羌军便是进退两难的局面,其时自有谋划。”
两位参将抱拳应道:“诺,定将大人原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