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火光照亮,饶霜这才发现原来脚下是一条螺旋往下的阶梯,抬头往下看去,却看不到底,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饶霜有心想问问唐锦年这到底是哪里,但看到走在前面一语不发地唐锦年,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火折子的光并不强,只够照亮前面一块道路。黑暗使空间感和时间感都变差了,饶霜觉得已经走了很久了,但前面的唐锦年似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正这样想着,唐锦年突然停下了脚步,饶霜紧走两步上前,才发现脚下已经没有阶梯了,两人终于是踏在了平地上。
借着火光,饶霜看到挡在二人面前的是一座石门。阴影中看不到唐锦年又做了什么手脚,只听见有机拓声不停传来,然后石门便缓缓升了上去,柔和的白光从门缝渗了出来,最终照亮了所有的空间。
饶霜脑海里一片空白,嘴巴还保持着惊呼的口型,却已经没有声音发出来了,双眼圆睁,瞳孔不时轻轻颤抖一下。
由不得她不惊讶,门后,也就是眼前,一切都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眼前的空间有多大饶霜看不出来,但光是视线所及处怕就不止半条街那么远了。
饶霜算是明白了——唐锦年这是把整座山给掏空了。
可是这光是哪儿来的?刚想明白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便接踵而至。饶霜带着疑惑往上看去,好吧,接着光照还是能看到顶穹的,是用了无数的巨木支撑。可是光呢?饶霜环首四顾,终于是发现了光线的来源。
在四周的墙体,甚至地面,零零散散地布满了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夜明珠。
饶霜觉得自己快晕了,她在想京城里那座皇宫有没有这么奢侈。
“过来帮忙。”唐锦年的声音远远传来。
饶霜这才发现唐锦年已经走到了“山洞”的中间,那里有一个青玉桌子,唐锦年此刻就站在桌子前。
饶霜走过去,眼神复杂地盯着唐锦年。唐锦年没搭理饶霜,他把烟杆放在桌子上,又取下了那几乎从未取下来过的金丝银线手套,指了指身后一个地方,吩咐道:“把那个箱子搬过来。”然后便往一边走去了。
饶霜顺着他指着的地方回头看去,她这时才注意到这山洞里除了夜明珠以为还有着其他许多东西,各式各样的柜子,整齐堆放的箱子,以及一些复杂的机拓和看不懂作用的工具。而唐锦年指的那个“箱子”,却不如说是个长长的衣柜,比饶霜高出了两个头,还有三张床加起来那么长。
饶霜觉得唐锦年是在故意为难她——这玩意儿自己怎么可能搬得动?直到走近了才发现,这“箱子”座低下原来是有轮的。
她回头看向唐锦年,唐锦年已经走到了另一边,那里似乎是一个简易的祠堂,上面只供奉了一个牌位,饶霜大概猜到了——这应该才是唐锦年父亲的真正安息之所。
虽然有轮子,但还是费了饶霜好大的力气才把箱子拖到了桌子边。唐锦年在牌位前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才转身走了回来。
饶霜看着唐锦年将头发束起,然后在一角的水塘洗了手,又围上了一身衣服。
“你到底要做什么?”饶霜忍不住发问了。
唐锦年站在柜子前,他转头看了眼饶霜,又把目光重新移回了柜子上。饶霜听见他自言自语:“下次一定要叶哑巴赔钱了。”然后一把拉开了柜子。
柜门大开,一具具傀儡整齐地挂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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