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看到这么厚一叠银票顿时眼睛就亮了,抢着答道:“够了够了,这么多钱够你们在知雅楼吃半年了!”
“兄弟你有所不知,”方定武冲叶北枳挤着眼睛,“刚才掌柜的可跟我说了,知雅楼可不仅是吃食好,还有舞女翩翩起舞,据说都是姿色上乘,今晚我就等着大饱眼福了。”
老板娘闻言笑道:“这客官说话好生直爽,方才奴家分明是说知雅楼有精通音律之人抚琴作乐,更有舞女伴舞,你倒好,只听去了后半句。”
“差不多差不多,不是一个道理么!”方定武摆了摆手。
老板娘又对叶北枳笑道:“这位客官可猜到知雅楼这名字取自何意?”
叶北枳想了想,摇头道:“……不知。”
“——可是取自闻弦音而知雅意?”池南苇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叶北枳和方定武转头看去,正看到池南苇从楼上施施然走了下来。看来她是在屋内梳洗了一番,身上衣物虽然未换,不过脸上已经没了风尘仆仆的样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明媚。
“姑娘好见地。”老板娘恭维道,“知雅楼正是取自此意。”
池南苇矜持一笑:“侥幸猜到罢了,我也习过音律,自然是能猜到的。”
老板娘接话:“那姑娘更是该去知雅楼看看了,我说那精通音律之人正是知雅楼的东家,其人乃是古琴大家,经他手弹出来的音律甚为醉人,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也不为过。”
池南苇喜道:“自当去见识一番。”
三人问清楚了道路,一路便直奔知雅楼而去。
到知雅楼时还不算太晚,进了门才发现楼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有小二热情地把三人引了进去。
三人就近在一楼找了位置坐下,上茶,点菜。
待小二离去,方定武指了指酒楼正中,对叶北枳说道:“叶老弟,你看。”
叶北枳早就看到了方定武说的那处,只见酒楼正中的地方空荡荡的,被故意空了出来,想来是用做舞池,舞池后方单独用帘子隔出了一块地方。三人坐的地方离舞池不远,所以看得真切——透过帘子隐约可见有一扇古琴摆在里面,唯独不见人影。
“搞得这么神秘,也不知这酒楼东家是否真像传说的那么神乎其技。”方定武低声咕哝道。
叶北枳盯着那琴,双眼渐渐眯成了一条缝,方定武听他轻声说道——
“这琴……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