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住户几乎被吓哭了,颤抖着说道:“没,没有药啊……”
董大方跨过住户,走进屋内一阵翻找,半晌后出来,摇头道:“没有……”
此时陈蓝玉已经神志不清,脑袋歪在一边。石忠金怒视着住户:“那你说!哪里能找到药!?”
那住户颤巍巍伸出手,指了指街外:“街尾那院子住着一家唱戏的,打斗戏时常受伤,他们肯定有——”
没等住户说完,石忠金已经抱着陈蓝玉狂奔而去。
夜色下,小院门前连灯笼都没点亮,屋内更是没有火光。
这次不用石忠金提醒,董大方提起大锤直接砸门:“开门!”
大门应声而碎,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石忠金抱着陈蓝玉跑进院子,大声喊道:“人呢!人在哪!给我出来!”
董大方提着锤子已经往屋里走去,正准备再次砸门,屋门忽然大开,一把钢刀直劈董大方面门!
董大方寒毛乍起,慌忙后退,脸上仍然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血珠渗出。
几名男子手提兵刃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脸警惕地盯着院子里的三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石忠金怒火攻心,满脸狰狞,“也罢,那就先杀人再找药!”他放下陈蓝玉,提了混铜棍在手。
董大方刚刚吃了暗亏,也是怒急,大喊着就杀了过来,石忠金紧跟其后。
“贼人受死!”屋内走出的那几人中,一名中年男子提了钢刀迎上前来。
“噹——”钢刀与大锤硬拼了一记,中年男子吃不住里退了两步,不过又身后来人接住董大方后招,此时石忠金已经赶到,剩下男子也连忙围了上去,院子里顿时乱战一团。
战局正到最乱的时候,石忠金瞅准机会忽然一棍递出,混铜棍从数人身侧空隙中穿过,当胸击中那么中年男子胸口,男子惨呼一声,身子倒飞而出,落在屋门前。
“爹!”一女子惊呼着从屋内跑了出来,俯身去扶那男子。
战圈中少了一人,战局顿时就一边倒起来,那几名年轻男子明显不支,再加上石忠金与董大方都是钝器,粘上就是筋断骨折。
石忠金双眼血丝密布,已经杀红了眼,他抓住几乎一棍砸下,眼看就要将身前那人砸个脑浆迸裂!
“铮——”破风声如钢弦乍破,当空袭来!
石忠金战意正酣,抬头一看,只见一杆雪亮银枪当头射来!
“什么人!?”石忠金大喝一声,混铜棍抬手架起!
“噹——!!”枪尖正中混铜棍!
石忠金只觉得双手被震得酥麻,差点就持握不住,但好歹是拦住这一枪。正欲松口气,忽然夜空中有一袭白衣掠来,石忠金心中警兆骤生,再看时那白衣人已到近前,足尖正点在长枪枪尾——
这轻飘飘一点,力道却更甚之前那一枪之威,石忠金眼睁睁看着混铜棍泛起裂纹,下一刻骤然断裂!
“噗!”
血光迸射,长枪自石忠金胸前插入直接把他钉到了地上。
鲜血从石忠金口中涌出,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没看到那白衣人是什么模样,只看到白衣人一挥手,一面白玉折扇展开。
那折扇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闻风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