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谷通大喜:“苏亦……苏大人真是这样说的?”
传旨太监肯定地点了点头。
应谷通深深看了眼传旨太监,拱手道:“还未请教公公……”
传旨太监微微一笑:“杂家姓许,现在在东厂卓不茹卓公公手下办事……卓公公与苏大人也是相交莫逆呀。”
应谷通恍然:“难怪此次传旨是许公公前来,想必许公公也是苏大人深信之人。”
许公公面色一肃:“这可乱说不得,苏太师那是天大的人物,可不敢乱攀关系,杂家只是卓公公的身边人罢了。”
“啧,”应谷通咂摸了下嘴,“只是不知这卓公公是……哪位?怎么我之前并未听过?东厂之前不是一直是岳公公在执掌吗?公公不要见怪,我在这边关久矣,京城的事确实不太灵通,还望公公解惑。”
许公公道:“应将军有所不知,前些年岳公公已经西去了,陛下仁厚,将他灵位安排在皇陵外,替众先帝守灵。而卓公公就是岳公公之前的身边人,苏太师怜其孝心,便将卓公公一手提到了今天的位置。”
“岳公公居然死了……”听到这个消息,应谷通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情绪,良久之后叹气道,“也罢,我知道了,劳烦公公替我给卓公公和苏太师带句口信,就说他安排的事我会尽全力办好,只要我事后能回京城,日后的朝堂上我应谷通唯苏亦马首是瞻。”
许公公眉开眼笑,再无之前趾高气扬的姿态:“应将军明事理就好,那我这就回去了。”
应谷通抱拳道:“公公事物繁忙,那我就不留公公了。”
许公公领着送旨队伍走了,带着应谷通的希望——以及应谷通孝敬的金银,回京城复命。
送旨的队伍走后,应谷通就像有了目标,第二日一早便领军出了城门,朝着瓦刺境内去了。他之前在建兴关闲散惯了,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会老死在这里,突然间一下又有了希望,由不得他不去拼命争取。
大闰的军马突然出城,一路朝着境内杀来,这把瓦刺守军吓坏了,连忙集结兵马,在城外拉开阵势,就在大家都以为是闰朝准备拿瓦刺开刀了时,谁知等来的却不是军阵冲杀,而是送信的谈判使节。
这一封盖着应谷通将军印的信报,从边关将领手中一路往上递去,最终递到了瓦刺摩丘王手中。
在在摩丘王收到信的当天下午,侍卫来报,祝神翁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