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的人我见多了。”唐锦年嘀咕一句,自顾自在男子身上搜了起来,不一会就从他胸前暗袋里摸出一块令牌——唐锦年一愣,这块令牌背后浮刻的样式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鬼见愁的鬼首令,把牌子翻过来,唐锦年又是一愣,因为没有看到熟悉的词牌名,这一面刻着几个字:无羽房青袍使。
唐锦年抬头奇怪地看了眼男子,他扬了扬手中的令牌:“……你是鬼见愁的人?”
男子瞪着眼不说话。
唐锦年又问:“无羽房又是什么?青袍使又是什么?为何我从未听过?”
男子还是不说话,唐锦年也不强求,咧嘴一笑:“只要你不死,不怕你不开口。”
说罢,唐锦年轻轻招手,男子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地动了起来,一步步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这是一个死胡同,走到最里面,男子自己靠着墙坐了下来。
唐锦年跟在后面走来,男子面对如此诡异的事终于忍不住害怕了起来,开口大喊:“你这到底是什么妖法?!”
唐锦年不耐烦一挥手,男子又说不出话来了,唐锦年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等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正好我这些年在伽蓝寺看了许多古书,有好些药物想要研究一下,难得有你送上门来,就拿你试试了。”
说罢,唐锦年搬来杂物将男子掩埋,确定看不出痕迹后,才转身离开了。
回去路上,唐锦年微微蹙着眉头,就连有人跟他打招呼都没有注意:“确实是鬼首令没错,但无羽房青袍使又是什么意思?这些年鬼见愁也未注意到我,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不出意外的话……”唐锦年提起烟杆,打量着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点睛石,“……应该就是因为你了。”
走进院子里,一抬头就看见徐老太正站在门边,饶霜在她旁边搀扶着。
唐锦年一愣,饶霜看了她一眼:“她听见响动就醒了……”
徐老太虚着眼看向唐锦年,她眼神不好,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看清楚了是唐锦年无疑,顿时就骂开:“你个小兔崽子——”
唐锦年连忙走过去扶住徐老太:“娘你别动怒,别气坏了身子。”
“啪!”徐老太一巴掌抽在唐锦年脑袋上:“你这几年跑哪里厮混去了!”
“做生意做生意……”唐锦年唯唯诺诺答道。
“做个鬼的生意!”徐老太余怒未消,又一巴掌打了下来,“那银子能赚得完吗?!是不是连老娘和媳妇都不要了!”
“要要要。”唐锦年一边顺着徐老太的话说,一边把她搀扶着往屋里走去,还不忘回头对饶霜低声嘱咐,“那人在那边巷子里,被我制住了,等黑了咱们把他弄洞里去——晚上你悄悄给他送顿饭,顺便看一下,别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