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赔笑道:“下官管芮行,曾有幸得兵部尚书侯正全侯大人教导,算是半个侯大人的学生。”
苏亦淡淡点头,而后又挥手道:“来人,将这位管大人带下去,杖责二十,责玩忽职守知罪。”
话音落下,周围守兵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却无人上前行刑。
管芮行变了颜色,颤巍巍拱手道:“大人,不知……”
苏亦眉头一皱:“怎么?玉羚关的兵甲都不听军令了?”
还是锦衣卫会来事,见无守兵上前,立马就有两名锦衣卫冷笑着走出阵来,一左一右将管芮行擒下。
管芮行见状更慌了,连声高呼:“下官不服!下官不服!”
苏亦回头看着他:“不服什么?”
管芮行的脸色变了又变:“此等妄加之罪,下官如何服得?大人这分明,分明就是……”最后一句却是迟迟说不出口。
苏亦眉头一挑,冷声笑道:“分明就是报复你之前不开城门的事?”
管芮行不开口,只是死死盯着苏亦,但神色已经说明就是这个原因。
苏亦笑着摇头:“我身居太师,何须因为这等小事与你置气?你既不服,那我便告诉你原因。”
管芮行瞪着眼,咬牙道:“下官愿闻其详。”
苏亦冷哼一声,甩袖道:“去年本官亲领大军,在冀北宁邺大破北羌,就是这玉羚关,也是本官从北羌手中夺回,你身为城守,却不识得本官,那当时你在何处?说!该不该治你玩忽职守之罪!”
管芮行的脸色瞬间煞白,冷汗大颗大颗地往外冒。
苏亦继续冷笑:“还是说,你想让我好生查查,当时北羌打来时,你管芮行是率军抵抗了?还是弃城而逃了?”
管芮行脚下一软,要不是还有两边的锦衣卫拖着,只怕这一下就要跪倒,他垂着头,颤声道:“下,下官认罚!”
苏亦甩袖转身,冷冷丢下一句:“带下去。”
管芮行被拖走了,苏亦在锦衣卫拱卫下朝着监城司走去。
叶北枳走在苏亦身边,想了许久才低声说道:“我觉得你就是小心眼儿,故意报复别人。”
苏亦给他使劲翻了个白眼,不答话。
叶北枳笑道:“我猜对了,你就是小心眼。”
苏亦瞥了眼身边,见没有外人,啐了叶北枳一口:“你懂个屁,我这是要先树立起自个儿的威严形象,然后才好带兵!”
“那你找谁不好非得找个不给你开门的?”叶北枳笑骂,“你就是个小心眼儿太师。”
“你才小心眼儿!”苏亦半分不让,立马回骂道,“你全家都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