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罴气坏了,一把揪住亲兵:“轮值的营队呢?!本帅不是下了令分两拨吃饭么?敌军来袭为何不主动出击?!”
亲兵苦着脸:“轮值的营队已经准备迎上去了,但闰人的骑兵隔很远便开始射箭,射完就走,我们的人根本追不上。”
“废物!”望月罴骂了一句,丢下亲兵往回走了。
寇顾恩追回大帐后,看到望月罴正坐在主位上生着气,遂安慰道:“熊帅又不是第一次统军了,何必因为此等小事生气?”
望月罴瞪眼道:“这姓齐的竟拿这种小把戏调息本帅,这意思分明就是没将本帅放在眼里!”
寇顾恩摊手:“这个问题……熊帅何不等城破后亲口去问问他?”
望月罴闻言,终于咧嘴笑了:“先生说的在理,待会便传令下去,今夜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本帅便下令攻城。”
望月罴的这份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是夜,乌云蔽月。
望月罴在大帐酣睡,正迷糊间,忽闻帐外有起骚乱,紧接着就是“噹噹噹”的锣声响彻营地。
望月罴神经瞬间紧绷,从榻上翻身跃起闯出帐外。
亲兵已到帐前,大呼:“夜袭!敌军夜袭!”
望月罴一身睡意立马消散:“迎战!取本帅座驾来!”说罢,带着几名亲兵快步朝外面跑去。
可是仍然还未走出营门,又是亲兵来报,这名亲兵赫然还是白天那位,他硬着头皮说道:“禀熊帅……敌,敌军又退了……”
望月罴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他气得七窍生烟,一巴掌把亲兵扇倒在地:“啊啊啊!气煞我也!齐宴竹小儿,安敢这般欺我!?”
此时寇顾恩终于现身,他本就是文弱书生,此番是第一次随军出征,连番赶路下本就疲惫,好不容易睡下一会又被闹了起来,他又何曾吃过这种苦?此时满眼都是血丝,却又不能发脾气,只得耐着性子劝望月罴:“熊帅莫急,万不可落了齐宴竹圈套,他这番做法无非就是想让我大军无法安心歇息,连番几次便只剩疲惫之师。”
望月罴狞声道:“既然不要老子睡,他娘的,那就都别睡了!来人,传令下去,点兵随本帅连夜攻城!”
寇顾恩一听,瞌睡顿时就吓没了,连忙拽住望月罴粗壮的手臂:“熊帅不可!万莫冲动啊!”
望月罴回头瞪他:“有何不可?!”
寇顾恩苦口劝道:“大军赶路数月,未得休息便要进攻,但他凉州府却是蓄势以待,尽是可战之兵,此乃第一不妥。其二则是,若是短时间内攻不下城,我等大军日未得休,夜不曾寐,更是劳困,若到那时在鸣金回营修整,万一闰军趁此几乎大举来袭,我等说不定便要吃败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