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在车外作别费普贤,也跟着上了马车。
“回府。”苏亦沉声吩咐一句,走进车厢。
“黑着脸作甚?”夜凡调笑道,“谁又惹你生气了?”
苏亦瞥了马秀秀一眼,不说话。
马秀秀把头偏开,也不理他。
车厢里陷入沉默,良久后,还是苏亦先开口了:“锦衣卫大摇大摆入府监督朝官公务,今日还真是让你开了这个先例……就算是林客标也不敢这样办事。”
马秀秀翻了个白眼,不接话。
苏亦又道:“也幸好费普贤是我的人,若是别的大人,免不得又要闹得满朝风雨。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
马秀秀把下巴一扬,还是不说话。
苏亦见状,顿时又有些恼怒,但一想到之前林客标提过的话,于是深吸一口气,把怒意压了下去,他平静地看向对面的马秀秀:“我知道你今天的举动肯定有其他心思,但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让我也有个准备。”
“不能说。”马秀秀不屑地说道。
苏亦微微皱眉,他注意到马秀秀说的是“不能说”,而不是“不想说”。
略一思忖,苏亦试探问道:“你怕我会害你?”
马秀秀闻言想笑,却又发现夜凡还坐在旁边,于是又把到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苏亦道:“都是自己人。”
马秀秀看向夜凡,看到夜凡正笑吟吟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睛,又看向了苏亦:“怎么会怕你害我?你是堂堂太师,我只是个平头小民,你要治我办法多的是。硬要说怕,也该是怕我害了你才对。”
苏亦一听就笑了:“哈,怕你害了我?苏立之稳站龙椅下数年,何时怕过他人害我?再说了,这朝堂上,谁敢说要害我……”
说着说着,苏亦的话就顿住了,他猛地睁眼看向马秀秀,发现马秀秀也正淡淡看着他。
苏亦瞳孔一缩,声音顿时压低:“你——你难道也想做大逆不道之事?!”
马秀秀一愣:“当然不是!等等,你为什么要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