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2 / 2)

“大公子今日竟也前来,当真让人意外,看来那什么乌里奇定难再度嚣张下去了。”在众人的欢呼之中,刘桓微微致意登上看台高处自己的位置,那里是全场视线最好的地方,平时只会留给地位极高的客人,今日它自然而然的便属于刘桓,此时很多衣衫华丽的年青人都站起身来,有的还迎了上来,说话的正是贾诩之子贾访,平素他们兄弟与刘桓之间的关系很是亲近,今日恰也在此间观看。

对于刘桓与麾下子弟的接触刘毅并不会加以干涉,这其实也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法,而下属们自然也会有所表示,毕竟现在的刘毅还不是当年的曹操,刘桓眼下的地位是极为稳固的,能与大公子交好对于自己家将来的前途是很有好处的,此处不用多言。

贾诩的长子名为贾穆,现在青山县担任县尉,亦算颇有作为,这个贾访乃是其次子,比刘桓要大了三四岁,二人颇为投机,他身后便是其弟贾玑,再往后也都是刘毅麾下一众官员的子弟,有白马营统领严纲之子严具,并州别驾张昭之子张承、并州刺史孔融之子孔兴,也就是说出那句名言“覆巢之下无完卵。“的少年,此外尚还有不少朝中官员的子弟,便是皇甫奇与朱煜年岁大上刘桓许多也都是起身以礼相迎,这一众非常自然的便以刘桓为核心人物。

“呵呵,俊明兄之言太过,我今日方听二弟说起此事,关乎我大汉名声,怎么说也要出手相试,不过还有二位世叔在此,恐怕未必轮得到刘桓。”皇甫奇与朱煜年岁虽青,辈分却长了刘桓一辈,虽是相交不深但在这样的场合下刘桓还是极为注重礼节的。

“大公子客气了,俊明所言不差,有大公子前来,今日定是稳如泰山。”刘桓如此有礼二人亦是面上有光,当下谦逊道。

“大公子,带来的是白狼?我可在你身上下了重注,哈哈,今天定可大赚一笔。”严具来到近前小声言道,刘毅待严纲极厚,两家之间的女眷亦有不少走动,因此严具是知道白狼的存在的,他的性格与其父一般豪爽,人也极为憨厚,刘桓平素待之亦是极善。

“你定是又从家里拿的银钱,小心严将军回来收拾你,说吧,前面输了多少?”此时刘桓已经在几个亲近之人的簇拥下就坐,因此说起话来也少了很多的顾虑,轮家产严纲可不能与刘家相比。

“我的脾气大公子还不知道,一开始就看那个乌里奇不顺眼,这回倒是输惨了,就指着大公子给我翻身了,你们笑什么,还不是与我一般。”说起此时,严具当即便是一脸苦相,引来了周边之人的轻笑,他还很不服气的斥责道,看来这些子弟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此事只能偶尔为之,岂可长此以往?”刘桓正色道,别看他今年只有十五,可言谈之间已经颇具威势,被他这么一说,周围之人都有些羞惭之色不敢再言,刘桓见此微微一笑便道:“倘若今日可以赢回,日后不可再沉迷于此,不过你们只能拿回输掉的部分,其余的就要捐给州府,别人我不管,你等都要如此。”

“哈哈哈,大公子放心,我等一定照办。”刘桓的面容一沉,周围之人都能感到一种压力,不过之后听他笑言又是如释重负,大公子如此说岂不证明他有必胜的信心?当下纷纷出言道。

此时场中一声锣响,已经到了巳正,斗犬便要正式展开!

第六百二十二章 为母之心

刘府大堂之中,蔡琰与甄宓糜贞等人正在准备彩礼之物,刘桓的亲事对于刘家而言乃是头等大事,虽因要为刘母冲喜不免有些仓促可就更需要准备齐全,蔡琰更是要求要做到尽善尽美,夫君身居高位刘家家大业大,这等大事关乎刘府脸面是容不得丝毫马虎的。

夫君虽有百战百胜之名,以往长期在外作战也是常有之事,可这一切并不能缓解众女心中的那份牵挂,现在她们心中最为羡慕的就是入门最晚的风若曦,她甚至还未能与刘毅正式成礼可此刻却能长伴夫君身边,此事蔡琰特地和姐妹们解释过,为了丈夫的安全众人当然一致赞成,可也心中暗悔为何幼年之时不学些武事,岂不能与风若曦一般前往跟在夫君身边?此一世刘毅的妻妾可谓对他情真意切!

虽说丈夫一直有着交代,可众女关心之下独对此点不以为然,三不五时的便会派人前往州府戏军师处打探一下,戏志才自然可以了解她们的心情,只要不涉及机密都会坦言,当然也不会在刘毅面前去说此事,正是他日前的言语让众女安心,戏先生可是从不妄言的”。

“宓儿,桓儿在外院的那处宅院还要再请人细心打理,奴仆婢女再多上一些,桓儿是夫君长子,自然应该有些气度!”蔡琰整理着手中的竹简,却并不忘对一旁的甄宓言道,对这门亲事她可算费尽心机,毕竟身为人母打理儿子的亲事她也是头一遭,生怕有些差错。

“姐姐放心,你已经很是细致了,那里我今晨便吩咐下去办了,要说姐姐此举还颇有神效,娘她这几日精神很是见长,早间还吃了整整一碗稀粥了,吴先生看过亦是言及有所起色。”甄宓轻声言道,对蔡琰的心思她自能体会,现在的她也身为人母了,不过不愿见她为一力求全太过操劳,便转移了话题。闻及刘桓的亲事,刘母这两日的确好了很多,一开始还把蔡琰甄宓吓得不轻,生怕会是回光返照,待华佗之徒吴普看了之后方才略略放心,在她们的心中,哪怕是天意如此,也要等到夫君回来见上一面才最为圆满,否则便又添遗憾了。

“夫君事母至孝,惟愿此番老天能感念他这份孝心以及你我姐妹的用意,所谓忠孝两难全,当日祖父下世夫君不在身边已是深以为恨,我不想再见夫君如此神伤!”今世抛开母子天性不提,刘毅最为亲近的就是祖父刘宇,可却因战事未能见到老人家最后一面,一直引以为恨,当日他虎目含泪所说出的那句忠孝两难全让蔡琰印象极深。

“姐姐不用担心,娘一定可以吉人天相,明日妹妹便再往城外神庙为她老人家祈福。”糜贞闻言也走了过来柔声言道,在刘毅的一众妻妾之中她们三人的关系是最为要好的,这与出身有着很大关系。

“倘若老天见怜,让夫君不用怀恨,便是让琰减寿亦心甘情愿!”蔡琰闻言微微颔首,当即玉容一正轻声言道,这番话语听得甄宓糜贞二人都是心头一震,当时之时可是笃信天意的,而从姐姐诚恳的言辞之中便知她绝非做作,这份真心实意的确值得姐妹们赞赏。

三人正在言语之间,却见玉儿到了堂中,面上颇有焦急之色,不由得心中一慌,一众妻妾之中便是玉儿最早进入刘家之门,说道服侍刘母,她比一众姐妹都更为贴心,此时又是当仁不让,几乎是衣带不解的在刘母屋中伺候,便是今日邹氏前来她也只是见了一面便回去了,众姐妹对她这份孝心也是极为欣赏,便是亲生儿子的婚事她都能暂时放在一边,如今这般前来难道是老夫人的病情有什么起伏?

“姐姐,我刚刚闻听桓儿他去了舅父的赌场之中,据说是去斗狗,还把夫君的大白带了去,往日夫君对他教导极严,姐姐也是尽心尽力,他却怎能如此?还望姐姐派人将他叫回好生教训一番,如今眼看大事在即,怎能还有这些心思。”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玉儿怎能不上心?只不过她素有自知之明,这些事情夫人打理起来胜她百倍,而蔡琰平素待刘桓更是胜过亲生,她当然可以放心的一力伺候母亲,不过今日听闻刘桓去向之后却是极为心焦,服侍刘母歇息之后便赶了过来。

“哦,原来如此,难怪他二人今日要带大白外出,妹妹你不要急,先坐下喝杯茶,这些日子姐妹之中就你最为辛苦,桓儿大事在即娘的病情又有气色,妹妹还要好生歇息才是。”蔡琰闻言心中微微一松,便笑而出言亲自扶着玉儿在一旁坐下,这边糜贞也给她倒上了茶水,她们本不用如此,却是敬重玉儿一片孝心与近日以来的付出。

别人不知那赌场之事,蔡琰倒是略有听闻,她平素与军中夫君麾下的家眷多有走动,耳目又是众多,这样的大事倒是瞒不过他,略一思索便大致能都把握刘桓的心意了,看日间的情形多半还是刘信挑唆的兄长,玉儿毕竟出身山村,之后又在深院之中,对这些世家子弟寻常之事并不是太过了解,因此听闻刘桓前去赌场心急亦是常事。

“妹妹乃是桓儿生母,还不知他的性情?桓儿素性沉稳,行事周全,已有成者之风,绝非旁人可比,我料他此举必有用意,如今桓儿转眼便要成亲,亦算男儿丈夫,自该要有自己的决断,你我身为人母爱子之心固要,有些时候亦该要放手,桓儿为夫君长子,日后定要有所担当,夫君让他年幼便入军营就是此意,妹妹放心,此番桓儿定会无恙,我心中也自有分寸,今晚你且好生歇息,夜间娘的房中便让仙儿去吧!”蔡琰此时坐下侃侃言道,论见识她是远在玉儿之上。

“姐姐既如此说,我便安心了,桓儿能有今日,多是姐姐教导之功,如今娘的病情刚刚见好,还是让妹妹伺候吧,我却并不觉得吃力。”这番话要是换了别人说哪怕是刘毅玉儿都不会心安,可唯独蔡琰却能让她心中信服,不单单因为夫人的见识与所作所为,更重要的是夫人对于刘桓的确是出于至诚,此时心结一解精神又重新振作起来,有过当年山村之中的艰苦,说起身体的强健她却是众人之冠了。

“这样也好,只是妹妹喝了这碗参汤再去,若是晚间有什么动静立刻派人前来唤我,不过待到后日妹妹就要好生歇息了,桓儿的大日子可你可要郑重才是。”蔡琰闻听微微一笑,吩咐侍女送来参汤又对玉儿言道,刘桓大喜之日玉儿作为生母可是有很重地位的。

“多谢姐姐,这段时日府中事多,姐姐也要惜身。”对于蔡琰的安排,玉儿一向很是顺从,刘毅不在府中便多靠夫人支撑了。

“姐姐,我这段时日也曾听人说起舅父那赌场斗狗之事,据传是有一西域客商在那处连胜了十几场,弄得北平城都颇为轰动了,如今桓儿前去,还带上了大白,想来定是与之相斗去了。”玉儿用了参汤便告辞而出,甄宓却对蔡琰说道,她管刘家商事,讯息亦是灵通。

“妹妹说的不错,桓儿此处像极了夫君,对大汉声威极其看重,他平素对这些事情从不涉及,玉儿妹妹太过担心了,不过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望桓儿今日不要弱了他父亲的名头才是。”蔡琰点头言道,要说对刘桓的了解,她还绝不在玉儿这个生母之下,此事刘桓一旦出面就很自然的会拉上刘毅,这便是所谓的盛名之累了。

那场中锣鼓一响,原本嘈杂的司州观者立刻就安静下来,木栏与绳圈围起的斗场之中两端各有一个通道,以铁门掩之,开斗时赌场众人便会将铁门绞起将斗犬放入其中,那些斗犬都有妥善之人看管,亦有不少手持利刃的身手高明之士一旁看护,必要的时候可将之击杀,此时大白也在那通道的一间静室之内,带着他的则是刘桓身边的侍卫刘飞,之前两兄弟可没少和这极通人性的白狼交流,否则场中除了他们兄弟还有谁能带的住它?以他们兄弟的身份是不宜去那处的。

“巳正已到,今日斗犬,始。”此时高台之上一人手持扩音器喊道,这个刘毅的发明现在已经广为运用在民间了,修桥铺路,拦水筑坝之时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赌场之中亦是其用所在。

随着此人的言语,西侧的这处通道铁门缓缓绞起,一只通体乌黑的大狗脚步轻快的跑到了场中,只见它周身毛色发亮,四蹄粗壮背部厚实,便如同一只小牛犊一般,正是皇甫奇的斗犬,围观之人见之纷纷指指点点起来,京中绝不乏于此处眼光高明之辈,看这黑犬出场的气势便极为不凡,可更多的人脸上却还是一片凝重,因为东侧的铁门也被绞起,那西域客商的斗犬尚未响声其低沉的吼声已经传了出来!这阵声音虽然不大,可听在耳中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凶恶!

第六百二十三章 强弱悬殊

随着那阵低沉的吼声,乌里奇那只连胜十九场的斗犬终于缓慢的走出了通道,场中对于这只凶悍的猛犬并不陌生,可在刘桓兄弟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刘信说的不错,这家伙就像是一只体型小了一些的雄狮,周身全是金黄色的毛发,却惟独在嘴尖鼻翼之处有着一抹乌黑,无论是身躯还是四肢都粗壮的充满了力量,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虽然此时还显得有些惺忪,可给人的感觉却是极为的凶残与嗜血!

相比于皇甫奇的斗犬,这只猛犬看上去还很是慵懒,似乎刚刚睡醒一般,诺大的身躯亦处在一种放松的状态之内,可随着对方挑衅似的叫声,它全身一抖,金黄色的毛发瞬间张开,一双眼睛也散发出慑人的光芒,那种看着对方的神情竟然有着一种人性化的不屑”。

黑犬的叫声响亮有礼,四只蹄抓缓缓的在地上移动,整个身躯紧绷的犹如一张巨弓,此时两犬尚未相斗,四周观者的喊声已经开始响起了,斗犬的那种血腥与暴力本就可以满足很多人隐藏在心中的那种**,加上还有赌性的刺激,如此流行与市井不是没有道理的。今日皇甫奇的这只斗犬刚刚出场已经给了众人不少的希望,毕竟论体型它丝毫不在对方之下,之前有过不少的斗犬一见这只金黄猛犬便吓得夹尾而逃,更有甚者当场瘫软便溺,让对方轻松的不战而胜,可眼前的黑犬显然气势十足,在它的叫声之下,金犬竟没有回应。

刘桓对于斗犬之道并不精通,可在感觉上他并没有众人的那种乐观情绪,直觉告诉他西域客商乌里奇的这只金黄色斗犬绝不简单,还有就是父亲曾经和他说过的一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此时再看神州的严具贾访等人亦是一脸的肃然,没有随着众人一般的喊叫,这让刘桓更加相信了自己的推断,他们可都是此间的常客,经验很是丰富,如今都是这样的表情就能证明这些人对于皇甫奇的斗犬并不看好。

跟三叔学艺多年,又得父亲亲自指教,加上战阵之中的历练,如今刘桓的武艺已经是极为精湛,观这两只斗犬厮杀之前的对峙,却也有着一些端倪,黑犬的吠叫之声更多的实在给自己鼓劲,提升战前的气势,可那只金犬却是沉稳之极,颇具高手的气度,父亲军中那些大将包括他自己与二位叔父每到战事或在阵上都有着这样的气度,那才是顶尖高手,想到这里,刘桓忽然用右掌击打了一下自己的面颊,在想什么?竟然拿父亲与两位叔父来比较,当真失礼之至!好在周围之人的注意力全在场中,并无人可以看见刘桓奇怪的举动。

一阵对峙之后,黑色金色的两条身影瞬间便绞在了一处,此时它们的口中不再有凶狠的吼叫,而是用自己尖利的爪牙去撕扯对方的肢体,那黑犬口中的利齿已是隐有寒光,可金犬张口之后那一口锯齿更是令人生寒,在对战之中,它粗大的身躯竟是灵活的犹如脱兔!黑犬数次迅如闪电的攻击都被他的晃动所闪避,咬到的只有毛发。

场边的欢呼声再度高涨,黑犬的气势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而刘桓身边的刘信就不像大哥这般有着诸多想法了,一样握紧拳头大呼小叫着,也许在他心中没有嗜血的**,可男人或是男孩子天性之中总是好斗的,此时这一面被场中的恶斗彻底激发了出来。

可这阵欢呼之声在高亢了片刻之后就变成了意外的惊呼,刘信也是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间,黑犬与对方的纠缠并未能持续多久,西域恶犬用它粗壮的前爪抽打在它的口侧,将之诺大的身形打得摇摇欲坠,显然这样的攻击方式很是出乎黑犬的意料,且对方的速度与力量又是那般的迅捷巨大!还没等它在踉跄之中调节好自己的身形,金黄色的身影已经在瞬间压了上来,那些带着口液的锯齿一瞬间便咬住了它的颈项,在经过一番试探之后,黄色巨犬的攻击无比精准。

“咔嚓。”场间的那声骨骼碎裂之声便在巨大的欢呼声中也隐隐可闻,它们所遮盖的只是黑犬最后的呜咽,等惊呼声也停止之后它再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一颗头颅已经含在了西域恶犬的口中,无头的身躯在颈间鲜血狂喷之后便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起来,将身周的土地染得血红,而那只金犬很是轻松的将黑犬的头颅吐在地上,一双眼睛缓缓的扫视四周,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此时眼中的那种嗜血与狂暴也令人望而生畏,今日的它似乎也表现的格外凶悍。

“第一场,乌里奇胜!”这个场面已经极为清楚,西域恶犬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手持扩音器的赌场之人高声喊道,东侧的通道之中便有异族打扮之人走出将金色巨犬带了回去,待铁门放下方才有人入内对场地加以清洁,这时方才那只承载了不少人希望的黑犬却没有因它凄惨的下场而赢得任何的同情,反而一片责骂之声,这使得皇甫奇的脸色一时有些铁青,想不到重金购来的斗犬在西域恶犬的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那些输了钱的赌徒的骂声也就像是在骂他一般,不过这就是斗犬场中的惯例,胜者为王不容改变。

一场斗完之后场间要有一段时间的休息,赌场之人也在询问着坐与高台之上的乌里奇,今日的连战两场是他之前就放出的狂言,这第一场他的斗犬胜得如此轻松,除了掉落一些毛发根本没有任何的损伤,甚至连体力都谈不上消耗,他面上那份飞扬跋扈的表情可想而知,看得四周观者很多人都是恨得牙关发痒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