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操练之中所能做到的一切眼前的西凉营与白马营算是做到了极致,便以刘毅对骑军的挑剔目光也难找出什么薄弱之处,而剩下的便是战场上实战的检验!这一点朗生对于自己麾下这些战将有着足够的信心,华雄、樊稠、严纲、文丑、颜良、马超,这在当今天下都算的上是响当当的骑军战将,正是众人的齐心合力才能使得燕军骑兵的操练与实战在汉末之时或是比之前代都拥有着顶尖的水准!
其实便是刘毅麾下八大主力军的统领之中,也有不少统领骑军之能绝不在上述几员大将之下,张文远、张隽乂、徐公明、高亭轩亦是其中翘楚之辈,只不过此时压在他们肩上的担子还要更重!与步军相比,骑兵是更为需要一个箭头人物的,一般而言都是军中主将,他们的武勇可将骑兵的冲击能力发挥到最大,当年刘毅与赵云二人便是一直担当着这个角色,同样的人物在敌军之中还有张飞与夏侯渊!
单以武力而言严纲与樊稠二人比之其余四位统领就要有些逊色了,当然他们在军中的威望与统军之能足以弥补这个缺失,不过刘毅做事一向喜欢求全,他心中也在考虑着如何在此处将二营补强,而此次考较过徒弟与次子的武艺之后这个人选已然能够确定,这两个后辈小将无论是统军还是武勇应该都可以胜任全军箭头这个职责!
“仲甫,子威,倘若战时我军需要奔袭突击,西凉白马二营可以做到如何程度?”看完了骑军的操演之后,刘毅便对华雄严纲二将问道,奔袭乃是骑军的常用战法,对于敌军的一些距离较远的战略要地进行打击便经常要用到此法,而在三国之中最善此道的莫过于曹军大将夏侯渊,来去如风,千里袭人便是对妙才的最好评价!兖州之战中,这个战法是会被刘毅重点加以运用的,因此对此也有很高的要求。
“回禀燕王,操演纲要之中所载乃是全速两百里,我西凉白马二营可做到三百里以内!”华雄严纲闻言对视一眼便由严纲达到,这里所言的三百里可不是竞速,而是在骑兵在最短时间内奔袭如此距离之后还要保持相对完好的战力以利于他们立刻对目标发起攻击,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刘毅在操演纲要之中对各营都提出了明确的要求,显然眼前的严纲与华雄二人在经过艰苦的操练之后提升了这个标准!
自从在幽州投效刘毅之后,严纲担任白马营统领已经足有十年的时间了,若论武艺他在一众统领之中怕只能名列最后,但朗生看重的正是他无比丰富的骑军实战经验!而精确掌握马力并将之做到最佳的分配就是严仲甫最为擅长之处,当年匈奴叩关,他与赵云率领白马营一夜奔行两百多里次日便在关下大破匈奴骑军为幽州军赢得首战之胜,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对马力的预盼,对于如何能让骑军在长途奔袭之后还拥有最为完整的战力严纲无疑极具发言权,这一点铁骑营统领赵云都是获益匪浅,幽州武院之中严纲亦是主讲此道之人!
“三百里?仲甫果然厉害,却不知樊将军与文将军处是否也是一致?”对于严纲的话刘毅丝毫不会加以怀疑,身为主公他必须要了解麾下每一个战将的长处才能在战场之上调配自如,当然他也更加知道这多出的一百里对于奔袭战术能起到的重要意义,当下又再问道!
“当日观这操演纲要之详细,纲便知燕王毫无保留,大王尚且如此,末将又岂敢藏私?樊将军与文将军与我等皆是多有交流练兵之法,因此这奔袭之道当不会在我二营之下,只是其中还多有幽州马场之功,末将可不敢当燕王如此之赞。”刘毅编写操演纲要是将毕生心得尽付其中的,众将得之与自身验证亦是获益匪浅,燕王以身作则,麾下将领自也不会有所保留,严纲在铁骑营中便是如此!
在铁骑营四营之中,文丑的重骑营算是较为特殊的一个,此营不但士卒皆有全身重甲,便是战马亦有披挂,与冲阵之中可谓所向披靡,此营原本一直是由赵云亲自统领,直到冀州之战后得河北双雄投效子龙又是身居刺史之位才将此重任交在了文丑手中,此次练兵作为新近上任的重骑营统领,文公横在此处花费的心血可谓无数,也包括了与其余几位统领之间的互通有无!重骑营冲阵无敌但也由于本身负担的沉重而不能太过持久,这一弱点就成了文丑下大力气改良的重点,如今也算颇有斩获,而在奔袭之中由于重骑营向来是一人双骑,在得了严纲的马力心得之后重骑营的速度也不会在其余三营之下!
除了操演精良与互通有无之外,幽州马场在提高战马耐力之处也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当然并非换马,四营一处有十余万骑军,便将幽州马场与北疆异族加在一处也不可能将之尽数换之,这个提高是在战马的饲料与平日的养护之中体现的,饲料质量上去了,战马的体质便会得到增强,而更加细致的养马之道亦能起到改善的作用,因此各营统领对马痴马元都是赞不绝口,也唯有刘毅才知其中的花费了!
“哈哈哈,仲甫何时也变得如此谦逊?马场之举固重,汝之功劳亦是不小,不过仅是互通有无尚且不够,仲甫还需将心得尽数写出才是,如今司州之处亦在编练骑军,此法当有大用!”刘毅闻言却是笑道,严纲在性格上与二弟甘宁有着很多的共通之处,很少会有谦逊之举,与此人言谈之间,朗生也向来是直来直去的,并无太多顾忌!
至于如今燕军战马所用的饲料亦是军中极高的机密,别的不说,用此饲料之后一匹战马一年的费用便要翻上一倍,十数万骑军数十万战马这便是一个及其巨大的数字,也就是刘毅属领的富足才让他能够如此敞开供应,换作别处就算能够保证怕其他方面亦要有所影响!
“呵呵,此事不敢劳燕王费心,三将军早就吩咐末将将之写出送往司州了,想必如今马将军亦在用之,燕王放心便是。”刘毅纵览全局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此处他能想到赵云又岂会想不到?当日闻听郭军师说服长安梁兴投效刘毅并要以马超庞德等人为首编练骑军之时,他就让严仲甫将其录出,再通过天耳的传讯之法传递给司州张刺史了,这些与刘毅撰写的操演纲要一般都是极为隐秘要由天耳负责传递的,目的就在保证其安全不致外泄,以免为强敌学以致用!
“好,子龙行事一向细密,与此更是做得极好,今日天色已晚,众将随孤先回大营。”刘毅闻言颔首道,无论是武艺领军或是现在的一州之事,三弟赵云都是极为精细的,如今此事安排的更是周全,倒省却自己不少烦忧,见此时天色渐暗,便谓众将言道!
“燕王勿急,末将等尚有夜战演练未曾给燕王展示!”严纲闻言对华雄使了个眼色,子威见之自然心领神会,连忙对刘毅言道。一般而言夜间纵马是十分危险的,没有娴熟的骑术难以为此,由此便可见夜战对骑兵的难度,在操演纲要之中刘毅对此并未做重点要求,练兵亦要有个主次,过于求奇是为将者不取的,严纲与华雄都是在将常规科目做到十足之后才会有此行为,今日也想给燕王一个意外!
“夜战?仲甫子威好心思啊,还有什么一并托出来吧!”刘毅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是了然于胸,战阵之上千变万化,谁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情况尽数料,多一种准备便会多一份把握,而以他对二将的了解绝不会主次不分,日间的操演已然说明了一切,因此也是欣然言道,麾下战将的这种用心是值得鼓励的,他怎会去计较二人的小小心机?
“还有就是末将等早已在此处备下酒食,尚请燕王边用边观!”严纲闻言很是恭敬的说道,略一挥手已经有身边士卒抬了几张案几来到近前,肉食果蔬美酒小菜倒是准备的极为用心,皆为刘毅所喜!
“哈哈哈哈,仲甫子威一片用心良苦,孤若是不受岂不有违汝等一片心意,来,众将与孤同坐分食用,这夜战之法便立刻安排吧!”刘毅一阵长笑之后便也招呼众将一同用膳,今日他来此乃是观二营之操练,午间只是略略用了些干粮,如今见此美味腹中不免饥饿起来,想必陪伴自己的众将也当如此,他自然不会一人独食了!
军中没有太多的虚礼,燕王之言亦便是军令,众将闻言便也纷纷席地而坐与燕王同用晚膳,而华雄却是上前两步自士卒手中接过弓箭向天而射,随着那响箭发出的尖锐破空之声,平丘之下的骑军队列之中很快便出现了无数火把,一时将夜空也映照的极为光亮!
第七百六十八章 田间地头
巡视白马西凉二营之后,刘毅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高览的疾风军,然后便会赶到邺城与赵云会面,此次兖州之战燕军将会分为两个集团对敌军进行东西夹击,相对而言东集团会汇聚燕军更多的精锐,北平军、辽东军、虎卫军、疾风军加上铁骑营合计马步军三十八万,西集团则会有燕云军、黄衫军以及马超新编的长安营骑军组成,亦有十四万人马,在刘毅的军事生涯中将会是迄今为止使用兵力最大的一次。
西集团将会由张虎担当主帅,张辽、张燕、马超等大将辅佐,东集团当然便是刘毅亲为主帅,鬼才毒士将会再一次联手与二荀等人一较短长!除了攻击兖州之外,东集团还将担负扫清青州全境的任务,作为整个战役的第一阶段,刘毅便有意让三弟独当一面,今后的战局之中燕军随时都可能面对多线的高强度作战,此也算未雨绸缪!
集中全军精锐对付曹操的同时,刘毅绝不会忘了防备刘玄德,虽说此时二人在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刘备也在忙着扩充自己的实力,但兵家之事变幻莫测,更莫要说诸葛加陆逊这个组合亦让朗生心中忌惮!徐晃的龙骧军、鞠义的烈火军以及甘宁的飞虎军及颜良的冀州营共十五万人马将会严阵以待!而庞统徐庶二人的存在更让刘毅放心不少,想来以如此实力加之又是稳守,甘宁坐镇的徐州当不会有失!
本来在具体的战略之中这十五万人马是不会用于兖州战略的,可徐州一干谋臣大将们精心商议之后又给北平提出了新的意见,那便是以徐晃龙骧军、鞠义烈火军参加对青州的第一阶段作战,徐青二周毗邻,便算刘备到时有所异动徐晃鞠义率军回援也尽可赶及,当然刘毅知道有着不逊于郭奉孝的庞士元坐镇,此处便是大有玄机!
因此前往邺城与三弟一会亦成了刘毅此行的重点,他将赵云命为冀州刺史,将甘宁命为徐州刺史便有在两位兄弟身上压担子的意思,在一个优秀指挥者的成长过程之中,巨大的压力便是强劲的动力,亦会是他们从将才到帅才的转变,以刘毅对这两位结义兄弟的了解,在他们身上是有着为帅的素质的,关键还要看他如何加以引导!
自白马西凉二营的驻地离开,刘毅前往高览疾风军营地的路上心情都是极为舒畅,不仅仅因为此次冀州对于灾情的应对得当,更是因为各军士卒所表现出的那种素质与战意,也因为一路行来眼前几乎是一望无际的金黄,又快要秋收了,这个秋收对于他而言意义重大!
黄金是金黄色的,落叶亦是如此,而农田之中也被这种色彩所充斥着,却也难怪古人对于黄色是如此崇尚,其后他更被用来代表皇家的威严,便在汉末之时这黄袍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穿得!再想想后世那些流传于网络之间的所谓爱情动作片,他们凭什么也叫黄?岂不玷污了这种尊贵的色彩,呃,想歪了,这显然不应该是此时的心思。
刘毅放缓了蹄踏燕的脚步,顺着官道在一片金黄色的波浪之中穿行,以他眼前所见加上各地汇集而来的情况,此次秋收之后属领各州的粮食便足够他指挥大军连续作战两年,只是在不影响到各州发展之下的两年,有了如此充裕的时间加上雄浑的军力,朗生有着充足的信心让曹孟德在长江以北再无立锥之地!也是此次兖州之战的最终目标!而到了那时,自己争霸天下的大业就算完成一半了,纵观华夏数千年历史,至少在冷兵器时代天下的统一都会是由北极及南的!
愉快的心情使得刘毅飞身下马,来到官道之旁的农田边上细细打量起田间丰硕的作物来,这个举动纯粹是随意而发,但跟随其后的步卒与骑军却几乎在同时犹如急刹车一般的停止了长长队列的行进,其中看不出半点混乱之态,于此小处亦可看出燕军操练的精良。此次护卫燕王而来的已经便成了西凉白马二营的五千骑军,燕王来到自己的驻地巡视,这相送之责当然不能再由郝昭的辽东军骑兵营完成。
刘毅的行军并未打搅冀州百姓的劳作,现在已经是秋收之前的最后阶段,郎生可不会为了所谓的安全与威严行此无谓之事,而百姓们对燕军来来回回的人马调动早就习惯了,在他们眼中燕王麾下的军队都是军纪严明,绝不会对农田造成任何的损失,即使有了意外也会立刻便能得到补偿,当年燕王马踏农田尚且割发代首,遑论一般的士卒?在燕军军规之中一旦发生与百姓的冲突处罚是极为严厉的。
“老乡,看今年的庄稼长势不错,此次秋收当比去岁要强上不少吧!”正是因为如此,田间劳作的百姓们才并不在意官道之上行进的军队,刘毅对着身前三丈那个犹在忙碌的壮年汉子言道,燕王在民间的威望虽是极高但汉末可没有后世的照相机与电视机,更没有网络的存在,冀州百姓对于燕王样貌的印象都是来自于画像之中,其间是有着颇大差距的,此时一身校尉服饰的朗生也不怕会被认出!
“这位军爷好眼力啊,只要不再有前番的那种大雨,今年有望比去年多收三成,足够给老娘添上几件冬衣与厚被了。”壮汉见这个青年军官一脸和善的相问,面上露出了憨厚的微笑,缓步走到刘毅近前之后方才说道,质朴的笑容之中带着几分骄傲与更多的期待。
“老乡怎么称呼,来,坐下喝口水。”刘毅也很是自然的与之问候,并就随意的在田埂上一坐,很有与这个庄稼人相谈一番的架势,旁边的管亥刘六等人听得燕王之言立刻便给其及那个壮汉倒了水来,几位校尉见状也立刻下令全军原地歇息,士卒们闻令齐齐坐在官道两旁的荫凉之处或饮水或用点干粮却是无半点嘈杂之声。
“军爷客气了,俺叫做张二牛,便是那里张家村人士。”壮汉显然见惯了燕军士卒平时友善随和的摸样,眼前这个军爷又是这等平易近人,他喝完水向管亥道了谢用袍袖擦拭口角之后便与刘毅并肩而坐,此次大雨之时很多冀州的军爷们都来帮着乡亲们保护农田,张二牛倒也认得刘毅这一身装束,他甚至还见过那位俊朗非凡的刺史大人了,他亦是与眼前这位军爷一般的和善,听说还是燕王的结义兄弟,二牛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英俊之人,村里那些媳妇们更是有些发呆!
“二牛兄弟今年贵庚,可曾娶妻生子?”刘毅随和的问道,他言语之中待人的那种自然绝非作伪,后世的经历使得他可以平等的看待这个时代的所有人,并未因为地位权势的提升而有太大的改变!而这样的平等是很难做到的,即便换了素有仁德之名的刘备恐怕也难以做到刘毅这般程度,毕竟二人在观念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俺今年过了年就二十四了,老大刚刚五岁,媳妇儿年头又给我添了个小子,俺那两个弟弟都和军爷一般在燕王军中效力,哎~~其实俺也挺想,只是那杨队长说了,俺是家中长子还有老娘要供养是不能从军的,否则一定不比那两个小子差!”刘毅的这种平等的态度打消了张二牛心中最后一丝因为地位差别产生的顾虑,话也多了起来!
“呵呵,入营随军为国效力固然可嘉,可似二牛兄弟你这般勤恳务农孝顺亲娘也极为不易了,怎么样,地里人手够吗?县里的农具牲畜可曾与你们用?”刘毅微微一笑又再问道,他此番前来疾风军驻地只有高览知晓,并未通传各郡县乡,从二牛身上当能所得颇多!
“这位军爷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说得和那些军中的先生们一般无二,回去之后俺也要让俺那小子好好读书,那可是燕王的恩典!军爷你是外乡来的吧,此处的公爷们对乡亲可是极好,就说今年这收成也是那些皇城来的先生们给了种子并教了俺们耕种之法才成的,乡里不但有农具耕牛,忙得时候军爷们都会来帮忙了,俺娘说了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军爷,燕王的兵就是不一样,对了,军爷你高姓大名,想来家中孩子也该和我那小子差不多大了吧!”二牛听刘毅出言有度,面上立刻有尊敬之色,这些乡间百姓对于有学问的人是极为敬重的,话语之中两次提到燕王亦是如此,看得出其是言出由衷。
“我姓苏名青成,要说家中孩子我那老大已经十七了。”从张二牛的一番简单的话语之中刘毅已经听出了很多,看来北平制定的一条条政策在冀州得到了很好的贯彻,见二牛问起自己姓名很是自然的便报出了后世的名字,在今世这也是他心中一段宝贵的记忆了。
“十七?军爷你贵庚?”刘毅此时虽是蓄起了胡须可在汉末之时二十余岁蓄须之人比比皆是,张二牛很难相信面前的这个年青军官竟能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但看面貌刘毅望之确似二十许人!
“苏某今年三十六了,恰好比二牛兄弟你大上一轮。”随着岁数的渐渐增大,人们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年青,便连刘毅也不例外,见到张二牛一副惊讶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出言道!
“三、三十六?看上去可一点不像……”张二牛更是讶异了。
这二人便在田埂之上聊了约有半个时辰,其间还有另外几位乡亲见状前来,与他们一番相谈,刘毅对冀州行政之事的了解又更加深了几分,这可比那些文报上的文字要生动的多了,后见众人还有农活在身他方才与之告辞而去,还不忘给了大家一些肉脯之物!
众人纷纷相谢,他们并不知道在这田间地头与他们促膝相谈的却正是心中敬仰无比的燕王刘毅,只是觉得这个年青军爷谈吐不凡,言语和善态度亲近但话语行动之中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因此人人对今日都是印象深刻,而张二牛知道今日之人便是刘毅之时他的身份已经不是燕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