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2)

“哈哈哈,若论治政之精妙,这天下间还有谁能与燕王相交,所谓文武兼资雄才大略燕王才是当之无愧,先生谬赞了!此来一路辛苦,鲁特地备下薄酒为先生洗尘,尚请坐上说话!”说起治政倒还正是张鲁的得意之处,汉中的富庶亦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夸赞之语还要看是出自何人之口,以张虎如今的名声地位显然有着足够的分量。

“虎当年游学天下之时曾到长安,却未曾往汉中一行,闻听奉孝言及此处佳酿亦是妙绝天下,今日说不得要叨扰张侯了。”见张鲁伸手肃客,子才亦是迈步与之并肩而行,却是稍稍落后以示尊敬之意,他亦是见闻广博之事,对汉中之风土人情自然有一番了解。

“先生所愿,鲁岂能不尽力为之,闻及当年诸侯讨董,燕王与其弟甘兴霸冒险登临绝壁联军因此一日而下雄关汜水,时候庆功那甘兴霸便有酒豪之名,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右,而奉孝先生酒量仅略逊一筹,其又乃见多识广之风雅之士,其言定不会错,子才片刻即知!”对于张虎的举动,张鲁显然颇为满意,言中已是以其表字称之。

“呵呵,张侯所言极是,此番虎前来汉中二将军与奉孝皆有书信前来要张某多带些佳酿与之了,此处又要劳烦张侯了。”张虎闻言欣然一笑,语气也是变得亲近起来,不过其所言倒是非虚,甘宁、郭嘉、庞统此时已是刘毅麾下最为善饮的三人,对各处美酒自然来者不拒,如今兴霸与庞统同在徐州倒让奉孝心中极为羡慕,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喝酒与交友并无多大区别,如此的好酒友岂是易寻?

“子才放心,二将军与奉孝先生都为当世善饮之人,闻听燕王亦好此道,汉中佳酿原该与之评鉴才是,便是子才不言鲁也有所准备了。”倘若说张虎郭嘉乃是刘毅麾下最为出名的谋臣,那大将就非徐州刺史甘兴霸莫属,便是徐晃张合较之亦要略逊一筹,盖因其有为大汉开疆僻壤之功也,张鲁坐汉中观天下事,对此自然知晓。

说话间二人便到了府中大堂之内分宾主落座,之前张虎先给张鲁递交了一分手书,并非刘毅所写而是来自其长子张富!此人到达北平之后刘毅对之算的上恩重,将其加为武卫将军并送入幽州书院之中,此处张富亦是久闻其名了,大汉首屈一指的学府,便在汉中每年亦会有不少的学子前往北平参加书院的入学考!身为质子,他前来北平并非出于本愿,可刘毅待他的亲切却也打消了不少心头的忐忑,幽州书院对他而言显然是一个全新的天地,数月之后竟是沉心其中颇有所乐了,这一切当然被他写在了书信之中,很有情真意切之意!

“今日之宴乃为迎先生前来,犬子在京亦多蒙燕王照拂,鲁当先敬先生一杯以示敬意!”见张虎示意,张鲁也将书信略略看了一遍,其实在北平之中亦有人为他打探长子消息,只是一切尽在刘云掌握,不过因为此举对燕王并无大碍才在上报之后并未加以针对罢了,因此对张富信中所言张鲁自不会怀疑,当下举樽向子才言道。

“张侯客气了,燕王有言他向视张侯为友,司州之事已然完结,大公子在他眼中视为子侄,照顾晚辈当是应有之意!”张虎见状微微欠身,亦是举樽言道,此时他要所为的正是按张鲁之心!

“燕王之心胸气度实非旁人能及,子才请!……此乃我汉中秘制碧云酿,不知可否入得子才之口!”张鲁闻言正色道,便算之前与刘毅敌对可在此处却还是对其颇为赞赏,在起兵讨伐黄巾以来,除了不败的战绩与盖世的武勇之外刘毅最为天下人所称道的便是他的信誉,似吕布、袁绍这些劲敌的家人他都是照顾有加,这亦是张鲁接受长子进京为质的理由之一,说完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又再问道。

“其色如碧、其厚似云,入口甘醇,回味顿生,这碧云酿确如其名,好酒、好酒,难怪二将军与奉孝如此牵挂。”张虎亦是尽了杯中美酒,见对方问起略略回味一番之后方才由衷的言道,汉末之时酒水说是一种奢侈品也不太为过,一般而言亦只有士人才会常饮之,蜀中汉中之地乃是出产佳酿之处,后刘备入蜀之后还曾下过禁酒令禁止酿造,当然此非玄德不好饮酒而是怕浪费了宝贵的粮草!

“哈哈哈,先生出语不凡,这汉中碧云酿能得子才一赞更是难得,今日当要尽兴才是,这美酒有之自不能少佳人助兴,吾亦尝闻洛阳闭月阁与北平万花楼之名,子才乃是名士之姿,当可品评一番!”张鲁闻言爽朗一笑便是举手击掌,随之乐声响起,一队身姿袅娜的歌舞姬便踏着悦耳的乐声鱼贯而入!

第七百九十二章 何以安之

曼妙的乐声在大堂之中回荡,张鲁府中的乐师显然功力不俗,曲声回旋曲折,曲意亦是深远悠长,而那一队红裙女子的歌舞更有可观之处,玲珑有致的身姿配合轻巧纤柔的动作令人赏心悦目!当今天下若论歌舞当首推北平万花楼与洛阳闭月阁,后者名垂大汉数十年底蕴深厚,词曲编排无不大气凛然,而前者则是最近几年方刚兴起却是后起之秀青出于蓝,内中多有别抒心机之处使人叹为观之。

赵云的府上便有万华楼主金九精心打造的一队舞姬,刘毅与之便是让三弟用以平日多与下属沟通交流,这样的歌舞乃是宴席之中必备的节目。身为冀州刺史的赵云有之,张虎自不用说,且论起鉴赏之道他与子龙之间的差距便犹如二人的武力一般,便在刘毅麾下大才之中恐除了鬼才郭嘉之外无人可与之相较!加之子才所坐镇的洛阳又是闭月阁的所在,平日里张虎招待下属亦常往此处,看惯了如此高水平的歌舞,一般世家的舞姬怎会在他眼中?由此也更显此处不凡。

相比于张虎与郭嘉,刘毅的鉴赏水平虽是相差极远可对歌舞之艺他也是颇感兴趣的,况且在他燕王府之中便有三个舞艺当还要在此二处舞者之上之人,那便是蔡琰、风若曦与秋月夜,当年风若曦声名满京都,多少世家子弟求其一面而不得,除了琴棋书画之外,歌舞亦是她的擅长,可谓歌有百鸟之声,舞有天魔之姿!便在万花楼中也是当之无愧的首屈一指,而蔡琰与秋月夜的舞技能够不在其下足见水准之高,当然这三位佳人的绝世舞姿也只有朗生欣赏的到了。

刘毅更为欣赏此时舞者举手投足之中的那种灵性,而后世的舞蹈与之相比总是多了几分凡俗之意,其实不仅仅是歌舞,他对华夏传承之中的那些艺术形式都有着很大的兴趣,甚至空暇之时还曾与蔡琰郭嘉等学过弹琴作赋之法,只不过人各有所长,朗生与此处的天赋比他的射箭之术强不到哪里去,与其惹人所笑不如尽早放之。

在汉末群雄之中多才多艺当非曹操莫属,除了其雄才大略为世人公认之外亦给后世留下了极多的传世佳作,观沧海、龟虽寿、无不在抒发着英雄心中的壮志,况且今世的刘毅与曹孟德是有着很多接触的,除了诗词文章,老曹在艺术领域的造诣绝非寻常,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若非乱世恐怕才高八斗之称也轮不上曹子建。而张虎在刘毅心中是唯一能在此处与曹操相抗之人,亦是文采风流才华横溢!

看着对面的张子才一副沉浸其中之态,张鲁心中颇有自得之感,在这队舞姬与乐师的身上他可是花了无数的心血,此处上演的更是他们最为拿手的曲目与舞蹈,倘若不是张虎前来,别人可绝没有这样的待遇,包括前番的崔琰在内。不过自得的同时心中亦有疑惑,如今曹操兵锋直指成都,在张松秦宓等人的相助之下进展颇为顺利,这张子才今番前来定是为蜀中之事,可观其面容却无半点焦急之态。

当日崔琰出使汉中之时,郭嘉尚且未至雍凉之处,张鲁与刘毅之间尚还有着长安之隔,虽说以燕王的势力取之并非难事可此时其精力当在兖州曹操之处,恐怕一时未必便能顾及汉中之地。可奉孝一到,长安便为之所说开城纳降,有马超在彼加上司州军力相比凉州亦会入刘毅之手,再加曹操对蜀中用兵,就不由得张鲁不加以斟酌了。

前番刘毅作书与他虽是语气客气但也指出以如今的天下大势,汉中若还想争雄天下无异痴心妄想,且不说刘毅自身,便是南方三雄的实力也非张鲁可及,言中隐隐便有劝降之意。但正如贾诩分析一般,张鲁的内心深处还存有坐山观虎斗的想法,意欲等到刘毅曹操在中原分出胜负之后在做定夺,可如今形势一变他却难以稳坐此间了。

曹操拿下益州此时已成定局,这个结果在刘毅的预料之中却出乎了张鲁的所料之外,在他看来此时的曹操全力应对实力雄厚的刘朗生尚且不及,岂敢分心与他处?便算司州之战给刘毅背上了沉重的抱负可一旦战机出现以其用兵又怎会放过?可北地的反应亦颇让他有不解之处,难道有百战不殆之名的燕王会看不出此时兖州的空虚?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张鲁的心头挥之不去,而为之解惑的却是参军闫圃与主簿杨松,二人也是经过一阵精心的观察之后方才做出了如此推测。曹操进取益州乃是势在必行,便算荆州在手他的实力也难与北方的刘毅相抗,只有将益州再收入囊中或可与之分庭抗礼,但前提是经过一段稳定的发展将新得领地的潜力转化成真正的实力。而此处刘毅看得清清楚楚,他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其心意不在一城一地之得失而在于曹军的主力,将之击溃便是大局在握。

兖州对于曹孟德而言是必守之处,这便意味着他要在刘毅获得充足的休养生息之前回军与此方能与之相抗,且不论益州是否能给曹军带来巨大的损伤,但只这一来一回燕军未战便已经在形势上取得了上风,若是刘毅此时不顾自身休养未足就发兵兖州虽说拿下此地的可能极大但其优势却绝无日后出手那般明显,非兵法大家所取也。

得麾下两位干才解说,张鲁细细思之这才豁然开朗,亦不由在心中有颓然之感,这个局势在刘毅曹操心中怕是早就看清,曹孟德此举乃是险中求胜之法,而刘朗生则是稳中带凶,此二人的用兵与见识都绝非自己可与之相提并论,加上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就算二人真的两败俱伤与他又有何益?汉中终究是无法与两雄相争的。

一旦曹操拿下益州,此时长安又在刘毅手中,自己便是身在两雄的夹缝之间,无论哪一方想必都能有足够的实力拿下汉中,此二人可绝非益州刘璋可比。既不能与之相抗,张鲁自然就要在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追求自身最大的利益乃他心中所愿,但也不得不在心中先行比较二者的短长,以目下观之无论是军力威望以及朝廷大义都在刘毅的一边,况且比起曹操燕王是随时有对汉中发起攻击的能力的,这个威胁更为直接,更遑论曹孟德在之前的司州之战中还让他吃了大亏,若是当时自己按兵不动,十万精锐不失今日当是底气更足!

种种情势分析下来,张鲁显然在两雄之间更要看好刘毅,但为了凸显自己的地位选择如何的时机便极有学问了,刘曹之间的这一战已是必然,自己若要做出选择就定要在战前,否则倘若刘毅一胜他的分量就要轻上许多了,而张任与严颜的退守关隘让他觉得这个时机已经到了,如果汉中选择在此时投效燕王,对其而言便增加了极为巨大的筹码,刘毅甚至有可能直接对曹操新得的益州之地形成直接的威胁,这也将大大提高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从而争取更大的利益!

使者再度前来张鲁没有算错,就算有着强行攻下汉中的实力可只要有所希望他是不会放弃不加损耗得到汉中的可能的,倒是张虎的亲自前来让他有些始料不及,难道燕王刘毅对于接下来的大战便如此自信?连张虎这样的大才都能让其离开要害之地!当然比之先前的崔琰张鲁更欢迎张虎的前来,此人无论才干地位与分量都是远胜前者的。

如今在张鲁心中最大的顾忌就是如何保证自己的地位,就算投效刘毅汉中之地他也是不愿轻易舍去的,此处可是凝结了他十年的心血,可一旦寄人篱下他又凭什么来保证自己的利益?难道真的一心去为五斗米教之事?虽然这也是心中的理想之一当放弃汉中始终让他难以接受,刘毅的信誉为天下共知固然不假,可他心在一统江山亦是昭然若揭,他真的能容忍自己继续掌握汉中吗?到了那时恐怕其定有不损信誉也让自己双手奉上之法,又如何能够心安?

这些想法张鲁都希望能在张虎的身上得到答案,刘毅之所以派此人前来想必早也在心中有了打算,张子才又会如何游说自己?这一刻张鲁心中却是颇为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了。脑海中不断思索此时,眼前的歌舞便不在眼中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倘若张子才拿不出让他安心的方案,那张鲁宁愿冒险观刘曹之胜负也绝不会轻言投效之。

“好!”此时舞姬的起舞随着乐声的终止有了一个精彩的结束,张虎亦是高声叫起好来,方才张鲁心中不断转念,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虽说在对方的面上难以看出太多的细节,可子才心中亦知那杨松之言分毫不差,想要此行顺利关键还在如何以安张公祺之心!

第七百九十三章 联姻之法

夜色如水,万籁俱静,卧房幔帐之下方仙儿拥被而眠,面上还有着一丝顶峰之后的余韵,嘴角亦泛着满足的笑容,此时好梦正酣。在赵云刺史府后花园的假山林石之间刘毅却一人独坐石凳之上,将近十月北方的夜晚已经有了很多的寒意,可他仍旧是一身秋衫,面上一派沉思之色,似乎想要借这深秋的寒风来使自己的头脑更加清晰。

这样的独处是刘毅来到此世之后在虞山山林之间经常为之的,此后每逢大事之时便成了他的一众习惯,此处蔡琰等众女与甘宁赵云俱是深知。只不过当时的朗生考虑的更多的是今乃何时何地,而如今的他脑海之中所想便全是天下大势了,这般的独处几乎每次都能给他带来很多的灵感,身处自然之间的那种感觉会使他的思路更为敏捷!

今世他有了一众家人与两位生死与共的兄弟,又是大权在握位极人臣,可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份孤寂却是无人可以知晓的,穿越的秘密刘毅不会也不能去和任何人分享,久而久之便会在心中形成沉重的负担,而这种负担他注定要背负一生!刘毅很庆幸自己有着山林狼王的经历可以让他能够承受这样的重负,狼王可一向是孤高绝傲的!纵使受伤它也只能在黑暗之中孤独的舔平伤口绝不会让同类知晓,此般情景与此时刘毅的心境很等的相似,也更能体会何为高处不胜寒!

在所有人的眼中,如此的独处都是刘毅在思索心中大计,没有人会在此时加以打搅,可他们只猜对了一半,独处亦是朗生缓解自己心中因孤独而带来的那种如山压力的方法!他绝不能让这种压力影响自己的决断与思维,每临大事之前都有此举就变的顺理成章了!

此次南巡刘毅的收获是巨大的,他看见了在众将勤练之下那些一线士卒的强悍战力与高昂斗志,也了解了两年方略对地方上起到的效用与产生的问题,更通过南巡进一步加强了他在属领百姓之中的威望,倘若满分是一百的话,刘毅会为手下的军将打上满分,各级官员也能获得九十以上的高分,问题的产生是必然的,比起他预料之中却要好了不少,在对待行政问题上,朗生依旧是将苦难估计足够的。

如今通过几天的集会这些问题已经被提炼汇总出来,也即将在其属领之内采取应对之法。今日午间一条军情传来,曹操进军成都之路在秦家及更多的蜀地世家支持之下竟是极为的顺利,失去了两大名将的支撑,益州在精锐的曹军面前却是显得不堪一击!这让刘毅也在心中不停的反省自己,在两年方略实施的过程之中他是否放松了警惕!

不通过直接的兵戎相见,刘毅与众人也采取了许多对其限制的手段,比如说宣传战、经济战,可与之相同曹操也在施展着他的权谋手法,只不过对象乃是针对益州且进行的极为隐秘,恐怕此事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展开布局,对曹孟德的大局观朗生从不怀疑,否则他此次击败张任严颜之后岂能得到如此之多的蜀中人士支持?对方肯定知道了自己麾下天耳的存在而加以重视,但他很可能在自以为已经足够看高对手的同时却在不经意之间有了松懈,倘若在两年之前就能与曹操一般对益州之人加以暗中拉拢的话,如今的局面便会有所不同。

这个世上是不会有后悔药卖的,刘毅也绝不会去过多的进行自责甚至苛责下属,他要做到的事情很简单,犯过一次的错误绝不会再犯第二回!此次见曹军大军压境胜负之势已再难更改,刘璋并未像另一个时空之中的那般选择开城纳降,当然也未如刘毅所愿用坚壁清野之策据城死守,他的这个选择出乎了朗生的意料,便是弃城而逃……

汉中太守府中大堂之上数轮歌舞过后张虎对其极为赞赏,以子才的学识所言自是有理有据,且表现出了极高的鉴赏水平,令得同样精善此道的张鲁也是心中佩服,刘毅将手下这个大才称为全才绝不为过,张虎学问之深,见闻之广博确是张鲁平生所仅见的。

一番言谈之后,张鲁又将子才请入书房之中用茶,并在此挥退了左右只剩二人独处其间,显然此时才到了今日二人相见的关键之处,张鲁此举便是在表示自己对张虎的信任与极大的诚意,且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也可以无所顾忌的畅所欲言,以争取最为有利的局面。

“子才先生,燕王让先生前来汉中定有要事所托,鲁不敢对燕王心意妄加揣测,还望先生直言之。”品评了一番茶道之后张鲁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以他对刘毅的了解此人一定会给予张虎与此事之上的绝大权限,依据便是眼前的形势,燕王是绝不会再加任何拖延的,既是如此自己面对张虎等若面对刘毅,倒并不在意谁先出言了。

“以张侯之智,与此前形势只之下岂会猜不到燕王心中所想,益州局势已是难以翻转,可曹孟德纵使得到此处亦要花费很长的一段时日去笼络人心,燕王要的是蜀地不安,而能令其不安最佳莫若雄关在手进可攻退可守便如当日虎牢一般!若放在别时以葭萌关之险难以下之,可今时今日却是不同,蜀将张继远严仲洛对刘季玉皆是忠心耿耿,绝不会与曹贼为伍,只要燕王招之便有奇效,可在其中却是隔了张侯的汉中之地,此番张某前来便是受之重托,燕王必要汉中。”张虎闻言微微一顿方才出言,亦是如张鲁一般看门见山,并无任何遮掩。

“哦,以先生之言,无论此番张某如何为之,燕王对汉中都是势在必得了?甚至不惜兵戎相见?”张鲁双眉一挑,不由面沉如水的寒声道,其实张虎之所言并未在其意料之外,但其心情绝非如面上所显的那般沉重,换作旁人如果这般之言未免太过迂直,可在子才言及却是别有一股诚意,张鲁想要争取最大的利益就要展现出足够坚定的立场与决心,如此发问也是希望能尽早看出对方的底牌所在!

“不瞒张侯,此亦为可能之一,但在虎之心中此举无论对燕王还是张侯都绝非上善之道,便以我军在司州的兵力不须其由各州一兵一卒亦有取下汉中之能且虎牢在手张某不惧曹孟德会有如何举动,不过真若如此想必兖州亦是自顾不暇,此处张侯当不会不知,但观汉中之险我军纵胜亦是惨胜,因此不到逼不得已虎决不愿见燕王与张侯对立,该当谋求两利之法才是。”张虎的语气态度依旧是平和有礼,可在言语之中却也体现出了强硬的姿态,只不过在他嘴中说出便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不会让人有咄咄逼人之感,分寸是需要精心拿捏的。

“两利之法?尚请子才细言之以解我疑惑!”张虎的直接略略有些出乎张鲁的意外,以其身份名望似乎应该表达的更为含蓄才是,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做法也是自己如今可以接受的,对方如此他便可依样画葫芦,张虎的语气之中充满自信倒并未让他觉得自己收到了轻视,此时但在司州便有着二十余万的精锐燕军,倘若大战真起恐怕无人会看好汉中一方,况且此人也承认了自己能给燕军带来极大的损失,也更表现了他的诚意所在,因此神情语气不变,又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