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2)

三分野 耳东兔子 2524 字 4天前

他低头看短信,那句,“倘若以后再有机会成为您的学生或战友”是托辞。

也知道以后大约是没机会了,心有不甘,也知对不起梁教授,可如果让他看着向园为那十个亿嫁给别人,那么这种挫败感无论在他进了韦德,即使成功发射了卫星也无法消弭的。往后回想起来:你看你再厉害,也无法阻止她为了家族牺牲自己,有什么可牛的。

八点,向园转醒,天光大亮,一缕轻薄的阳光从窗外落进来。阳台上的男人仍是坐着,手机反盖在桌上。屋内衣服凌乱地散落一地,可见昨夜战况之激烈,缠绵悱恻的鱼水交欢画面如海啸般倒来,向园忍不住红脸,随后套了件酒店的浴袍朝他走过去。

拖鞋声趿拉,徐燕时闻声回头瞧了眼,淡淡转回头,眉眼如薄暮的寒霜,没什么情绪,“醒了?”

向园点头,靠门框站着,用脚尖轻轻抿着地上的烟头,低声问:“你昨晚没睡吗?”

“睡了,刚醒。”他点了支烟,打火机随即丢回桌上。

男人衬衫敞着,露出紧实的身躯,胸口弧线若隐若现,人懒洋洋靠着,腿敞着,中间留了点距离,向园盯着瞧了会儿,鬼使神差地走进他敞着的两腿间,然后坐在他大腿上,手勾上他脖子,蹭在他温热的颈窝间,悄悄在他耳边说,“徐燕时。”

“嗯?”男人把烟搭在一旁的烟灰缸上,低头看自己怀里的女人。

“我好像还是很困。”她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使劲蹭,温香软玉在怀,余光底下是她浴袍下一双笔直的长腿匀称细腻,发丝柔软地贴在他胸口。

徐燕时脑中想得是“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

向园抱着他,浴袍渐松,露出一小截光白的锁骨,底下风光一览无余。

徐燕时脑中想得是“拥雪成峰,小缀珊瑚。”

紧而腿上交叠的双腿细长纤瘦,含羞带怯。

徐燕时脑中想得是“婉伸郎膝下,何处不可怜。”

……

面上却只是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那就接着睡。”

向园未觉他冷淡,勾着他的肩,闷声问她:“你把我内裤丢哪了?”

徐燕时想了想说:“你自己洗澡的时候脱哪了?我没脱过。”

向园这才想起来,好像是这样。

浴袍被人掀入,手掌忽轻忽重地在她腰间,“没穿?”

她羞赧:“没找到。”

“没找到?”他在她耳边,“还是故意的?”

向园脸臊红,心潮澎湃。

身下已被他掌控,气不成气,断断续续地唤他名字,男人沉默不答,桌边手机蓦地一震,是短信,他也没管,直到两人停下来,向园浑身气力卸尽,他仍是一副懒洋洋、精力百倍的模样。

“你刚刚好像手机响了,不看看吗?”

“等会看。”

向园拧了他一下,小声说:“有秘密啊?”

他扑哧一笑,“不是分手炮吗?还在乎我有没有秘密?”

“这不是还没分么?”

徐燕时仰在椅子上,下巴颏微抬,斜眼睨她:“我以为昨晚就已经成了前男友了呢。”

“你想分么?”

他不耐烦地撇开眼,说话也呛人:“不分留着过年?不是都见了那姓周的?”

向园牢牢看着他,忽然觉得,徐燕时这样的男人,要是渣起来,大概会渣破天际,又渣又勾人,让人欲罢不能的那种。

两人都不再说话,向园静静地靠在他怀里,许久后,天光越来越亮,马路上汽笛声渐鸣,行人匆匆。两人仍是抱在阳台上一动不动。

第86章

散了会,顾昌盛等人面色阴沉地离席。几个老头面面相觑后心照不宣地跟着顾昌盛进了办公室,秘书轻阖上门,确认无外人后,才有老头子按耐不住诚惶诚恐地发问:“老顾,现在这是怎么个情况?”

顾昌盛面色凝重地背手立在窗前,沉默许久。

“老顾,你倒是说句话呀,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向园那小丫头似乎手里真有什么证据,你说这钱,我们到底是给不给?”久得不到回应,老头又心急如焚地追问。

顾昌盛想说给个屁,现在是什么情况看不出来吗?这小丫头除了嘴皮子溜了点,她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向家清高自傲,想在商界标新立异,但公司如今已发展至此,司徒明天尚且无法扭转,她哪来那么大的能耐。

几个股东手里,恐怕就属老头子手里最没钱,司徒明天没有灰色收入,除了那些变不了现的股份股权之外,每年还得往外掏大把钱用于建小学、建导盲犬基地等各种慈善。

如今公司面临这现状,他们几个不掏钱,银行又不批贷款,除非有人免费送几个亿给这兄妹俩,不然等资金链一断,员工工资发不出,到时候估摸在网上又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顾昌盛几个如意算盘打得精,杨平山一走,趁着这个资金链紧缺的节骨眼,他们几个趁火打劫逼老爷子退位。至于向家,向园要愿意待着,他们几个老头也不会跟个小姑娘过不去。

然而,没想到,横生枝节。

“这徐燕时又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老杨不是放了话,这个节骨眼上,没人刚往咱们东和来么?本来等吕泽阳一走,这小丫头估计就手忙脚乱了,网安没人把持大局,我看她怎么折腾?”

顾昌盛不耐烦打断:“着什么急?一西安分公司小组长有什么好紧张的,吕泽阳这位子一般人敢坐?司徒当年培养他花了多少钱咱们又不是不知道,送国外进修,培训,那一年年的来来回回,大家都看在眼里,他徐燕时一没资历而没背景,赖飞白真是疯了,想再花时间培养个吕泽阳出来?来得及么?一个跟头摔了还没吃够教训?”

说到这,顾昌盛低头拨弄盆景上的叶子,语重心长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司徒这人啊——有时候就是对自己太自信,又倔,当初我劝过他吧,既然花了这么多心血培养一个人才,也不忌惮,这不让老杨钻了空子。”

几人觉得他的话甚有道理,可心中总觉不妥,一时委决不下,犹犹豫豫地说:“我听说赖飞白前阵子在各大公司到处挖人,引了几家公司老板的不快,饭局上还跟人编排我们东和,咱们还是尽快把这件事给办了,再拖下去,对公司声誉不太好。”

顾昌盛心里又何尝不想尽快解决,显然是向园这俩兄妹在有意拖延时间,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沉声问了句:“西安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清算报账中,除了财务部,其余人都在休假等候通知,按照那爷俩的意思,是想把那边的人给安插到总部来先顶替一阵。不过报账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