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肥姨疯狂的惊呼声响起,双臂一震,整个沙地犹如被她一力掀起般铸成一道沙墙,向血兽劈头盖脸而去。
然而就在兰花消失的那一刹那,血雾一散,整片沙地突兀地恢复到风平浪静的时候。
喘着粗气,肥姨的双眸有些泛红,“玛罗族,一定是玛罗族!它是冲着兰花而来。”
“确定?”梵卓转过头,“真是玛罗族?”
“不会有错。”肥姨心里的痛意,此刻都化为对玛罗族的滔天怒海。
“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梵卓的眼神,冷得如同要结出冰来,“召集所有的力量,我就不信,掀不出玛罗族的老底。”
肥姨和风狼,几乎同时望向梵卓。
轻笑一声,梵卓的声音朗朗响起:“区区一个大漠密藏,怎及得别人为我出生入死之情。况且,失去这样一个能让我推心置腹的好友,委实太过可惜。”
三人的眼神透露出来的情绪,惊人的相同。
而就在大漠发生的这一场暗无天日之战时,远在云王朝的某地,却有另一番景象。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云三王爷云横熙,云梓焱他爹,来回踱步于一个精致的小院里,眼光时不时幽怨地望着房门。已是不惑的云三王爷,轮廓依旧有如当年那般俊朗,岁月没有给他增添几多皱纹,反倒让他散发着越加成熟的魅力。
“老三哪。”树上一个倾国倾城的美男,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靠坐在树干上,声音好听程度更胜黄莺喜鹊儿,“我说老三哪,你什么时候跟娘们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倾城美人二王爷顿了顿,“你就跟只憋着蛋下不出来的公鸡一样局促不安,浑身上下没个自在的地方。我说你要是孤枕难眠,想自家娘子想得睡不着觉,凭你的实力,这道门,难不成还拦得住你?”
翘起二郎腿,二王爷美目流转,风情万种,“这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你还少做了不成?”
三王爷停步,一副义愤填膺,遭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口中的话跟他的招式一样噼里啪啦毫无间断:“你这个禽兽,流氓,混蛋,娘炮,土匪,强盗,杀千刀的,浸猪笼的玩意。自家的娘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霸王硬上弓,要是压坏了娘子怎么办?”
三王爷时不时瞄了瞄身后的房门,侃侃而谈,“你受你家那个霍疯子迫害也就罢了,总想着别人也跟你一样受那霸王硬上弓之苦。我可告诉你老二,我跟我家娘子,从来都是琴瑟相合,鸾凤和鸣,才不用那强上的手段。”云三王爷不屑一哼,屁股一撅,继续满怀心思地踱步。
“你,你!”美人王爷站在树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树下的妖孽王爷,想到成亲多年,那天杀的霍小诺一见到自己还口水横流,总要上下其手,恨不得霸王硬上弓,吃干抹净的色胚模样,美人王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强词夺理你最在行,桃花就该将两天的禁屋令改成个四五天。”
门那侧的向桃花,后背紧紧贴着房门,唇角一勾,笑容艳若桃李,可那秋水般的双眸,却隐隐有了水意。
都说孩子是娘亲掉下的肉,云梓焱的离开,桃花心里,何曾不念,何曾不想。
每个月跟妖孽闹一下别扭,其实还不是为了缓了缓心里的那丝牵挂和内疚。哪有儿子不见了,两夫妻还如鱼得水过着逍遥快活日子的事?
四五天!美人王爷的话让云妖孽脚步一顿,头微微侧起看向树上。
阴测测,寒冰冰的声音在美人王爷的耳边响起:“老二,你想找死也不该冲着我来。四五天,好,很好,一会老子就把你揍得四五天无法自理,让你天天受你家霍疯子□□□□而无一丝反抗之力。”
就在云妖孽咧唇冷冷一笑,美人王爷准备脚底抹油之时,一个身影奇快地窜入院子。
“王爷,王爷,雷炎山脉有要事禀报。”一个年轻人出现在院子里。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桃花一脸希冀地跑了出来,“火桐,何事?”
火桐不敢怠慢,“最近雷炎地脉的震动,与当日小王爷离开的时候一般无二。”
紧紧揪住云妖孽的衣角,桃花眼底有晶莹泛出,“难道,难道是小三回来了?”
“地心炎热,唯有王爷和小王爷才能进去而不为所伤,所以属下急急来报。”
“妖孽,快,我们速速赶往雷炎山脉。”桃花迫不及待地道。
“不去。”云三王爷委屈地哼了一声。
“那是你儿子!”桃花的声音蓦地抬高。
“那也不去。”云妖孽意志坚定,“但凡跟我抢娘子的,儿子也没有情面可讲。”
“你看看,”云妖孽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这儿子才不见这么些日子,你这一颗心,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不在我身上,要是那臭小子回来了。”云妖孽脸一板,“你岂不是一颗心都扑到他身上去,我不去。”头一侧,云三王爷像小孩一样叉着手在胸前。
“云妖孽,你去不去?”
“不去。”
“果真不去?”
“绝对不去。”
“那我霸王硬上弓你也不去么?”柔柔腻腻的声音在云妖孽的耳边响起,酥了他一身的骨头。
“去就去,谁怕谁?老子还抢不过儿子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是,唉,各种倒霉。饼叔现在情绪低落,躲在角落里暗自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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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奸臣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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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古八十七
云朝之人相继赶往雷炎山脉一探究竟。而身陷险境的云魔神亦缓缓睁开双眼,所有的回忆和思绪开始回笼。
一刀劈斩在血色兽首再到被其笼罩之后,无尽的血雾涌入他的身体。云魔神发现自己仿佛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灵魂与那红色的血雾搅在一起,被它一丝一点地吞噬,不可自拔地沉沦,深陷。那种于沼泥中挣脱不得的感觉,似乎能够将你永远拖入沉睡之中,不再醒来。
这种抽扯灵魂般的痛苦,让他陷入了瞬息的昏迷之中。胸口处的刺痛,又让他再度清醒了过来。
雷炎真气在几度恶战之后已经处于枯竭的状态,而就在他心里第一次涌起一丝绝望之时,体内的噬魂匕,发出淡淡地幽光。就这零星的幽光,从他的胸口处渐渐蔓延分散,所到之处,红色血雾所弥漫肆虐的地方,竟诡异地缓和平复。
红色的血雾遇到噬魂匕的幽光,竟犹如老鼠遇见猫般仓皇逃窜,唯恐避之不及。闪烁着微弱光芒的匕首幽光,犹如踏着尸山血海而上的暗夜君王,以绝对的压制力,将血雾逼至一处,进而将其一点点蚕食吞噬。
而就在所有的血腥之气被噬魂匕清除干净之时,云魔神也恢复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