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让儿子求娶昭云公主,就是为了权势地位,现在昭云公主逃婚,定将侯脸被打的啪啪响,想讨说法却无人做主,更无人理会。尴尬羞恼之际,定将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公主并不是病了,而是被狼子野心的穆修囚禁在宫中……
定将侯拿出了公主亲手书写的求救信,亦有信物为证,辕朝上下炸开了锅。
宫中,知道消息的穆修将辛久微抓到面前,面无表情的道:“信是你传出去的?”
她不吱声。
“可惜了,”他瞧了她半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被她扭头躲开,他眸中怒气更盛,“公主这般不听话,身处宫中还能传递消息出去,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想留公主一命,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阿姐果然是被你杀害的。”她一下红了眼眶。
“太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公主这双眼睛,第一次见面我便很喜欢,此时盈盈含泪的样子,更让人心动啊。很多时候我都很纳闷,明明是姐妹,为什么看见她的时候,我心底只有恶心和厌恶,看见你却……她逼你嫁给不喜欢的男人,我杀了她,公主应当感激我才是。”
要不是剧情里有原身被穆修迫害这一出,辛久微真要被穆修突然变态的话弄的瑟瑟发抖。
第63章
穆修在女帝亡故后囚困昭云公主, 此举无疑明晃晃的告知世人他图谋不轨, 定将侯打着清剿反贼的旗号, 联合众侯及将士们攻入朔朝关,沿着信江、槐水一代一路朝着京城打来。
消息传到京城,穆修表现的不慌不忙, 敢对温雪龄下手,他就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气运男主,有主角光环加持, 他注定是这场战役的胜利者。
让辛久微意难平的是,穆修好像真跟她杠上了, 三天两头过来她这里和她尬聊, 气氛僵硬到她想挠墙。
她隐隐发现穆修好像对她有点意思, 看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味, 这直接导致她晚上睡觉还要用三四个脚凳将殿门抵住,窗户也从里面死死锁住,坚决不给人偷入进来的机会。
所以当她一觉醒来发现床边站着个人, 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她短促的尖叫一声, 被人猛地伸手按住, 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是我。”
“唔——”
听出是百里阑的声音,再一看他现在的打扮,辛久微有点想笑。
以往让他穿女装,她都得撒娇卖萌齐上阵,现在他身上就是一身宫女的装束, 胸前居然还挺有料,难道他塞的馒头??
她这样想着,伸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状眉心一抽,额上青筋跳了跳。
“你做什么?”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微微咬牙道。
“我有点饿,这是馒头吗?给我吃吧。”她手指捏了捏,确定是馒头无疑,直接伸进他衣襟中摸索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任她略带捉弄意味的在他胸膛上为所欲为,等她成功拿到两个馒头,长臂一伸将她按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他吻的很急很凶,粗鲁凶悍的动作充满掌控意味,她两只手还拿着刚掏出来的馒头,说很饿想吃也就是逗逗他,没想到玩火自焚,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她揪着他的衣角问:“你深更半夜潜进宫里,就是为了干这个?”
他眼角微微发红,呼吸有些粗重,细长的手指在她唇上恶劣的捻了捻,道:“我是很想干,你。你同意吗?”
沃日!
辛久微被他粗鄙而骚气的话弄的面红耳赤,想抓起身后的枕头闷死他。
他是来带她离开的。
早前在宫中传信给她的那个宫女是百里阑安插的人,除了那个宫女之外,还有其他隐匿在暗处的人,其中不乏他的亲信,辛久微不知道他是何时培养了这样一群人为他做事,但现在她不能走。
“我……要留下来。”迟疑了许久,她还是硬着头皮道。
百里阑的表情瞬间冷下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她:“给我个理由。”
“我要为阿姐报仇。”……个鬼啊!
不是她不想走,是时机没到,她不能走。
原剧情中温雪桐被困在宫中将近半年时间,没了女帝的护佑,她这位骄矜羸弱的公主根本翻不起大风浪,若不是穆修自顾不暇,不宜在这时再对她下手,温雪桐早就死了。
剧情里百里阑之所以没急着救温雪桐,大概也是因为不在乎,他所在意的是自身利益,温雪桐被困在宫中,公主府上下却安然无恙,再加上他平日里行事低调,穆修根本没想起来对付他。
身处公主府中的百里阑一人独大,后来穆修平定了外忧内患,朝中局势逐渐稳定,便对公主和她府上的人生出杀心。百里阑与他周旋到现在,将昭云公主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也榨干净了,将她带入民间,让她自生自灭,可能是他仅存的人性。
如果可以,辛久微当然希望尽快离开皇宫,可是现在距离剧情中昭云公主离宫的时间还差的远,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时候跑掉。
她有苦说不出,只能急中生智编一个听起来还算合理的理由——她要报仇。
百里阑当然不信。
“你不要告诉你,你是舍不得离开,”他眼中满是阴鸷,声音森冷的道,“穆修对你不怀好意,你想怎么为她报仇?美人计?假装爱上他,卸下她的心防,伺机行刺他?”
辛久微气结:“就算我想用美人计,人家也不一定会上当,他那样的人,最爱的永远是自己,我想报仇,当然不是用这个法子。”
他冷冷勾起唇:“往日公主如何胡闹,我都愿意纵着你,只这回,你必须随我离开。”
话音落下,不等她垂死挣扎一番,抬手在她颈后按了按,她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系统对她道:“宿主,你已经睡了两天。”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系统直接说:“我已经知道了,你被百里阑强行带出宫,这里是京中郊外一处民宅,你被困在这里了。”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小院子,里外虽然都不见人,但门窗都被锁死了,高大的围墙像个铁笼将她困在里面,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过来,她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坐在院子里发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天,清晨她醒过来,床沿边坐着百里阑。
他身上带着外头的冷意,眉眼还是一样的精致,玄色蟒袍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老成,反而多了股料峭如白雪的清冷意味,与他以往内敛沉稳的气质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