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 / 2)

废后云姝 一盏风存 2299 字 5天前

最初,云姝也有过想要放弃他的想法,可是云姝没想到,最后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成长起来。

这对白玉同而言,虽然残忍,可经过这个事情之后,云姝相信,白玉同很快就会成长起来,最终一定会变成一个强大的人。

“你这么相信他?”梅姬笑着问。

“我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萧战尧,他将这人放在身边,这么多年委以重任,若是白玉同能被这样一点事情打倒,那他就不配被萧战尧这样信任。”

言落,云姝拉着梅姬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一直处于“昏睡”之中的白玉同忽然睁开眼,他眼里有痛苦的挣扎,还有一滴热泪……

萧战尧与萧翼领着大军,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仅仅用了半个月,便从洢水打到金陵。

听说萧战尧兵临城下,萧黎跌坐在龙椅上,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萧战尧从未将他当成对手,而他以为的,那些已经被他镇压住的大军,其实不过是假意顺从而已。

萧黎握在手中的,不过只是那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废物。

“沈岸,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萧黎紧握着拳头,愤然的看着朝堂上的那些沉默的臣子。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岸身上。

沈岸摇头道:“君上,如今金陵被四面合围,已经变成一座孤岛,当初微臣曾言,既然萧战尧他固守洢水不曾侵犯,那君上便守着这半壁江山过活,也是很好,如今……微臣也无计可施!”

听了沈岸的话,萧黎怒不可遏的大吼道:“朕养你们这群废物何用,何用?”

所有人皆默!

“不行,这江山是父皇传给朕的,这是朕的江山,他萧战尧休想染指,这是朕的江山,是朕的。”

萧黎忽然站起身来,对荣威说:“荣威,让禁卫军将扣押的所有那些叛逃的将士的家属都给朕押到城楼上去,谁要是敢来犯,便杀了所有人,即便让金陵城空,朕也绝不让萧战尧占有这个国家。绝不!”

“君上,败局已定,君上何不跟战王服个软,或许战王心软,能放君上一条……”

啪!

萧黎一耳光打在荣威的脸上,厉声道:“要朕妥协,绝不可能!”

荣威眼里闪过一抹冷厉,而后躬身退下。

不多时,荣威领着禁军,将那些将士的家属押上城楼,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军队,朗声道:“战王,一年未见,别来无恙吧?”

“多谢公公挂怀,本王在洢水好吃好喝,过的惬意非常,却不知你的那位君上,这一年待百姓苛刻如此,他过的可还安心?”萧战尧故意用内力,将他要说的话说了出去。

几乎金陵所有的百姓,都听到了萧战尧的声音。

想起萧战尧离开这一年,大家过的日子,那些老百姓都自发的从家里走了出来,朝城门口涌去。

荣威却笑说:“君上过的极好,这点无需战王挂心!”

“他是打定主意要用将士家属的性命相要挟了是么?”萧战尧冷冷的看着荣威问。

荣威拱手道:“我们做奴才的,不敢质疑主子的决定。”

言下之意,就是这一切确实是萧黎授意,他们也没有办法。

很好!

萧战尧淡淡的看着荣威道:“让萧黎出来见我,或许,我能饶他不死!”

“奴才这便去转达!”荣威说罢,下了城楼,朝皇宫走去。

萧黎听了荣威的转述,气得摔了手边所有能摔的东西,厉声道:“罢了,朕也没个活路了,朕便去见他,朕倒是要看看,在江山与道义面前,他要如何选择!”

萧黎很快便去到城楼,时隔一年再次相见,萧翼与萧战尧坐在战马上,神色皆淡。

“十三,朕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找了你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眼皮底下转悠。”

萧翼笑:“你找我作甚,你杀了父皇,我杀你母后,因果报应皆有由头你怪不得我,我也怪不得你,我们之间的恩怨,抵消了吧?”

哼!

萧黎冷哼,幽冷的看了萧翼一眼,而后转向萧战尧。

“老六,我与你做个交易,现在金陵城中有百姓八万,你退兵五十里不再犯,我释放一万,直到将百姓都释放完,你若进一步,我杀光所有人,你觉得如何?”

萧黎看着萧战尧问。

萧战尧耸肩道:“你手里的禁军不足一万,你觉得能对抗这么多人么?”

“呵呵,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你忘了,有一种办法,叫做下毒,只要我让人下毒,整个金陵寸草难活,你即便得到,也不过是死城一座,这样又如何?”

萧黎站在城楼上看着萧战尧,眼神狂热。

萧战尧不怀疑他所言,只是……

“看吧?金陵城中所有的百姓,你们可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一直奉若神明的战王,他能为你们做什么,在江山面前,你们的命,根本就不重要。”萧黎冷厉的看着萧战尧,充满了挑衅。

萧战尧淡淡的看着萧黎说:“萧黎,你错了,金陵百姓我会救,但是你……必须死!”

萧战尧话音刚落,原本躬身站在萧黎身后的荣威忽然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萧黎的脖子,用很清柔的声音说:“萧黎,把你的人全部召回,否则你必死无疑。”

“你是女人?荣威呢?他去哪里了!”萧黎大为震惊,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那用女子声音说话的“荣威”淡声道:“要是真的荣威活着,只怕你早死了千百遍了,他是陈国细作,是当年陈家架在你脖子上的利剑,若不是我家王爷慧眼,识破了他,萧国早已亡国,王爷命我保护你,你却处处欲置王爷于死地,萧黎你连人都不会做,何谈江山?”

……

萧黎沉默良久,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