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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和经纪人随口说她和公司关系又恶化了,对方一愣后,在电话中淡淡表示,理念不同,没关系。
盛临心情不错地没再多想,在家里舒适地休息了两天,雪停那日,庾导就约她吃饭了。
到了约的餐厅附近,圣诞月,雪后的街上很热闹,车开起来不方便。盛临让司机在前面一个停车位随便停下车。跳下来时,某个和她一样穿着风衣的高大身影在几步外的停车位上目光朝她斜斜扫了过来。
两人眼神在浅薄的路灯下蓦然缠绕在一起,随后他顿了顿,抬腿朝她走来。
她一见,心莫名怦怦跳了一下。
人到了她眼前,她眼底泛过笑意,无声打招呼。
他目光落在她肩上,两眼后,伸手绅士地给她把散开的围巾弄好。袖口衣服微凉又从皮肤透出来热气覆在她脸上,她莫名心口也一热,有些,莫名的迷恋。
兴许是天气太冷了。
转身往餐厅走去的时候,两人都带了助理,在后面热情聊着天,他们俩倒安安静静的,都不是多话的人。
路上人来来往往,巡逻的警车慢悠悠穿梭在人流中,这条街缝节日治安就一般,盛临就住在几公里外,比较清楚。
默默把手上招摇晃着的手机扔进风衣口袋,转头,却蓦然见他拿起手机看信息。盛临歪了下头看背面,没有字了,“你,擦掉了?”
“新手机。”
“……”
盛临心一痛,愧疚的,默了默,道:“那你旧手机呢?送工作人员了?”
“不是旧手机。”
“嗯?”
“我才买来十天。”
“……”
盛临转过脸深深咳了一下。
她身边的男人收起手机,嘴边浅浅扬了起来。
零度左右的天气,路上冷气缠绕繁华的气息,白玉兰路灯缝隙偶尔结下一两片冰,被灯亮起来的热度敷化,冰水顺着灯罩滴滴答答的落在路牙边。
走了一百来米,穿过街上愈渐热闹的人流,盛临觉得太过安静,正要随口问他这两天干什么,助理就在后面跑上来跟她说:“你俩,戴口罩吧,被拍了不少了。”
盛临一顿,扫了扫过往人群,她身边的男人瞥了眼她助理,然后就收到了她的目光。
盛临从风衣口袋里拿出口罩老实戴上,助理往回走,她见身边的男人收回目光脚步依旧不疾不徐,没有其他动作,不免扭头再看了眼他,“你不戴?”
“我助理没让我戴。”
盛临嘴角一抽,他们显然是派一个人来说啊,什么没让他戴,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怎么感觉有点驾驭不了呢,“你……我助理来也一样。”
他目光偏了偏,扫她。
盛临被盯得脸红,回味过来,差点捂脸,什么叫……也一样,莫名暧昧。
“我,那个,”她叹气,“待会有新闻怎么办?还没合作就出新闻。”
“什么新闻?”
“易渡,和不知名女子逛街。”
“那不就没事了。”
盛临蹙眉,又松开,懂他的意思了,没拍到她不知道是她就好了,他自己无所谓,大佬狂妄不羁,不管。
终于到了餐厅,进了楼上电梯,盛临浅浅松了口气,像是多在外面待一秒,回头网上就会多出一条关于他的新闻。
导演到了一会儿了,在包间里披着伦敦雪后朦胧的夜色研究酒,旁边站着个靓丽的侍应生,见了他们俩,眼底发亮。
坐着的那位则从菜单上抬起眼,眯了眯:“怎么这么久?你俩楼下干嘛呢?”刚刚都说要到了的人,结果统统十来分钟后才到。
盛临脸上泛过一阵不自在,眼里含笑微瞪说话的人一眼,他挑眉,扫向她身后的人。
她兀自跨过沙发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身后的男人扶了她一把后坐在旁边,伸手倒水,推到她面前,压根没理对面的人。
庾柯轻呵一声,捧着菜单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游离须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低头继续看酒。
菜上完了,导演边倒酒边聊了起来,“盛临这两天做什么呢?出去玩了?”
“下雪呢,一直在睡觉。”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眼神扫过桌上杯子里滚动摇曳的红酒,瞥了眼旁边自己在倒的男人,想起几日前飞机上的某句话,嘴角不自知的轻勾。
他微微撩了撩眼皮,漆黑的眼珠盯着她一秒,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底泛过若有似无的笑意,继续垂眸倒酒。
盛临转头望了望背后的格子窗,一轮硕大的圆月挂在天空,格外晃眼,照得他身上墨黑色原本有些冷的风衣,莫名温柔了三分。
“睡了两天,”导演一笑,“你是自己一个人住?”
盛临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外面,“嗯,在这附近,十五分钟的车程。”
“这样。”他想了想,“你太忙了是吧?难得休息两天。”能睡就睡了。
盛临回过头来拿起刀叉,颔首,“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