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失笑, 缓缓搂了上去,趴到他肩头, “明天吧,我准备准备, 嗯?易先生, 或者要换个称呼吗?”
易渡僵了僵, 浑身血液逆流, 要被她撩死了。
“盛临。”他哑声喊, 捧着她的脸,呼吸都是烫的。
两人去了一家伦敦有名的西餐厅用餐,从半空高楼看出去,半个城市的霓虹构成一片恢宏大片。
盛临饮了口红酒,说:“我过几天回去了哦,易先生,异地了。”
易渡抬眸,对视一眼,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眸。
“我会回去,放心,最多三天就能见到我。”
盛临一顿,“不行,三天,你想当空中飞人呢。”
“为你,可以。”
“不行。”
易渡勾唇一笑,没说话,那模样,明显听进去了,又“没听进去”。
盛临气急,咬唇抬眸瞪他,“易渡,你还想不想登记了。”
易渡轻笑,伸手碰了一下她的杯子,顺着长指伸起来勾了勾她的下巴,“乖,盛临。”
盛临不知怎么办,这个人拳拳打在棉花上,让人充满无力,然后又亲你一下安抚,让人一秒心软。
真是,气到想收拾他啊。
餐厅对面是一座娱乐场所,易庭在两人用餐间隙发来找易渡待会儿过去,但易渡是准备带人到外面玩的,收到后琢磨了下……先过去,晚些时候再出去玩,伦敦越入夜越漂亮。
用完晚餐,越过几十米宽的马路,两人绕到对面的建筑,到门口,好巧不巧,遇上还一身倜傥西装带着女朋友下车的应谈。
盛临默了一下,门口清亮明媚的光洒在脚下,场面一度有些让人提心吊胆。
盛临扭开脸仰头,手搭上额头……
她身边的人扫了眼应谈,扯扯唇,迈开腿先进去了,没事人一样。
盛临扭头,应谈懒洋洋一笑,和早上打电话时没区别,云淡风轻的,好像早上那又似玩闹又是认真的一架不存在的。
她默默深叹了口气,男人啊,她也搞不懂他们的谈话方式。
反正打,不可能真打,她也是知道的,但也确实是打了。
只能说不打不过瘾、不爽了……
到了电梯口,易渡把人放进去,自己站在外面,“先上去,去易庭那里,或者自己找个房间待着玩一会儿,我待会儿上去。”
盛临看了眼从后面慢悠悠过来的应谈,他要和他谈话。
应谈似乎也没什么意外,往前走了几步,瞥了瞥身后的男人,脚步渐慢,最后停下,随意找了间包间进去。
酒送进来的时候,秦篇似乎手机响,走到门口回头,应谈眼底含着笑与抱歉,她勾勾唇,出去后就没再进去,掐灭声音上楼,打电话找盛临。
盛临卧在一间包房里仰头望着灯,她早该知道的,打架最终不过是玩闹一场,只是忍不住想动动手。
最终……他还是会正经和她哥哥说一说,谈一谈,而应谈,他从来性子超级好,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闹腾出气完了,就该好好坐下来商量了。
他是最会为她思量考虑、最疼她的人。
秦篇进来,一袭红裙明媚如火,带着夜里春风一般,身后跟着送吃的进来的人,待门重新关上了,盛临就拆了啤酒喝了起来。
几口后,她缓缓抬眸,“篇篇……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明年。”他天天逗她,大概就明年了,不会久。
“我要……结婚了。”她动了动搭在桌上的手指,钻戒在灯光羸弱的包间里,显得尤其漂亮精美。
秦篇灼灼目光定格在她纤长手指中间的钻戒上,半晌抬眸,一笑,手上的啤酒瓶过去碰了一下,“好,恭喜你。”
盛临垂眸,缓缓一笑,喝了一口。
“我没想过这么早……我还想给你当伴娘来着。”她仰了仰头,轻呼吸口气,“但很多时候,控制不住。”
秦篇莞尔,想了想,“能为一个人控制不住,是件很美好的事。”
盛临点头,一瓶酒喝完,人有些懒洋洋了起来,思绪多少被酒精影响,有些许散乱了。
“就像你们……以前我不太明白应谈喜欢谁,谁能让他那样的人长达两年不动声色,避开身边所有的花枝招展,好像就为了等一个人,等着认识一个人。我不太明白喜欢这种东西。”
盛临一笑,朝她笑了笑,慢悠悠地说:“有时间我和你说说应总以前的事,和你在一起之前。”
秦篇喝酒,不好意思地转开脸。
盛临笑着仰头叹气,“我……当时最大的乐趣就是下了活动,遇上他从国内回来,和他吃饭时打探他的消息,虽然他从来不说,只说回去谈工作,但其实,他谈的每桩工作都是为了你。”
盛临仰头喝了口酒,咽下灼热又微苦的液体,呼了口气,牵了牵嘴角,“我是没什么事的,从来没什么多余的生活乐趣,也许做演员,是因为我本身太孤独了吧,喜欢那种被繁华与喧嚣簇拥的感觉。”
秦篇盯着她,她搭在桌上戴着钻戒的手缓缓曲了起来,轻揉的声音微微低哑起来,“认识应谈之前,我没什么亲人。第一次在饭局上见就觉得他和别的投资人不一样,可能也因为我不喜欢应酬。后来也确实,他确实和别人不一样,是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很好的哥哥。”
“那易渡呢……这位,你公开时,可能会整垮网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