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的身影消失在森林里。
初升的太阳洒下一片金光, 将大地染上了暖色。
时透无一郎正要去追, 刚迈了一步, 就看到伊泽杉抓着猗窝座的粉色小马甲,吧嗒一声摔倒在地, 一动不动了。
时透无一郎脚步一顿,看了看自己的断刀,又看向炼狱杏寿郎。
炼狱先生也重伤, 还被刺伤了一只眼睛,如果这时候自己离开……
时透无一郎闭了闭眼, 他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猗窝座逃离的方向, 握住日轮刀的手发紧, 不过下一秒他还是松开了。
时透无一郎收刀入鞘, 转身冲到伊泽杉身边。
他扶起伊泽杉,熟门熟路地从伊泽杉的袖子里拿出药, 开始往伊泽杉嘴里塞。
看到时透无一郎停下追击的脚步,炼狱杏寿郎有些恼怒。
他诧异地询问:“时透?”
时透无一郎明白炼狱杏寿郎的意思, 他低声说:“如果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追过去吧。”
时透无一郎帮伊泽杉做了急救, 然后又拿出绑带走到炼狱杏寿郎身边,时透无一郎认真地说:“我恢复记忆了, 我想起过去了。”
炼狱杏寿郎一愣, 就听时透无一郎说:“正因为想起了曾失去的东西, 才会有所改变。”
“因为仅剩的东西, 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住。”
炼狱杏寿郎张了张嘴,最后做出了个败给你的表情,他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算了,反正这次任务也完成了。”
他保护了整座列车的乘客,斩杀了在列车上狩猎的鬼。
然后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一松,炼狱杏寿郎也倒下了。
时透无一郎:“…………”
啧,幸好自己没去追猗窝座= =
这场战斗结束,在场所有人集体去蝶屋报道了。
蝴蝶忍勃然大怒。
她只觉一股愤怒从脚底冲到天灵盖,一向努力微笑的少女这一次彻底端不住笑容了。
她掐腰咆哮,宛如喷火的恐龙:“你们一个个都想死是不是?!”
炼狱杏寿郎就不说了,他没了一只眼睛,八根肋骨断了六根,断裂的肋骨还捅到了内脏里。
伊泽杉还昏迷着,身体被葎草包围,再一次变成了草茧。
时透无一郎看上去没什么问题,蝴蝶忍检查伤势时才发现,时透无一郎全身都是各种青肿,到处是肌肉拉伤,内脏同样有轻微破损。
猗窝座的拳头打在身上,除了伊泽杉敢硬接外,其他人如果不用剑招抵挡,身体绝对会被重创。
时透无一郎的小身板只是接了猗窝座拳头的拳风,就积累了这么多暗伤,可见猗窝座实力多么彪悍了。
至于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以及嘴平伊之助等三人的伤势不算难,他们伤后处理得当,加上蝶屋的治疗手段进步了很多,倒是很好治疗。
一群人躺在床上喝汤,伊泽杉和炼狱杏寿郎还处于昏迷中,其他人倒是都醒过来了。
六个人,两间病房。
灶门炭治郎三个人还好,他们虽然被蝴蝶忍骂了一顿,但他们此战表现很好,受伤后各自的处理和应对也不错,蝴蝶忍的怒火没对着他们爆发,甚至还握着三个人的手鼓励了他们一番。
……是非常女神级别的待遇了。
我妻善逸激动地浑身冒小花,嘴平伊之助听着和梦里那个对自己哭的女人相似的声音与容颜,也陷入了那种轻飘飘的状态。
灶门炭治郎甚至好心地帮炼狱杏寿郎他们说话。
“炼狱先生他们没事吧?”
提到三个糟心的同僚,蝴蝶忍脸上的表情微微发黑,笑容略微狰狞。
“呵,还有一口气,死不了。”
灶门炭治郎:“…………”
瑟瑟发抖·jpg
然后蝴蝶忍正色看向灶门炭治郎:“能否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灶门炭治郎怔了怔,他仔细想了想,开始讲述当时发生的事:“……那个叫猗窝座的人似乎很愤怒于炼狱先生保护我们的事,两人开始战斗,战斗很激烈,我甚至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灶门炭治郎很惭愧,他看着自己的手:“本以为自己变强了,可以做些什么了,然而最后我们还是什么都没做到。”
蝴蝶忍听后摇头,她说:“我看了隐部那边的情报汇总,是你和嘴平君一起斩杀了下弦一吧?他潜伏在列车里已经吃掉四十多个人了,还有不少队员失踪,正是你们的努力,炼狱先生才有空保护其他乘客,不是吗?”
灶门炭治郎听后露出一个感动的笑容:“谢谢您,忍小姐。”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蝴蝶忍皱眉问:“阿杉本质上是个很谨慎敏锐的人,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狂放,是不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他了?”
对于这次蝶屋里多了六个伤员这件事,最初蝴蝶忍不算太生气。
虽然蝴蝶忍很恼火伊泽杉又带伤战斗了,但看了后来的情报消息,蝴蝶忍还是很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