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1 / 2)

许久不见猗窝座, 这厮还是和以前一样, 穿着粉色小马甲, 看上去桀骜不驯。

“你的对手是我。”富冈义勇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伊泽杉身前。

猗窝座挑眉, 他看向富冈义勇:“水柱吗?似乎实力不错,你上次怎么没斩了童磨的脑袋?”

猗窝座毫不掩饰自己对童磨的厌恶:“你要是砍死他该多好?”

富冈义勇:“…………”

伊泽杉微微眯眼:“你和他关系不好?”

猗窝座:“那是个鬼渣。”

伊泽杉:“…………”

哇靠这哥们好正啊。

伊泽杉一边控制着葎草监视那边童磨和蝴蝶忍等人的交锋,一边继续拖延时间:“我有个疑问, 你的体术招式是你活着的时候就会的吗?”

“谁知道呢。”猗窝座随意说:“反正我一直都会。”

伊泽杉怔了怔:“你没有为人时的记忆吗?”

猗窝座有点不耐烦了:“数百年过去,谁耐烦记那种事。”

伊泽杉皱眉:“……我记得你说过, 你厌恶憎恨弱小之人。”

猗窝座坦然地说:“没错,弱者不配生存。”

伊泽杉:“……可你在变成鬼之前, 也是人啊, 你不记得过去, 是想否认自己曾是弱者吗?还是说你身为弱者的时候,失去了什么重要之物, 或者作出了什么悔恨一生的事吗?”

猗窝座听后脸色刷拉变了。

若是之前还是一副兴致勃勃邀战的模样,那此刻他身上散发出了森然的杀意和厌恶感。

伊泽杉若有所思:“我说中了?其实我也讨厌弱小, 因为我的弱小,我重要的父母、老师和伙伴全死了, 他们死在我面前,而我无能为力。”

他手腕一抖, 大薙刀开始缓慢旋转。

“所以我的观点和你有一点不同, 我也憎恨弱者, 但我憎恨的弱者, 是我自己。”

猗窝座眼睛一亮:“如果你变成鬼,就可以一直这么强了。”

伊泽杉嗯了一声,他歪头:“但我不变成鬼,也依旧可以很强。以及在最强的时候死去,让后来者想超越都不可能,这样才更爽吧,气死你们。”

“…………”猗窝座摇摇头:“看起来我们理念不一样,好可惜。”

他抬手做起手式:“废话不多说了,来吧。”

话音落下,伊泽杉身前的富冈义勇身体突兀动了起来,刀锋转折间,数道斩击几乎在同时攻向猗窝座!

猗窝座怡然不惧,术式展开·罗针!

一瞬间,以他为中心,脚下展开了雪花纹样的术式,同时猗窝座手握成拳,以拳对斩击,轰隆一声,猗窝座和富冈义勇的攻击撞击在一起。

轰隆声响起,烟尘飞舞之间,双方开始激烈的攻守交换。

由于伊泽杉和炼狱杏寿郎详细说过猗窝座的种种体术招式,富冈义勇早已熟知在心,凭借着对招式的了解和斑纹对身体的增幅,富冈义勇一时之间竟和猗窝座达成平手,甚至稍微占据上风。

这是必然的,因为伊泽杉虽然没动手,却始终站在旁边旋转着大薙刀。

大薙刀很沉,带起的风时急时缓,有时突然加速,有时又突然静止,有时刀锋转折似乎要骤然出刀,有时候刀柄倒卷似乎要砸下来。

伊泽杉虽然没动手,却同样牵制了猗窝座的精力和一部分注意力。

伊泽杉之所以没有立刻加入战场,是因为他还在盯梢童磨那边的情况。

在时透无一郎、炼狱杏寿郎和宇髄天元进入鸣女血鬼术后,伊泽杉的心情一下烦躁起来。

他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女人的空间血鬼术,应该不能用了吧。”

恰好富冈义勇一记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车旋转过来,猗窝座听到伊泽杉的话后动作一顿,导致躲避的速度慢了一瞬,他的手臂一下子被富冈义勇斩断了!

猗窝座飞速后退一步,他紧紧盯着伊泽杉,用肯定的语气说:“你果然有搜查四周情报的特殊能力。”

富冈义勇并未趁胜追击,他反而双手握刀,准备开始防御。

伊泽杉不置可否:“在时透他们进入空间血鬼术后,那个女人的踪迹也没有了。是了,那个空间血鬼术必须由她来操控对不对?若是有人在里面捣毁了空间,那个女人也会受到重创。”

猗窝座耸肩:“没关系,反正无惨大人的梦想要实现了。”

伊泽杉却冷笑起来:“不,他做梦。”

伊泽杉退后一步,他猛地将大薙刀插在地面上,同时单膝跪地,他咬破手指,双手连结十八个印,一瞬间笼罩着天空的光罩消失了。

猗窝座看到这一幕后,心中一动,他连忙握拳,毫不犹豫地捶在地面。

狂暴的力量一瞬间涌动开来,整个地面都颤动着,出现了类似蛛网一样密集的叶纹状裂痕!

破坏杀·碎式·万叶闪柳!

富冈义勇同样迎了上去,他的任务就是保护伊泽杉施展秘术,彻底留住鬼舞辻无惨,此刻决不能功亏一篑!

水之呼吸·十三型·霜露!

富冈义勇收刀入鞘,在拔出的一瞬间用尽全身力气舞动起来。

宛如清晨微冷的露水凝结成的霜,纵然细小柔软,却也能在一瞬间化为冰霜,只是一道斩击发出,竟然在一瞬间抽空了眼前的空气,强行凝固住破碎的地面和崩裂的石块!

碎裂的大地和不断倒下的大树树根中间,金紫色的锁链清晰可见。

猗窝座眼睛一亮,他再一次试图打击地面,富冈义勇咬牙跟上,然而就在两人又要发大招时,原本六十四个金紫封禁锁链竟突兀绷断了!

富冈义勇:!

猗窝座大喜:“断了!”

锁链一根根绷断,仿佛马上就要崩塌一般,然而伴随着几十根金紫色的锁链消失,脚下的大地却越发稳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