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此理的张宣凝,等送完了所有客人,起码已经下午三点了,当然,按照这个世界的时辰,就是未时已过,申时已初了。
进到了一间专门留给他的小屋里,虽然觉得全身骨节又酸又软,但是还不能休息,匆匆洗漱完毕,又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才长长吁了口气:“从巳时一直搞到现在,还没有完,真是吃不消啊……”
随从的江风笑了:“香主,其它的事情,自然有兄弟们来办,只是苏爷那里,还必须请香主去一次呢!”
张宣凝起身,开门说着:“这我知道,今天是苏爷喜日,又专门请了人来与我见面,我哪能不识抬举?”
出门后,随手把门掩上,张宣凝走到了一个房间中,静了静心气,然后就敲了敲门:“父亲大人!”
“进来吧!”传来的是苏爷的声音。
里面的客人不多,除了苏爷,就只有二个人,一个是站着的,衣服上挂着二根竹,看样子是护卫,还有一个,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脸形瘦削,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不时闪过寒光,身上却挂着五根竹。
张宣凝上前,恭谨的说着:“给父亲请安,给燕舵主请安。”
此人,就是竹花帮的燕兆,一个舵主,手下也有五百条汉子,是实力派,算是现在苏爷真正能够算得上关系的旧人了。
燕兆一手虚扶,点头说着:“不必这样客气,叫我燕叔就可以了,刚才我就在宴上见了,现在看来,越发英气,苏哥,你有这样的儿子,真是有福气哦。”
苏爷点头微笑,而张宣凝躬身说着:“那里,能够获得父亲的赏识,这是我的福气才是,此恩如同再造,我一直想怎么样孝敬好父亲呢!”
“好好,说的好。”
燕兆开怀大笑,然后说着:“多跟你父亲和哥哥学点,你父亲就不必说,你哥哥真是一条好汉,记得五年前,在兰河受到多人围攻之下,混身浴血,伤痕累累,废了一条腿,犹咬牙死战,坚不认败投降,如今想起,历历在目啊!”
说到这个,苏爷脸色一黯,而张宣凝又恭谨的说着:“父亲和哥哥的忠义,我都记在心上,就算不能学得父兄的万一,我也不会堕了名声。”
苏爷摆摆手,说着:“不必说这些客气话了,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吾儿的前途,吾儿,跟燕叔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是,父亲大人。”张宣凝神色恭谨而凝重的说着,他心知上位者没有空听些废话,因此简单扼要的把现在的形式说了明白。
“综上所说,我们香口人手很少,而且兄弟们也都没有见到世面,而且石门,虽然相对于我们竹花帮来说,还算不了什么,但是也有二千人,在扬州城是根深蒂固,这次石门前来庆贺,也是警告的意思,因此,我觉得先开一条盐路,让兄弟们也见得世面,历练一些,您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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