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船上堆下的十辆木制的坦克车,上盖着厚土,开始朝城门方向移动,每辆车中,都隐藏着十名士兵,只要抵达城下门下,就可从木车上撞击城门。
更有十余投石车,在数百名工兵的推动下,排列整齐,而后,又有上千高举木盾,下面都是背着沙包的士兵,只要一声令下,就可填上护城河。
一声令下,第一波攻击就开始,坦克车一一上前,疯狂的撞击城门,而投石车也开始攻击城墙,投沙兵更是纷纷上前,一扔下沙包就又向回走,半小时后,张宣凝军在城下,留下了以百计的尸体,十辆木制的坦克车却没有发挥想象中的作用,被城上落下的巨石砸中,崩解了,倒是投石车发挥了巨大作用,在城上,也被撞塌了几处墙头,还砸死了敌方数十人。
“哼,护城河这段已经平了,发动第二波攻击。”张宣凝注视着城上忙碌的军民,在疯狂的战斗后,他们人数毕竟少,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又是一波攻击,战鼓号角齐鸣,响彻天地。
以千人为一单位,分成六批,各自攻击,每批战斗,都有上百尸体伏尸在地,等到了第四批攻上,已经是黄昏了。
张宣凝仰首望天,徐徐的说着:“敌军已经疲倦,我亲自上,势在今夜破开此城,哎,如非是苗海潮乱事,我还真没有把握靠这八千人,就攻下有三千兵力的郡城内。”
说完,他高喊一声:“近卫,跟我出击!”
第五波攻击时,张宣凝就一声呐喊,亲自率领三百近卫,参与战争,三百人都是有点武功根底的,敌方战了半天,也折损了近二百人,疲倦不堪,顿时,张宣凝跳上天梯,破军刀上化作一道黄芒,朝向上去。
敌人也不是傻瓜,顿时十余箭手向他射击。
破军刀左右劈出,格开要害之处,一股内气直冲,防御内外,不顾箭雨,就向上冲去,只觉得身上数痛,却已经是箭破开内外二重甲衣,但是他还是不顾,直扑而上,二十米的城墙,转眼之间就被扑了上去。
二个敌兵呐喊一声,上前刺杀,但是刀光所刀,这二个敌人立即溅血堕下城墙去。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军官怒吼一声,长刀所向,张宣凝反手一刀,他久为战阵,心知杀敌之时,势必全力,一击必杀,当下破军长刀倏又收回。
那个军官顿时一呆,长刀堕地,额际现出血痕时,轰然而倒。
杀了此官,众守城兵反而悲喊一声,数十人围攻而来,张宣凝顿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几乎身边都是刀林剑雨,心中却是冷若冰霜,手中却杀得性起,刀刀均似是与敌偕亡的招数,见敌便杀,鲜血飞溅。
似乎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位少年统帅就全身是血,也不知道多少是敌人的,多少是自己的,刀光所到,冲上来的敌人一个个被砍倒在地,而身上也不断发生剧痛,显是又中了刀剑,只是被二重重甲保护,又偏离了的要害,入口不深而已,下面的近卫也呐喊一声,拼命上前爬来,附近的箭矢雨点般交射着,一个又一个近卫惨叫的跌了下来。
李淳风在下面,直望而上,见得数十米处,却成了地狱一样,身上全是冷汗,也不知道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就在这时,一声欢呼,抬眼望去,就见一批七八名近卫已经爬到了墙上,立刻护住了主君。
“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区区一点厮杀,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下面的张宣凝军,眼前主帅亲冒刀剑,上得阵来,并且冲破墙头,顿时高喊万岁,士气高昂。
后面的军兵顿时奋不顾身,直扑上去。
其实城上不过八百士兵,余下都是百姓,一旦冲破墙头,顿时大势已去,没有多少时间,城门轰然而下,这时,只要还能够战的士兵,除了数百守在船上外,全部一一冲入城中。
张宣凝收刀不战,感觉到了身上无数的伤口,心中却极是舒服,靠着以前的无数积累,似乎就在刚才,不经意之间,破开了最后的一个薄膜,他的身体挺得笔直,心中一片明光,绝不同于以前静坐下的忘我境界,而是因贯通了内外的空间桥梁,使他们能感受到宇宙间某一玄不可测的奥秘,把握到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
真气在空前凝聚和转化中,天地精气自头顶贯通而下,每一分都在转化着体内的真气的性质,邪气终于在这气流之中,化为虚无,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虽然这个感觉一闪就过。
睁开眼来,却已经是黑暗了,周围的近卫还是团团围在他的身边,但是城中已经没有厮杀之声了。
“主公,您醒了?”
“哦,是贤弟啊,怎么,我定了多少时间?”
“已经二个时辰了,城中已经占领,恭喜主公夺得此城,恭喜主公武功大进,进于第一流的境界。”李淳风上前,恭谨行礼,他家学甚厚,现在虽然也只有二流境界,但是识气望人之法,使他可以把握张宣凝的突破。
在他的感觉中,张宣凝此时,已经变成了深如渊海,再难度测了。
一流高手先天之境,就可接触世界本来,有这样的感觉,实在不足为奇。
张宣凝哈哈笑着:“这是上天助我。”
这句话说来,当真狂妄,但是却没有人反对,其实一流高手,都是世上之雄,就算空手起家,也可建立一番事业,而且,就算对上宗师,只要下决心逃亡,宗师也难以轻易擒杀。
在夺下了永嘉郡后,他就正式有了雄居南方的资本,又晋升为第一流高手,这在这个世界,就意味着二大力量的合流,也意味着别人再难通过暗杀手段来刺杀于他。
甚至政变都未必可以,没有武功的世界,政变也许只要百人就可,但是有武功的世界,政变必须千人以上,又得其它高手帮助,才能设计杀得——这已经不算是暗算了,只是一种难度极高的中大型政变了。
有此功力,再难有人将他轻易变成棋子了。
一时间,张宣凝挺立艇首,凝望前方,运气调息,夜风吹来,拂得他衣衫猎猎作响,心中充满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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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荆柯守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