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卫家这样的门楣,居然接受当家人找一个男人……
她当年撞得浑身是伤,都没能跨进一步的卫家大门,居然给一个男人敞开了——
天暗得更厉害了,风呜呜的灌注在北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格外萧瑟。
冬天的雨,下得大的时候不多,今天正好赶上了。
刘心悠还没爬起来,大雨就哗哗的落下来了,兜头给她淋了个透,她跌跌扑扑的走出来,在大雨中打了车,直奔江南苑去。
“小姐,你……”
“刘振在哪里?!”她扯着侍者的衣襟,眼眶赤红。
“小姐……”侍者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看着她浑身都在滴水,刚站一会儿,脚下就是一大滩积水,浑身都在抖,狼狈得不是一星半点。
“给这位小姐拿杯热饮,顺便再拿条毛巾。”侍者有些看不过意,伸手扶着她,转头给同伴说道。
“我问你刘振在哪里!?”刘心悠却并不领情,执意要找刘振。
“我们总经理还没过来……”侍者扶着她的胳膊,一抬眼正好看见进门的刘振,“刘总!这位小姐找你。”
刘振正在擦身上的雨珠,听到侍者的话,看过去,看见狼狈的刘心悠,笑似非笑的勾了勾唇角,“刘小姐?”
“卫东呢?!卫东在哪里?!”刘心悠放开侍者,转身扑过去,一把抓住刘振的胳膊,“卫东他人在哪里?!”
刘振拨开她的手,“我为什么要给你说?”几天前这个女人还敢去捋虎须,今儿这么急切的上赶着找人?
刘家没出事儿就耀武扬威的,现在一出事就狼狈的转身来求人了?
不过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第三二七章 这就是老子的责任!
卫东不是好相与的人,能跟卫东这种人走到一路的,刘振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要觉得你值得交那还好说,入不了他的眼,那就没什么好不好说的了。
求不到他这儿,无所谓,要是倒霉迫不得已求到他这儿,不好意思,估计就是啃缺俩门牙,这块硬骨头你也是啃不下来滴。
刘心悠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求到这个男人这里来。那个时候心高气傲,就独独对那个男人一眼相中,然后死心塌地。除了那个男人,仿佛全世界的男人都是摆设了。
就是对他这几个兄弟,她也是昂首挺胸,心气儿高的。
她一直以为,卫家的大门她是进定了,卫家的家世,贺家的背景,那是何等的荣耀,她甚至做梦都梦到成为卫家少夫人的那天。却一直没有认清,那个男人纯粹就是玩玩的心态,压根儿就没有所谓的认真。
她用不着任何人教,心思主意正,自己拿定主意,想着只要怀上卫东的孩子,卫家的大门就向她敞开了,可是不管她怎么准备,用了多少心思,都没能如愿。
那个时候,卫家的床伴不多,但是他会找那些银钱两清的,也没有固定,更没有所谓的忠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屈指可数。
半年之后,她不愿意干耗了,就设了计灌醉了卫东,本来是想跟卫东上床的,但是喝得烂醉的男人完全跟滩烂泥一样,正好她在走廊抽烟的时候遇上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她几乎是头脑发热,当时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跟着那个男人进了房间,然后跟那个男人做了,仿佛老天都在帮她,居然让她顺利的怀上了孩子,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决定把这个孩子栽给卫东,反正孩子怀在她的肚子里,出生前都是她在掌控,她是没胆子生下这个跟卫家没有半点关系的种的,但是只要她达成目的,其他的一切都好办。
可是等她拿着检查结果上卫家要说法的时候,那个男人却一声不吭的走了。
他刚走,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流掉了,这一等就是三年,她终于等到男人回来,但是却等到那样一个结果。
赤裸裸的,不堪的结果!
那个男人什么都知道,她就像个小丑一样蹦上蹦下的。她以为那次之后,她真的就把这个男人剔除她的生命了,可是看见他抱着他的儿子,她却瞬间失去了理智。
那个没心没肝的男人不但孩子有了,连他所谓的爱人也有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宁愿找个男人,他也不愿意要她!她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卫东他人在哪里?!”她要当面问清楚!
“卫东么?在家陪他媳妇儿和儿子。”刘振耸耸肩,他可没说谎,那小子现在龟缩在家里当好好先生,早就不出来鬼混了。
他那可心的媳妇儿,那虎虎的儿子,尼玛,这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看着就让人羡慕。
刘心悠狰狞的笑了笑,有些恐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振好整以暇的点了一支烟,姿态绅士,只是吐出来的话就没什么绅士可言了,“还有事儿么?没事儿就请吧,刘家现在的风头正紧,没事的话别往我这跑,我可没兴趣接受调查。”
刘心悠抬起头看了一眼刘振,张了张嘴,“……那个男人”
“他老婆。”
刘心悠点点头,“他老婆?”
“没错,他老婆,卫家认可的正统的卫家少夫人,他儿子的妈。”
那小子上辈子烧了高香才讨到的老婆啊,宝贝得跟心肝儿一样,这个女人却不长眼睛,她怎么就不知道,得罪谁也别得罪那小子啊,更别说去拿着陆斯远开刀了,这豆腐渣脑袋啊。
刘心悠惨笑了一声,“刘家的事情,是他做的吧?”
刘振耸耸肩,“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没闲得蛋疼来给这个女人免费普及这故事是吧?何况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猜测这又不犯法。
刘心悠牙齿上下敲得咔咔作响,她只是猜猜而已,可是看刘振这反应,她要是还不明白,她就真蠢了。
刘家这事儿,来得这么突然,这么毫无预警,别人她是不清楚,如果是他,她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他有这能耐的,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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