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博在之后有很多次要赞助他要捧他,庄籍都没有接受过,但是,夏奕博这十年来,在圈子里有钱有势,他也是惹不起的。
所以虽然从来不承夏奕博的情,只是故意躲开他疏远他,但也没有如这一天这般,故意讥讽他骂他,于是也把夏奕博惹得口出恶言。
现在的庄籍已经不是当年的庄籍,现在的夏奕博也不是当年的夏奕博了。
庄籍头晕脑胀地昏睡了过去,他是被不断叫的门铃给吵醒的。
庄籍看看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了。
窗帘上映着晨光。
他的脑子还是昏沉沉的。
楼下的门铃还在响。
他感觉有些冷,赶紧抓过浴袍裹上,又去找了内裤穿,然后很费力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这才下了楼去。
他这次没有直接开门,而是从显示屏上看了看外面,发现居然是严立颖,他撑着额头,将房门开了。
严立颖对上他,就说,“打了无数次你的手机,都把你手机打没电了,你怎么不接一接。”
庄籍怔怔看着她,眼中神色有些憔悴,但面颊却泛红,他的嗓子也是哑的,“颖姐,你怎么来了。”
严立颖发现了问题,她伸手碰了碰庄籍的额头,不由道,“哎哟,你在发烧啊。”
庄籍也知道自己是病了,就说,“你进来坐,我家里有退烧药,我吃两片就好了。”
他真去找退烧药去了,严立颖跟着他进了屋,嘴里则在道,“你是不是又泡澡泡睡着了,把自己冻感冒了。钱清一不在你旁边看着你,你就总出事。”
庄籍觉得她的声音简直像是响雷一般,一直在自己的脑子里炸,让他头昏脑涨,所以并不回答。
他去找到了药片,就去饭厅里接了水,然后就那么把药吃了。
严立颖跟在他的身后,说,“你现在病了,还是睡一觉好,本来要叫你去公司的,还是算了。”
庄籍发高烧,所以反而觉得冷,裹紧身上的睡袍,说,“是什么事?”
他的身体消瘦,裹在睡袍里,就显得睡袍里空荡荡的一般,而他精神又那么萎靡,脸蛋还发红,真有种少见的羸弱美感。
庄籍说着,看了看饭桌上的手机,实在无力拿去充电,只顺势在椅子上坐下了。
严立颖也跟着在饭厅里的椅子上坐下了,说,“又是糟心事。你现在要知道吗?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她虽然在很多事情上,已经各为利益不和庄籍同心,但到底是真心关心庄籍的身体,所以不想拿那烦心事来打搅他。
庄籍说,“你说吧。糟心事天天有,谁还因为发个烧就避开了。”
严立颖皱着眉,说,“本来也不是什么事,但被人在背后故意黑了,现在网上关于你的事,别说多难听。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已经找了专门的水军去骂回来了。”
庄籍因为烧得骨头难受,几乎支撑不住沉重的脑袋,只得用手撑着脸,呼出的气也是热的,说,“没有哪天没有黑的。这次是谁在背后捣鬼?”
严立颖说,“找人打听了,还没有打听出来,不过我去看了一下那自称圈内人黑你的,应该是上次《今夜有你》剧组的,这电视都还没拿到播放许可呢,就有人开始黑你了。既拿你炒作,又把你黑下去。应该与吴虞脱不了干系吧。不过,我说你呀,你上次何必去得罪吴虞呢。”
庄籍上次把吴虞的脸面都伤完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件事,怎么可能不传到严立颖的耳朵里,所以,她是知道的。
严立颖是经纪人,更是商人,觉得吴虞后台有钱,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何必和人交恶。
但庄籍翅膀早硬了,严立颖也是拿他没办法的,之前根本没在庄籍面前提过这件事,现在才半劝半抱怨了一句。
庄籍道,“得罪吴虞?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说到这里,庄籍才发现事情好像没有说到正题上,不由问,“这次怎么突然有人要来黑我?还有什么事吗?”
总要有个导火索才正常,庄籍想,导火索是什么。
严立颖于是道,“给你看个视频。”
于是,她从自己的包里拿了ipad mini出来,点击出了视频给庄籍看。
☆、第四十三章
庄籍开始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视频是什么,他又不可能闹出艳照门,还怕谁拍什么视频吗。
他脑袋昏沉地接过严立颖手里的ipad mini,视频已经是被处理过了的,是一个门户网的娱乐版里,前面还有这个娱乐版的前缀。
主持人解说道,“这月25号,也就是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在s城的一家酒吧中,一男子和朋友一起喝酒时,对视帝庄籍进行言语侮辱,旁边桌一男子因此对他大打出手,这场打斗持续了四分多钟,直到被店中工作人员制止。其中两人因为伤势不轻而叫了救护车。”
庄籍本来还迷糊着,当看到视频里的夏榛之后,他整个人便是一惊,眼睛都直了。
拍视频的人是用手机拍的,所以镜头晃动,而且拍得不是很清楚,但庄籍依然第一眼就认出那是夏榛了。
庄籍抬头看向严立颖,“是因为这个视频?”
严立颖接过那个ipad,又打开天涯上黑庄籍的帖子,说,“你再看看这个,很显然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黑你。全在拿夏奕博和夏榛说事。”
庄籍没有接严立颖再递过来的ipad,脸色更加不好了,道,“那的确是夏榛,他怎么跑去和人打架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严立颖看庄籍不看帖子,就只得把ipad放到了一边,说道,“已经让水军去扳回一城了。”
庄籍按着自己的额头,道,“是夏榛入院了吗,他在哪家医院?”
严立颖看庄籍对别人黑他的事一点兴趣不感,一心只问夏榛,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庄籍呀,我是你的经纪人,要是你真的和夏榛之间有什么,你告诉我没有坏处,而且这样公司也更好反应应对一些,是不是?”
庄籍瞥了她一眼,说道,“我和他只是很单纯的朋友关系,怎么连你也问这种话。要是你是因为我问他而怀疑我,那大可不必。一个朋友,为我这样出头,和人打架,我怎么也该去看他。”
严立颖说,“夏总身份贵重,怎么会因为别人说你几句话就和人打起来了。”
显然是不相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