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榛一向不会在意这个屋子怎么了,没想到居然挑剔起花来了,林妈妈说,“今天的确没有送,我给花店打个电话让送来。”
夏榛点点头,又说,“把我楼上的卧室再收拾收拾。”
林妈妈说,“好,马上就去。”
夏榛上楼去洗澡,想了想,站在楼梯上又说,“到时候客人来了,都热情一些,不要表现得惊讶。林妈妈,你是我这边的吧。”
林妈妈心想这什么跟什么呀,好笑地道,“是的。我记得住啦。”
夏榛冲进自己的屋子去洗澡去了,林妈妈看他一阵忙乱,就说,“哎哟,医生让你不要做剧烈运动。”
夏榛心想我根本没事,都要在家里养出毛病来了。
夏榛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遍了才发现头发居然没剪,但也没办法了,只得算了,现在去剪头发来不及了,这时候叫美发师来家里,也不好。
贺嘉已经知道庄籍要来做客的事,看夏榛一阵忙乱,就揶揄他,“我看你简直像个等着皇帝来临幸的小妞。”
夏榛对他拖后腿的行为甚为不满,不过拿他没办法,说,“庄籍有些洁癖,要是我乱糟糟的,恐怕他面上不说,心里也会觉得我怠慢他。再说,主人扫榻迎客,乃是最基本的礼貌吧。”
贺嘉说,“扫榻迎客,你准备把人迎到你床上去吗?”
夏榛恼怒地看着他,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庄籍呢,我给你说,他人是很好的。”
贺嘉撇嘴,夏榛不求他抬举庄籍,只求他不要捣乱,说,“好啦,我就是要把人迎到床上去,不好招待你了,你是自己在这里玩,还是回去。”
贺嘉还是十几年前见过庄籍的真人,被夏榛这话一说,他本来要生气地走了,但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说,“我知道你就是见色忘义的人,但是我不能助长你的气焰,所以我要留下来,当电灯泡。”
贺嘉挑衅地看着夏榛,夏榛已经无语了,说,“你处对象的时候,我也没有给你捣乱,我处对象的时候,你怎么就这么幼稚呢。”
贺嘉道,“没办法,我的对象都是女人,你的对象是男人,我留下来看看活生生的基佬又怎么样。”
夏榛想,要是他手里有个芭蕉扇,恨不得把贺嘉扇回美国去。
夏榛知道芭蕉扇的幻想是不可能实现的,只好恳求贺嘉,“算我求你了,你回去吧。庄籍好不容易来一趟……嗯?”
他期待地看着贺嘉,贺嘉却说,“我才不走呢,求我来的时候就叫我小甜甜,不要我的时候,就随意打发我。”
夏榛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了这些恶心巴拉的话。”
贺嘉不理他,坐到楼下沙发上去玩游戏去了,夏榛则在门口转了几圈后又给庄籍打电话,“你到哪里了?找得到路吗?”
庄籍说,“要到了,有导航系统,怎么会找不到路。”
夏榛说,“哦,那我到大门口去等你。”
庄籍想说不必了,但又没说。
夏榛那种焦灼的期待,即使只是通过电话,他也能够感受到。
所以庄籍把车开到夏家的大门外的时候,夏榛已经站在那里等他。
庄籍下车,夏榛似乎想和他来个拥抱,不过又克制住了,只是笑,“欢迎。”
庄籍对他笑着点点头,又看了看他的额头,夏榛额头上的伤没有贴一大块纱布了,而是贴了个很小的药纱布,看起来没什么事的样子了。
庄籍道,“看你这样子,的确好多了。”
夏榛说,“上次莽撞行事,让大家都担心了。”
又不好说特别是给庄籍添了麻烦,只好反而沉默了。
明明电话里已经非常亲密,但这样相见,两人反而都拘谨起来了一样,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夏榛笑着请庄籍进屋,庄籍应着好,跟着他进去。
林妈妈在门口欢迎他,她在电视里经常看到庄籍,不过这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尽量压抑着惊叹,说,“庄先生,你好。我家少爷知道你要来,就在门口等了。”
看来她的确是站在夏榛这边,很替他说话。
庄籍反而不好意思了,对林妈妈说,“你好。叫我庄籍就行了。”
这时候,贺嘉也过来了,夏榛在心里叹了口气,朝贺嘉使眼色,让他不要乱说话。
不过贺嘉和夏榛打嘴仗是一回事,真下夏榛面子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他已经对庄籍伸手了,说,“庄籍,你好呀,还认识我吗?”
庄籍和他握了手,想了想才说,“啊,是贺嘉吧。好多年不见了。”
贺嘉说,“是你好多年不见我,我倒是经常在电视里在网上看到你的。你现在是大明星了,算是得偿所愿,恭喜恭喜呀。”
庄籍心想这个以前就没有口德的家伙,居然说恭维他的话,真是奇了怪了。
庄籍笑脸相迎说,“哪里哪里,不过是一份微薄事业而已,哪里能够和嘉少你的身家相比。”
贺嘉说,“我哪里有什么身家,现在还在吃父母。哪里如庄籍你,万千少女的偶像,这在娱乐圈子里混,可不是那么好混的,你能够出头,才叫人佩服啊。”
庄籍心想这个家伙到底要搞什么,嘴里说,“身在其中方知其中的艰辛,不过是混口饭吃,能够让嘉少你佩服,实在不敢当。”
贺嘉又要说什么,夏榛已经站在两人中间把他们打断了,道,“站在门口做什么,去坐吧。”
夏榛实在不是挑起话题大侃特侃的高手,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庄籍好不容易来看他,却被贺嘉劫持过去聊天去了。
贺嘉总有那么多话说,让夏榛简直想把他的嘴巴堵上。
好在贺嘉话虽多,却没有讽刺的让庄籍难堪的话。
夏榛坐在庄籍身边,由着庄籍和贺嘉闲聊电视剧电影、娱乐圈和网络文化,他就不时劝庄籍吃东西,又盯着他看,仔细注意了庄籍的手指,庄籍之前戴的戒指,没有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