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云琇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手干涉一下。
柳云琇并不和夏榛绕来绕去,直截了当地说:“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不可能接受庄籍进我们家的门,你应该还没有忘吧。”
夏榛每天忙得实在没有时间多想别的,有闲暇,也只想庄籍去了,所以柳云琇的确说过这话,但他真没太往心里去,也没精力去往心里去。
但夏榛这时候态度是很好的,说:“嗯,我知道。”
柳云琇便道:“我知道,你和我是一个性子,看上谁,很难因为别人的劝阻改变观点,所以,我也不是要劝你,只是想和你说明利害关系。既然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用责怪我过于冷淡。”
夏榛看着柳云琇,没应。
柳云琇接着说:“你和庄籍的事,我是反对的。但我知道反对没有作用,所以,就由着你去。当年,我和你爸的婚事,我家里没有一个人同意,但我还是和他在一起了,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只有自己痛了,才明白真的痛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人要是总把错误去经历一遍才知道那不适合自己,这种人,是傻子,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想必,你是清楚的。所以,你自己去衡量吧。”
夏榛总被泼冷水,已经被泼得麻木了。
他只是看着柳云琇,在沉默了一阵后说:“其他的事,是有很多别的选择,所以,不一定非要那么做不可。但喜欢一个人,是根本没有别的选择项的,妈,你和我说这些,我明白你是想我好。但儿子别无选择,没有办法。要是你二十多岁的时候,知道和爸爸之间的结果是这样,你会放弃当时的选择而就另外一个男人吗?”
柳云琇因他这话一怔,夏榛叹了口气,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管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我都只有这一条路走,而且,不管是开心多些,还是难受多些,我也没有要放弃的打算。我不会去想别的路,只会走这条路,也只想这条路。再说,妈,你难道不相信你的儿子,连自己选择的这条路都没本事走好吗?”
柳云琇好半天才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但感情的事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两个人的事情。”
夏榛却道:“我相信庄籍。”
柳云琇摇了摇头,让他出去了。
庄籍没有跟着剧组先进山沟里去,而是在太原多待了三天。
他在山村里的戏不多,大多是孟璃的戏,夏樽的戏也不少,所以他们先走了。
本来庄籍应该陪着孟璃去的,不过他对导演说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就没跟着先去。
庄籍的脸和外形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只要在酒店出现,谁都记得住他,所以他不能在宾馆里等夏榛。
夏榛已经知道和庄籍约会的注意事项,所以找了朋友借了一座小别墅,他比庄籍晚几个小时到太原,就先安排了和庄籍比较熟悉且熟知两人关系的于房先去了太原,开车接了庄籍去住处。
夏榛到的时候,连着拍戏和赶路的庄籍正在床上死睡。
因是夏榛要来住这座小别墅,他那朋友十分贴心,已经早早安排了人将这个地方仔细收拾了,一切都准备得十分妥帖。
夏榛谢绝了他安排佣人的好意,说自己带有佣人前来。
卧室很宽大,床边的手工地毯上摆着一双白拖鞋,床上是紫色和蓝色格子的床单和被套,庄籍正睡在里面,侧着身体,只露出了半张脸。
夏榛甚至没先去洗澡,直接往床上爬,在床上坐下,就伸手摸了摸庄籍的脸。
庄籍没醒,只是将脸更多地往枕头上埋。
夏榛于是将他整个身体都翻了过来,让他平躺着睡,心说总侧着身体睡,对身体不好。
庄籍这下无论如何也会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夏榛正低着头看他,夏榛的眼里全是笑意,温柔的目光笼罩住他。
庄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夏榛已经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嘴唇,庄籍被他吻得呼吸不畅,只得张开嘴来,于是被他长驱直入,勾着他的舌尖纠缠。
庄籍全身软绵绵的,夏榛总算放开他的唇,他才大口呼吸,说,“你到了?”
侧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叹了一句,“要天黑了。”
夏榛撑着身体笑盈盈地看着庄籍,“想我没有?”
庄籍伸手捏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和头发,“每天都有打电话和视频呀。”
夏榛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伸手一摸,才发现庄籍只穿了条内裤,全身光溜溜的,触手便是细腻柔滑温热的肌肤,这种细皮嫩肉,夏榛想,一般女人,怕是也不会有这般好的皮肤。
庄籍很喜欢裸睡,照着钱清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夏榛敢肯定,钱清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去了。
不过夏榛只是在心里吃醋,不敢对庄籍说,让他不要用钱清了。
因为夏榛自己也明白,庄籍有时候拍戏太累,赶场子似的到处跑,要是没有一个贴心的人照顾,他只会更辛苦,而且很不方便。
而这种细心贴心又忠心用惯了的人,是特别难找的,甚至不是有钱就找得到。
很多明星,都是用自己的亲人做贴身助理,而庄籍却没有亲人。
夏榛在瞬间就把对钱清的醋意抛到了脑后,已经搂着庄籍啃了起来,而且快速地脱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两人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面,就像溺水的人,寻到了空气,和对方纠缠在一起,就没办法放开。
庄籍一会儿就大喘起来,夏榛压在他身上,不断用下半身和他的下半身磨蹭在一起,又用手揉他的屁股,庄籍敢肯定,以他的那力气,他的身上又已经被他掐出了青紫来。
两人都太着急了,很快就释放了出来,然后抱在一起接吻喘气。
夏榛欠身去开了床头柜,以他这位房主朋友的细心周到,一定会让人准备安全套,润滑液说不定也会有。
果真,抽屉里准备了好几个牌子的东西,还有好几个型号的,口味的。
夏榛从抽屉里拽出了一盒安全套来,又把一瓶液体的润滑液拿了出来,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庄籍,“宝贝,我们做到底吧。我太想你了,好不好。”
庄籍还在满脸发烧,夏榛每次都热情得不行,庄籍在这种事上本来并不太渴望,一个人单身太久了,而且看过别人床上的丑态,于是在性/欲上其实有点冷淡。
但夏榛的热情总能感染他,让他也跟着激动起来。
不过,瞥了夏榛拿出来的安全套和润滑液,他就又慢慢冷了下去。
有个名气不差的男星,曾经就因为玩得太过分,肛裂得不得不进了医院,之后成了圈子里的笑柄;还有人被塞过球进去,之后无论如何排不出来,只好去医院里取出来的……
在圈子里,这方面的事实在不少,但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