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楚楚想要保护面前的这个人，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不管杀了小妍这件事对不对，反正现在小妍和鸿宇再也伤害不了南宫亦然了。

灵儿的死，还有心竹的死，全都是因为她的软弱无能和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导致的，如果她能早早的除掉小妍，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两个丫头可能也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嫁给了心中理想的如意郎君了吧。

“明天咱们去逛庙会吧。”过了好一会，羽楚楚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南宫亦然笑了，“你想开了？”

羽楚楚摇摇头，“想不开，从前想不开，现在想不开，估计永远都想不开，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好像永远都弄不明白了。”

南宫亦然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想不开就不要想，想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

羽楚楚点点头，“不管是不是对的，这件事，我不后悔。”

南宫亦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小妍临死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羽楚楚想了想，笑道：“她说让我去给太后下毒，如果我不去，就把我扔到那个冰窟窿里去。”

“然后你就先动手了？”南宫亦然看到羽楚楚这么果断，还挺高兴的。

“恩。”羽楚楚又是点头，“我不能死，我死了，你怎么办。”想着羽楚楚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孩子怎么办。

“不要胡说。”南宫亦然捂住羽楚楚的嘴，“你不会死的。”

“是啊，我不会死的。”羽楚楚拿开他的手，说道：“如果我死了，就给了别的女人可乘之机，我前脚意思，后脚就又别的女人占了我的屋子睡着我的男人！你说我有一个全城姑娘都想睡得夫君，我还敢死吗？”

南宫亦然被她的这个理由给逗乐了，“我怎么喜欢上别人，如果你死了，我就去出家，再也不进女色了。”

“你把佛门当成什么地方了？就为了一个女人剃度出家，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羽楚楚听到这话听感动得，但是还是忍不住逗他，“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死了，你就跟着我殉情呢。”

“我才不会做傻事。”南宫亦然一脸严肃的说道：“自杀的人要下地狱受罚，那样我就不能转世投胎，没有转世，就遇不到你了。”

“你想的好长远，人真的有转世吗？”以前羽楚楚对于鬼神转世啊这种事都半信半疑的，可是现在，连穿越都可以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当然有。”南宫亦然亲了亲羽楚楚的手，“只要相信，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羽楚楚点头，“准备准备吃完饭吧。”

羽楚楚说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几天没有怎么好好吃饭，我都饿坏了。”

南宫亦然看到羽楚楚心情转好，心里也跟着开心，赶紧去叫人做了些羽楚楚爱吃的饭菜，端了上来。

系统：“怎么，跟他聊了聊之后，心里的负罪感降低了？”

羽楚楚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很迷茫，你那天跟我说的话，我也考虑了好久，杀人真的能解决的了一切么？”

系统：“目前来看，是解决了你的难题。你那也属于防卫吧，当时的情况如果你不先动手，死的就是你了。”

羽楚楚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太笨了，根本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才会让事情变得一团乱。”

系统：“想开点，你们两个的生命本来就不是对等的，你是真是世界的人，完成任务之后，又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而小妍，或者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假的，只是一段段的文字。”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否认这里是一个世界的事实。”

系统：“我那天说的话的意思，不是说你在这里不可能杀别人，而是让你分清楚，这里是假的，你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做完任务回去之后，那个世界是真是的，就要按真是世界的规矩来。我怕你把两个世界弄混，所以才提醒你的，没有背的意思。”

羽楚楚有些迷茫，“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假？”

系统：“我告诉你，这里是虚假，你原来的世界就是真是。”

羽楚楚反驳道：“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呢？这里是书中的世界，但是书中的人不知情，所以他们也以为自己的世界是真实的世界，可是你口中所说的，我生活的现实世界，真的就是现实世界？我们之所以那么认为，是因为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什么。”

系统：“你怎么越想越多，算了，我还是不要劝你了，越劝越乱。”

羽楚楚觉得自己的脑子就从来没有清醒过，一直处于混乱之中，介于平静和爆炸之间。

吃过晚饭，外面的风停了，还下起了点小雪。

两个人端着小桌热茶点心爬上了屋顶，看雪景。

下雪天的黑夜总是要比一般的时候要更亮一些。也要温暖一些。

羽楚楚端着杯子，看着几片雪花旋转着飞舞进了她的杯子，遇到热茶后瞬间融化掉，跟茶水融合一体，心中也变得宁静了不少。

“你说，为什么雪是凉的，可是下雪天却比平时暖和一点呢？”羽楚楚最近的问题有些特别的多，她也控制不住自己，总要问这些白痴问题。

南宫亦然抬手抚掉羽楚楚头上的雪花，“你上次不是说，下雪天没有风，所以才会比平时更温暖么，而且这也是因为有对比的原因，平时太冷了，好不容易不刮风，暖和一点，你当然能感觉出来了。”

羽楚楚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系统：“不是说下雪的时候会释放温度，凝固放热，所以才比平时暖和么……两个文盲。”

羽楚楚：“没看到我们两个谈情说爱呢吗！不要来打扰好不好？”

系统：我给你们科普怪我咯？系统气的下线了。

两个人有喝了一会热茶，羽楚楚将所有的点心都吃光了，他们这才下去了。

其实难得有这么美的景色，羽楚楚还想多呆一会，可是带太久手冻得有些僵了，就下来了。

虽然今日的天气比平时暖和，但是依旧是冬天啊，要想真正的暖和，估计还要再来一两个月。

之前羽楚楚穿越之前，就生活在北方的城市，所以特别喜欢下雪的场景，每次都要隔着玻璃靠着暖气对着窗外发呆好久。

什么都不想，讲自己整个人都防控，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来这之后，危险的时候比快乐的时刻多，现在又到了这种危机时刻，像今日的这种平静，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机会享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