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算计……”那名接待弟子听得瞠目结舌。
乐舒接着说道:“总之此人来历不简单,还请小心些为好。”
接待弟子点点头,开始制作传诏令。
乐舒见他把话听进去了也终于放下心来,她转身离开燕天宫,前往履天圣坛。
那儿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解决。
“参见师尊。”乐舒走到圣池之上,此时池边都是参与清扫的大祭司们。
国师没有说话,像是一座神像般端坐虚空,安然而沉默。
“还请师尊出手,搜查那人离去的方向。”
国师依旧不答。
乐舒行跪礼:“弟子愚钝,不知师尊何意?”
“不知。”
乐舒睁大眼睛,忍不住抬头看他。
“已不知去向。”国师面容冷淡,“此事你不必再管,且回吧。”
乐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放下心结,回去一心修行,准备晋升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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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南方荒城,九鸣城中。
“听说今个儿来了个新兵蛋子?”一个懒洋洋的士兵靠在破败的城墙边上。
“是个公子哥儿。”军医刘述偷偷溜出来晒晒太阳,顺便陪这些百无聊赖的士兵说说话。
“这年头还有公子哥儿来这鬼地方?”士兵一脸惊奇,“以国师为首的文臣当道这么多年,哪个还愿意来军中混资历?”
“谢家人呢……”刘述看来也是有点消息来源,“他们早就向先帝立过誓了,世代不为官,世代不涉朝政,哪敢明目张胆地让后人上朝堂啊?”
“可是也没必要把这公子哥儿往这地方送啊?这儿要女人没女人要酒没酒的,有个屁的混头!”这士兵还是一脸不解。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刘述顿了一下。
“咋的?还有内情不成?”士兵一下子就来劲儿了。
刘述见自己把他胃口吊住了,这才满意地说了下去:“听说啊,那位小公子是个痴情种子!”
“这又如何?”士兵不解。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文人啊就是酸!那公子哥儿自个儿在那喝花酒的船上遇见一个女人,非说人家是什么仙子,闹着要修仙,要与那仙子朝朝暮暮如何如何。谢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要是跟那别有用心的女人跑了,那还了得!老太君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把这小公子给锁了起来。”
“可如今为何又要让他来这边陲荒城里当兵呢?”士兵还是没听明白。
“你倒是听我讲完啊!”刘述怒道,“可是啊,这小公子不甘寂寞,又设法跑了出去,十几天后谢家才在慈安城把他给逮住了。这老太君可是被他气得不轻,一怒之下就把他弄来军里了,说是……嘿嘿,当了兵,苦训一番,自然也就没这个精力想女人了。”
“原来如此……”士兵露出理解的笑容。
此时,茶铺子里头,他们谈论得火热的谢遥和驻守这儿的青年统领朱元盛面对面坐着。
谢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眼睛也不知盯着哪儿在看。
朱元盛一拍桌,眉一竖:“坐没坐样,成何体统!”
“你也不信我的话么?”谢遥说道。
朱元盛一噎,缓了缓口气:“老弟啊,这修仙什么的事儿就算是有,也离我们太过遥远了,听哥哥一句话……”
谢遥推开椅子,起身就走。
“哎!你这混小子,给我回来!”朱元盛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壶都被他震了下去。
谢遥回头:“你都说了不信,我还和你讲什么?”
“我不是不信……”朱元盛嘴一顺就说道。
谢遥眼睛一下就亮了,蹭蹭蹭又跑了回来:“你信了?你信了?我就说表哥你最通情理!”
朱元盛也算是谢家的外姓族亲,谢遥喊他一声哥哥也没什么。
“这……”朱元盛纠结地看着他,伸手想要倒茶缓口气,可是一抬手才发现茶壶被自己打破了。
谢遥正愁没人听他说自己的经历呢,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壶,给朱元盛倒上一杯水。
“哥哥啊,我这次出去真是有奇遇的!我找着了仙宫,还有青帝百花印,我已经能修道了啊!只要再让我出去寻得修仙者的山门,我就可以拜师学习,然后去找无暇仙子……”谢遥絮絮叨叨地说道。
这些话朱元盛不知听了多少遍,他一口喝了谢遥给他倒的水,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老弟啊,不是我说什么,你再怎么胡闹我都不阻止你,毕竟谁都年轻过。可是你多少为老太君想想啊,她这么大年纪,你一声不吭就跑了,还不得把人给吓死?”
“若是我说了,怎么可能跑出去找仙缘,定然是被关在家中一辈子了!”谢遥不满道。
朱元盛听他这么说,火气也上来了,正想大声斥责他不守孝道。
“你这壶是哪儿来的?”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他们两人耳边。
茶老舅拿着笤帚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了,指着谢遥手里那把小壶说道。
谢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对了,我还带回来了一件法宝呢!这乃是天地壶,可纳天地之大……”
朱元盛一口水喷出来:“放屁吧你小子!净知道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