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你家地银库在哪里。说出来吧。也好免受一点皮肉之苦。”冯可宗笑眯眯地问道。
高弘图数次起落。不过以前至多是罢官去职。象这样锦衣卫抄上门来之事还是第一次。知道书信既然落到皇帝手中。以他谋逆之罪必不能幸免。高弘图已有了必死地决心。反而神色镇定下来。强硬地道:“老夫是清官。只有这么一点银子。你要想抄老夫发财。打错算盘。”
啧啧了数声。冯可宗还是一脸笑容:“高大人。你是清官。瞧瞧你院里地这些物什。可是清官能使用得起吗。”
“老夫家中薄有资财,这些都是田庄出产所买。”
“田庄出产所买,不错,高大人家中确实有良田一万二千五百六十亩,都是江南膏肥之地,算你一年可以收租折银二万两,你为官数十年,算起来确实可以买到这些东西,可你高府一年花销更大,这两万两恐怕都不够你花销,高大人,既然你记忆不好,那我跟我提提,崇祯五年,你收大理寺评事胶州人赵任崂山庄院一所,仅此就价值数万两,崇祯六年,你收青州巨商赵某一次纹银就达五万两,崇祯十六年,也是就去年,你任兵部侍郎,再转为户部尚书,收……”
“够了。”高弘图越听越寒,不得不打断冯可宗的话,脖子一梗:“老夫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
冯可宗摇了摇头:“大人真是,都到这个份上了,大人以为还可以留下钱财吗,若不是看在你我曾是同僚的份上,本官早就没有耐心了,来人,把高大人的几个孙子带过来。”
“是,大人。”数名锦衣卫听到吩咐,狞笑着从高家人群中拉出三名从七八岁到十二三岁的男孩,高弘图的几名儿媳大惊,死命的拉住自己儿子的手,而几名男孩更是吓得哭喊起来。只是高家儿媳的手劲又怎能和锦衣卫相比,不但拉不住儿子,两下相争,反而让自己儿子白白受苦,几人心一软,儿子已经被锦衣卫夺去。
“你要干什么?”高弘图不由惊怒交加,若是找上自己,高弘图自认无论锦衣卫使出什么手段,以他的铮铮铁骨都可以熬过去,可是见锦衣卫将手伸向自己的孙子,尤其是听到孙子一声声爷爷的叫声,让高弘图大为心酸。
“干什么,高大人莫非忘记我们锦衣卫的本行?”冯可宗脸上依然一片笑意,高弘图却是一片冰凉,想起锦衣卫的刑罚,打了一个寒意:“不要对他们用刑,老夫告诉你就是。”
“好,放了他们。”
有高弘图的指点,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锦衣卫兴奋的声音:“大人,找到了。”
听到高家的银窑找到,冯可宗也忍不住前去查看,一走进银窑,冯可宗马上就被一片银光耀花了眼,整个假山下已高家挖出一个占地数百平米的大空间,一排排的银架将整个空间占满,架子上从上到下都堆满了银子,还有几个架子上堆着的却是黄澄澄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