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河两岸都热闹起来,看数目足足有五六千人。
如果拜音图执意要追明军的十名斥候的话,很在可能就是和这队明军迎面碰上,以他们数百人的兵力,绝不会是明军五千六大军的对手,为了追杀十名明军却将自己的数百人有可能葬送,拜音图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沙河石桥上的斥候战只是一个缩影,两军斥候时时遇上,也更加惨没有石桥的有利地形,明军仗着手雷、弩弓两样强力武器,可以勉强与清军的斥候打一个平手,双方互有伤亡,经常是今天你一个斥候队全灭,明天就是我一个斥候队全灭,只是双方大军一直没有接触,西线黄得功手下足有七万明军,一直呈扇形向济南压去,清军的斥候也一退再退。
相对于西线斥候之间彼此惨撕杀,东线却是非常平静,羽林卫基本上没有遇到过清军,数天之后丘县城被顺利拿下,只要再攻占济阳,东线的羽林卫就算完成了任务,关住清军逃跑的一半大门。
要想将清军逃跑的大门全部关住,西线必需将齐河、长济两座县城也拿下才行,不过,西线斥候之间的交战对于明军行军度有着很大的影响,李成栋不敢脱离大军太远,而大军行动缓慢是必然的。
从斥候交战的情况来看,似乎满人的大军将目标放在西线的明军身上,相比较而言,西线大军确实也比东线要弱,西线虽然装备了一部分手雷,只是大部分部队都是使用冷兵器,东线的羽林卫却全是火器队伍,清军已经尝过火器的厉害,不敢将目标放在东线也正常。
当然,也不可排除满人声东击西的可能,故意派出斥候在西线拼杀,主力却转向了东线,若当真如此,王福求之不得,对于东线的羽林卫,王福有绝对的信心,清军撞上去,只会头破血流。
一条笔直的官道上,旌旗招展,一片红色的军服就象是红色的海洋,偏偏海洋上,无数白翎随风摇晃,远远望去,如同海浪随风飘动,不时传来的人吼马嘶声,显示着这是一支正在行军的军队。
这支队伍正是皇帝亲自统领的中军,中军总共三万大军,整个队列数十里,前不见尾,后不见头,王福的马车正处在队伍的中间,前行。
现在已是弘光五年的四月初,天气已经进入初夏,远处的山坡上,各种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显得郁郁葱葱,官道两旁青草幽幽,远外的农田里,各种庄稼正茁壮成长,不过,看不到农夫的身影,想必是看到大军来临,农夫已经先前躲开
“驾。”一匹快马激起无数烟尘,飞快的向皇帝马车所在方向而来,马上的骑士也是羽林卫模样打扮,只不过肩上多了一面小旗,这面小旗说明了骑士的身份,他们是供各级将领传达命令的传令兵旗的多少,表达着所传消息的紧迫和重要程度。
这名传令兵身上只有一面小旗明传达的消息只是平常,正在行军的官兵连眼都赖得抬,任由这名骑士从身边经过。
来到御驾前,马上的骑士连忙勒住缰绳,战马“律律。”嘶叫了两声,放慢脚步,跟着御驾度前行,马上的骑士连忙弯腰向皇帝行礼,口中禀道:“报,皇上,前面离济南只有三十里了。”
“三十里。”王福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是一个好天气,风和日丽,太阳挂在半空中,阳光照在身上给人一股懒洋洋的感觉,不过,对于行军的羽林卫来脸上还是不免冒出了热汗,看太阳的高度,眼下离太阳落山至少还有二个时辰,若是加快一点速度,前锋恐怕晚上就可以赶到济南城下。
“传朕命令,前锋找地方扎营,明日再到济南城。”
“是。”传令兵回答了一句,口中驾的一声,重新打马飞奔,向前方急驰而去,大军又行进二刻左右的时间,前面已经到了一块巨大的荒野中,前行的羽林卫已经开始安营扎寨,各人从大车上取下扎营的各种物资材料,挖壕沟的挖壕沟,设栅栏的设栅栏,忙碌得热火朝天。
远处的山坡上,两条黑影如幽灵般的出现,紧盯着荒野中的羽林卫看去,看到黄色的伞盖时,他们的眼睛一亮,又如幽灵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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