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何必忧心,无论皇上对这些乡绅是杀是剐,咱们诸家都会安然无事。”诸琴语气轻松的道。
“哦,琴儿,你为何有此把握?”诸光铉听是精神一振,他之所以宠爱这个女儿,不光是女儿长得漂亮,而且很有见识,当实满达海求亲时,女儿才十三岁,诸光弦虽然不情愿,只是迫于满达海的权势,诸光却没有胆子拒绝,若非女儿坚决抗争,恐怕诸光不得不答应,现在想来,还是女儿有先见之明,若真如此,不但毁了女儿一生,就是诸家现在也有受到连累。
“父亲大人,你这是关心则乱,皇上下令抓捕地这些人无一不是家主就在鞑子朝廷任职的高官显贵,有几家虽然不是高官显贵,却是在文字狱中迫害过诸多士子,诸家即没有人在鞑子朝中担任过高官显贵,又没有在上次文字狱中迫害过士子,而且诸家在先帝时颇有清名,皇上又如何会对付诸家?”
诸光铉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可是你有两个叔叔在鞑子朝中为官。”
“两位叔叔并非什么要职,何况父亲已经写信让他们离职,若是两位叔叔方便离职,爹爹动用族长之权将两位叔叔在族中除名就是,两位叔叔知道后也会理解父亲大人的苦衷,诸家就在济南,如果皇上要动诸家,恐怕早已经动了,又如何会等到现在?”
诸光想了想,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不错,琴儿,你真是父亲的女诸葛,咦,这几天琴儿为何如此高兴?”诸光铉终于注意到女儿脸上一直挂着的甜甜笑容,这种笑容完全是自内心地纯净笑容,就是他这个父亲看了也为之动容。
诸琴当然高兴,她虽然用死拒绝了满达海的求亲,只是满达海见过诸琴相貌后却不肯死心,她只好采取拖字决,如果没有什么变化,最多再拖二年,除非她真地死了,否则不得不嫁给满达海,她再聪明美貌,也只不过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女,满达海就象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今济南已经归于大明,满达海已死,让她心中压着地一股大石去除,当然高兴。
诸光铉转念一想就知道女儿为何高兴,他拍了拍脑袋:“为父知道了,琴儿已经十六岁了,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少年郎。”
诸琴大为不依,娇嗔起来:“爹爹,你真坏。”
看到女儿耍娇,诸光铉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整个花园,让听到笑声的诸家下人都大为奇怪,老爷这几天都秋眉苦脸,今天是怎么啦?
又过了一天,王福终于召见了济南地士绅,皇帝只是廖廖的抚慰了几句,就带着一众士绅来到郊外,这次是带着众人来观看杀人的,杀的是孙之獬一家一百余口,孙之獬一家中,不论男女老幼,主仆,全家一百二十五口,皆在斩杀之列。
上百颗人头滚落,让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唯有诸光却是心中有数,只是冷眼旁观,果然,杀完人后,皇帝要求他们拿出一部分钱粮赎罪后,下令将山东士绅以前附逆之罪赦免,至于其余二十二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同俘虏的满蒙联军一样,全部贬为苦役。王福到底不是什么暴君,杀孙之獬一家是因为孙之獬实在是天怒人怨。若是其余五千人全杀,那实在太过了。
绿营兵的待遇好一点,这数万绿营将改编为筑路部队,他们从事的也是苦役一样的工作,不过,满了三年后就可以回家,继续留下后有工钱可拿。
大明为了这场战事已经准备了三年,有充足的钱粮可用,虽然这些士绅拿出来的钱粮让他们心痛,对于这些士绅拿出的钱粮王福并不在意,只是这是一个态度,他们毕竟曾经附逆,绝没有不处罚之理。、
回到家中,诸光铉对女儿更是佩服不已,想起女儿的婚事,心中一动,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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