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的管家本来也是欢欢喜喜的跟随主子出来迎接县尊大人,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出,顿时象吓傻了一样,听到
的吩咐,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回到:“老爷,知道了指挥院中同样吓傻了的家丁:“快,快到老爷库房搬土特产。”、
不一会儿,管家和二名家丁就合力抬出一个大箱子,后面更是跟出了三名哭哭泣泣的女子,大的和刘黑子年龄相差不多,脸上扑了一重厚厚的粉,身材象水桶,小的二人只有二十余岁,身材妖娆,只是眼神轻挑,正是刘黑子的一妻两妾。
“大人,这点不值钱的土特产是小人给县尊大人的孝敬,不成敬意,小人一直老实本份,肯定是有刁民图谋小人的钱财才胡说八道,还望大人明察。”
“什么土特产,本县看看。”句容县令走过去将箱子轻轻一掀,脸上神色数变,忍不住吞了一个口沫,看到县令脸上的表情,刘黑子心下大定,问道:“县尊大人,对这个土特产是否满意?若是大人能将诬告小人的刁民告之,小人感激不尽,另有一箱土特产相送。”
刘黑子不说还好,一说,句容县令顿时手被蛰了一般,连忙将箱子合上,脸上一幅正气凛然的表情,喝道:“大胆刘黑子,你打死打伤人命,没想到非但不改,还想趁机贿赂本官,来人,把这个箱子也封上,作为贿赂本官的证据,一同入罪。”
“是,大人。”两名衙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掏了出来封在箱子上,刘黑子顿时傻了眼,这箱子当中是他准备好的五百枚银币,相当于五百两银子,虽然当今皇帝登极后大幅提高了官员的俸禄,可是一名县令每年的正当收入也不过三百枚银币左右,没想到竟然会对五百枚银币的箱子不动心。
刘黑子却没有看到,句容令关箱子前依依不舍的神情,又向后面的一名衙役悄悄望了一眼,才将箱子合上,如今官员的新俸是高了,差不多是以前太祖时所定俸禄的七八倍,可是相应的也减少了许多隐形收入,单是火耗一项砍掉了官员们灰色收入的大头,靠着三百多枚银币一年的薪俸,一名县令养活家中十多口不成问题,可是要想花天酒地,成天出入青楼画舫却绝无可能,南京本来是风月之地,官员们一有应酬就往酒楼花舫跑,句容县令自然也是手头紧紧,看着上千枚银币而不能拿,句容县令心中的痛苦恐怕不比刘黑子要少。
“老爷,老爷,你不能走啊,天啊,我家老犯了什么罪,难道官府就没有王法了吗?”那名中年妇女本以为自家老爷抬出箱子会有转机,虽然心疼却不敢撒泼,如今见到自家老爷依然要被带走,自然不乐意,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脸上的粉更是一层层被掉落。
句容县令看得心中欲吐,连吩咐衙役:“把她也带走。”
“是,大人。”又是两名衙役上,将坐在地上的刘黑子发妻拖走,接着是刘黑子的小妾,管家,儿女,伙计,整整上百号人全部被衙役带走,听到刘府传来的哭喊,外面早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看到刘黑子一家被衙役押了出来,外观的人群先是一呆,接着悄声议论起来。
“呸,***刘子也会有今日。”
“报应,真是报应,刘黑坏事做绝,终于报应到头了。”
“真是青天大老爷啊,刘黑子一家早就该下地狱了。”
……
听到这些议论,刘黑子初时还用眼睛瞪着众人,只是后来却越来越心虑,最终低下头,不言不语。
“啪。”也不知是谁,突然带头鼓起掌来,接着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一些父老还跪了下来,直呼老天有眼,句容县令本来还在为失掉的一千银币窝火不已,听到这雷鸣般的掌声,心情也不由舒畅起来,忍不住想到,有时候有一个好官其实也不错。
刘黑子一家被押到县里之后,没过数天判决就下来,直接被判一个流放南,家产全家查抄上缴户部,至于这些年刘黑子用尽手段夺来的田产则返还原主,已经没主的土地收归官有。
那些刘黑子原先的佃户没想到自己还有拿还土地的一天,整个镇上都欢腾起来,只是谁也不知道刘黑子怎么突然之间就会被抓起,刘黑子直到岭南也不知道自己冲犯了哪一路太岁,而杨林在做完了这一切才返回宫中,至于皇帝,早已经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