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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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夏宝传

作者:香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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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沅死时才三十三岁,是被雷劈死的,真真是红颜薄命。眼前一黑,一辈子过去了,不曾想还有睁开的时候,遂吐气,就说了,她是好人,上辈子上上辈子积了大德,才能死而复生,重生还带着外挂,家长里短,种田修仙,迈向美好明天。

本文文笔细腻,行文流畅,人物灵动,剧情丰富,各种金手指大开,带给读者不一样的痛快感受,欢脱中不乏励志,值得一读。

☆、梦生

?  夏沅觉得自己33岁的生死大劫大概是过不去了。

她在敬老院做义工时曾听院里的老人说,人若将死,生前往事就会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你眼前闪过。

这些日子她总梦见小时候的自己,穿着粉蓝色格子裙在奶奶家的小院里跳皮筋,院子里有一棵大枣树,她将皮筋一头拴在枣树上,一头拴在凳子上,一边跳一边唱,“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因为夏鹤宁和陈淑香都有工作,她是由奶奶带大的,比起爸爸单位里分的筒子楼她更喜欢宽敞郎阔由着她肆意撒欢的农家小院,那会的她还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小姑娘,一根跳绳,一把凳子,一棵老枣树便能让她快乐的玩上一个下午。

夏鹤宁从门外进来,一脸的风尘仆仆,“沅儿,爸爸回来了,”

就见她一个漂亮的旋身,笑着叫着迎了上去,“爸爸,爸爸……”粉色缎带编成的羊角小辫随着她奔跑的动作一上一下的甩动着,粉妆玉琢的小脸满是欣喜若狂的灿烂笑容,阳光下,闪的人心痒痒的,热热的。

“乖宝贝儿想爸爸没,”夏鹤宁丢下手中的东西,一把将她抱起,左右脸颊各亲了好几下,乐呵呵地问。

“想了,爸爸,我都想死你了,”娇糯糯的小嗓音朗声说道,“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想死了,爸爸想我家宝贝儿想的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喽,”

“那爸爸你就搬回家来住,这样你就能吃饱饭,睡好觉了,”

“爸爸也想啊,可是爸爸回来住,谁挣钱给沅儿买漂亮的新衣服好吃的糖葫芦?”

这是个问题,指着陈淑香挣钱养活她想都不要想,她那点工资还不够填补她娘家那个耗子洞的呢!

“那我就不要漂亮衣服,也不吃糖葫芦了,”她想想说,“奶奶家有米有面还有菜,饿不着咱爷俩的,等我长大了,我挣钱给你花,走哪都带着你一起,”

她感觉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夏鹤宁的情绪波动挺大的,抱着她的胳膊收的特别紧,特别用力,“嗯,爸爸等着宝贝长大挣钱给爸爸花,”说完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青色的胡子渣蹭着她娇嫩的小脸有点疼,她左躲右闪捂着脸不让亲,娇声娇气地说,“爸爸,疼,不给亲,”

“宝贝不爱爸爸了?宝贝讨厌爸爸了?都不让爸爸亲亲了,”

那时的她特别好哄,见夏鹤宁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样就急了,忙放下捂着脸的手歪着小脑袋巴巴地将精致粉嫩的小脸凑过去求蹂躏,“爱的,爱的,没讨厌,给你亲,给你亲,”一副你随便亲的作态,说不出的天真烂漫、玉嫩娇憨。

“爸爸的小乖乖真可爱,爸爸真是爱死你了,”夏鹤宁哈哈笑着在她脸上啄了好几下,却小心的不让胡渣再扎疼她的小脸。

见爸爸哭脸变笑脸她也乐开了颜,朗声娇娇地说,“我也爱爸爸,很爱很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想,”

“哎呦,我家宝贝儿还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跟谁学的啊,”

“大哥,我听见他对村里的大花姐这么说过,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是很想很想一个人的意思,”

“那满嘴跑火车的小王八犊子,看回来我不削他一层皮,”

“对,削他一层皮,”

大堂哥夏沣因自小打篮球练军体操的缘故,不过15岁的年龄却已有1.78的个头,配上他那身接近巧克力色的糙皮子,说他十八岁都有人信,因跟军属大院的孩子打架斗狠被团长大伯下放到天妃村劳改,结果活没干多少,倒是勾搭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大花是隔壁秀水村的,别看名字村,但长得一点都不保守,用大堂哥的话说,比歌舞厅的小姐还好看,尤物一个。

他在天妃村的日子里最常念叨的一句话就是:天妃村不愧是天妃村,尽出美人儿,当然最美的还是我们老夏家的姐妹花。

即是这样也没阻碍他出去践踏野花的脚步,经常性地以带她出去玩的借口干着鱼饵勾美人鱼的勾当,然后在达到目的后用几根棒棒糖或冰棒就把她打发掉,所以卖起大堂哥来她毫无压力!

夏鹤宁被她握着小拳头同仇敌忾的小摸样给逗乐了,“还是我家沅儿乖,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说完又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好几下,然后将她高高抛起稳稳接住,她叫着,笑着,大喊着,“爸爸,高点,高点,再高点……”

枣树的枝蔓上系着一串粉缎带编成的风铃,风吹过去,风铃发出“叮叮铃铃”的脆响,和着她清脆甜软的“咯咯”笑声奏出一首夏日午后欢乐曲。

那是几岁的自己?六岁还是七岁?那时的夏沅真是个快乐的小公主,无忧无虑的让现在的夏沅妒忌的午夜醒来都是满脸的泪水。

饭后,她啃着夏鹤宁给捎回来的糖葫芦坐在门廊下旁观夏沣被他老叔训,许是因为夏鹤宁和夏重阳都是军人出身,两人脾气都不大好,对待孩子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方针,当初大堂哥被下放时,大伯就再三交代过她爸,对夏沣要严加管教,哪里做的不对就给我抽,抽到他悔改了为止,夏鹤宁倒是没敢直接上皮带,毕竟那不是自己亲儿子,真打坏了他大哥不说什么,大嫂那也肯定要落埋怨的。

所以大多时候他都是以训导为主,只有夏沣实在混账时才下脚踢,他从部队转业后就进了公安部门,干的就是抓犯人训犯人的活,别看平时挺干练稳重严肃寡言的一个人,一训起人来,跟训导主任上身似的,从红军二万五千里到法律条例,又因夏沣住部队大院,再加上一个军容军纪,几套道理抡下来,没一个小时都不带停的,生生将夏帅哥训成夏腌菜,保证以后一定做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对得起父母的社会主义四有化好青年。

这样的情形自打夏沣来到天妃村,几乎每周都要来上一回,她爱看的很,跟看小电影似的,回回都不落,也不嫌枯燥,她爸的训词千篇一律,回回都是那些,她记忆好,两遍下来就会背了,赶上她爹训岔气或漏词时,她就忍不住跑过去提醒、补充,娇娇嗲嗲的小嗓音,绷着小脸故作严肃的小摸样,说不出的可爱,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没规矩,反倒爱的很,他爸憋不住地破功了,一把将人捞过去,吧唧几口亲在脸上,呵呵笑着说,“我闺女真聪明,这么难得法律条款听两遍就会了,”

夏沣也觉得她是来搞笑的,气氛被她这么一弄,还训个屁啊,夏鹤宁也不管夏沣了,只逗着她让她背法律条款,见夏沣没有像以前一样受到应有的惩罚,她不干了,小脸绷的更紧了,小眉头皱着,故作凶巴巴地说,“都严肃点,他还没做最后检讨呢?”拿着糖葫芦的小手指向大堂哥,小脸绷的比她老子还严肃。

“对,让他做最后检讨,”他爸附和着。

夏沣的检讨跟他的口头禅一样顺溜,张嘴就来,跟报菜名似的,都不带标点符号的,说完后做出一脸虚心受教的摸样。

“唔唔,哥哥上次就是这样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点点头,几认真的摸样,然后巴巴地看着她爹,意思是,该你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给我改了,再犯,打断你的腿,”夏鹤宁配合她虚张声势道,但眼里的笑意却快要溢出来了。

然后……没然后了,她爸被她二伯将叫去了,她小尾巴似的要跟着去,被夏沣揪着领子给拽了过去,“三叔跟二叔有正事商量,哥陪你玩,”

她觉得夏沣指定没安好心,果然待爸爸一进屋,夏沣脸上的笑意一收,指着她恶狠狠地说,“夏沅,你这个小叛徒,小白眼狼,居然敢告哥的刁状,真是白疼你了,”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屋里的老爸听到。

她其实一点都不怕夏沣的恐吓,但是,但是吧,大多时候大堂哥对她真挺好的,什么吃的喝的玩的都想着她,她的跳皮筋还是他给扯的呢,四米长,比村长家孙女的还长,爸爸说做人要厚道,要有良心,于是,她躲过大堂哥的食指,蹭到他跟前巴巴地将手中的糖葫芦努力地送到他嘴边,一脸献媚讨好地说,“哥哥,你吃,这个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