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宇智波在这个世界扎根的时间变长, 当年的孩子们一个个都开始长大。
年纪最大的是宇智波浅香,她一直跟在美琴身边帮忙照顾家里的孩子和隔壁的契约者,她并未进入现世任何学府,也不打算去做别的工作。
宇智波浅香早就做了决定, 她打算成为侍奉御影神的巫女,主持经营奥摩多庄园旁的御影神社。
最初宇智波居住的奥摩多庄园就是这位神灵给与庇护,神灵将这片土地赠送给了宇智波,如今宇智波开始发展, 自然不能忘记最初给与帮助的御影神。
人当有感恩之心。
紧接着就是佐助,他未来的职业已经注定, 这就不用提了, 再然后是宇智波景,他是打算加入彼岸之涯帮宇智波止水的。
再下来就是宇智波秀,这小子也是今年毕业, 不过他不打算读大学,准备留在现世管理宇智波家开的付丧神on line游戏公司, 顺便掺和一下比水流的绿组计划。
至于同样今年毕业的阿尔泰尔……哎, 她还用说吗?已经有数家经纪公司想要和她签约了,估计等阿尔泰尔一毕业就会踏上大荧幕吧。
和他们两人同是高三生的宇智波柔子, 就成了第一个跨出宇智波家传统庇护范围、打算开拓新方向的人。
这让佐助在弄明白她的想法后, 顿生踟蹰。
这对佐助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感觉。
如果宇智波柔子说,她要当一个强大的忍者, 佐助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他可以在这条路上给与足够多的指引, 并在女孩失败的时候帮助她善后。
如果宇智波柔子说,她想在彼岸之涯里工作,佐助也不害怕,彼岸之涯甚至时之政府都有宇智波的势力在,足以庇护宇智波柔子。
可是现在宇智波柔子表示想要当警察,佐助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他并不知道这项职业的内部运作,也不了解警察的学习和晋升,更不清楚宇智波柔子如果踏上这条路,未来会是怎么样的。
甚至佐助都不能保证这位妹妹能一直安全无忧,哪怕佐助掌握着轮回天生术,他也不可能用这股力量来无限制并随意复活死去的人。
否则他早就将他死去的父亲和兄长复活了。
死亡和出生一样,是一个全新旅途的开始,将一切交付给下一代并从容死去,本就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
佐助见过很多人先他一步迈向死亡,有不甘心的,有释然的,有疯狂的,有怨恨的……他拥有足以掌握生死的力量,可是这样的力量是不能轻易使用的。
人心当中应该有一道准则,一个绝对不能碰触的禁忌。
哪怕佐助只手可摘星辰,他也时常用兄长的例子甚至是团藏的结局来提醒自己。
就算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若是任意使用这股力量,不仅会失去人生理想和目标,还会陷入狂妄自大,最终只会自我毁灭。
团藏想要当火影,成功了吗?
宇智波鼬希望佐助成为木叶的忍者甚至英雄,成功了吗?
永远不要想着能掌握一切,这只是力量带来的虚假错觉。
然而佐助没想过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在他以为亲人都能安全无忧时,他试图庇护的兄弟姐妹也一个个站出来,想要展现自身的光彩,并为这个家族的发展做出自己的努力和贡献。
佐助无法拒绝他们的努力和选择,如果他强硬地要求柔子回彼岸之涯,柔子会答应吗?就算答应了,这种做法和宇智波鼬有什么区别?
可如果就这么看着宇智波柔子独自踏上未知的领域,佐助真的非常担忧。
这一刻佐助多少明白了点宇智波斑对宇智波泉奈的看护,兄长宇智波鼬对他未来的圈定和代选择。
“……柔子,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在幻术里,时间被无限延长,佐助沉默了很久很久,他一直看着宇智波柔子,久到女孩都开始心生忐忑,甚至开始担心起来,佐助才开口说话。
“但我也不可能为此高兴,因为如果你踏上未知的道路,就有可能在我不清楚的地点,我不知道的时间里陷入困境,甚至是死亡。”
佐助伸手压住宇智波柔子的肩膀,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我曾非常憎恨宇智波鼬代替我做出选择,他自顾自地杀了父亲,自顾自地判了宇智波死刑,自顾自地留下我,然后一个人就这么踏上了叛逆的道路。”
“我也曾发誓绝对不成为兄长那样的人,所以如果你执意去做,我是不会反对的。”佐助认真地看着宇智波柔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允许你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宇智波柔子听后忍不住微笑起来。
她露出小女儿似的羞涩神情:“我没说不喜欢真田前辈,算是有好感中并想要再进一步加深了解吧?真田前辈是个严肃的人,他不太爱说话,性格沉稳坚定,当然若是气急了也会猛地爆发,有点……”
她轻声说:“有点像我父亲的性格。”
佐助听后一愣。
宇智波柔子继续说:“我会被这样类似于父亲性格的男生吸引,进而再进一步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佐助,虽然这其中有我的考量,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做不愿意的事。”
佐助撇撇嘴,他向宇智波柔子确认:“你是真的认定这条路了?”
宇智波柔子重重点头。
佐助啧了一声:“那从明天开始,你的训练加倍。”
宇智波柔子:“……啊?”
佐助瞪了宇智波柔子一眼:“我不能阻止你独自面对危险,就只能让你提升实力了,如果强到无可匹敌,自然不会有危险了!”
宇智波柔子:“…………”
这理由很好很强大。
向家里的兄长坦白了自己未来的道路和想要选的男朋友,得到的却是一份加倍的特殊训练单,宇智波柔子感觉超级复杂。
尽管两人在幻术里交流了这么多,在现实中也只是一秒钟的事,佐助侧脸看柔子时虽然露出了写轮眼,但有刘海儿挡着,坐在对面的真田弦一郎并未看到。
在真田看来,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宇智波佐助只是侧脸看了柔子一下,神情就从充满敌意变成了还算平心静气。
恰好此时羽张迅端着自己和佐助的拉面坐了过来:“先吃饭吧,我和佐助刚下班。”
宇智波柔子微微蹙眉,这次轮到她审视佐助了。
家里什么时候都有饭,还有付丧神随时做,佐助的本丸也有饭菜,彼岸之涯还有食堂,那问题来了,为什么佐助跑外面吃饭?
她坐在佐助身边,只是稍微靠近了点,就闻到了佐助身上的血气。
宇智波柔子嘶了一声,她不可思议地说:“等等,佐助,你是不是又和人动手了?”
佐助卡了一下,他看了看真田,再看看柔子,意思很明显。
他不说真田的事,柔子也别往家里说他受伤的事。
宇智波柔子隐晦地翻了个白眼,顾忌真田就坐在对面,有些话不好说,她犹豫再三,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和担忧。
倒是真田听后有些惊讶:“动手?”
羽张迅立刻笑着说:“佐助也精通剑道,就是喜欢和人对战,也不顾身上还有伤,今天就又和人比试起来。”
真田弦一郎了然,他仔细回想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
“我记得去年全国高中部剑道冠军是冰帝的学生,那个人……”
佐助拿起筷子开始吃面:“啊,就是我。”
真田想到刚才这位坐在身边的人说下班,就诧异地说:“你已经踏入社会了吗?”
“不,佐助是东大的学生,兼职工作,目前是我的助手。”羽张迅笑眯眯地说:“我叫藤本青,请多指教。”
藤本是羽张迅母亲的姓氏,他不能用本名,天狼这个代号也太明显了,所以就给自己取了个假名。
真田连忙和羽张迅打招呼,然后佐助就问真田:“你呢?你应该早就毕业了吧?在哪里上学”
真田弦一郎点头:“是的,我已经毕业了,不过我没有继续升学,而是参加了国家网球队,成为了职业网球手,并打算向职网进军。”
佐助怔了怔:“职网?”
羽张迅解释说:“职业网球巡回赛,根据每场比赛的胜负得到积分,并根据积分来进行世界排位,然后角逐世界冠军。”
佐助猛地去看宇智波柔子,又看向真田弦一郎:“我听说你们家不是警察吗?”
真田弦一郎下意识地压了压帽子,他认真地说:“我有自己的梦想!”
佐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行吧,一个两个都想自己闯荡,在这方面俩人肯定有共同语言。
他犹豫了一下,说:“……那祝你积分顺利?”
真田弦一郎听后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多谢,我会拿到世界冠军的!”
然后他看向宇智波柔子:“给我五年时间。”
宇智波柔子听后脸色爆红,她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一顿饭吃的佐助心不在焉,羽张迅是没吃就饱了,被狗粮喂饱的。
吃完饭,真田弦一郎原本想送柔子回家,不过既然佐助在身边,自然不会让真田弦一郎再送柔子,黑发少年只能可怜巴巴地一个人走了。
看着真田弦一郎的背影融入夜色中,宇智波柔子轻轻叹了口气。
佐助看向柔子:“怎么了?”
宇智波柔子垂眸,她有些纠结:“……其实我不看好弦一郎的梦想,因为这一批强手太多了,光他的部长就足够强了,除非他接受咱们宇智波的训练。”
然后宇智波柔子话音一转:“但他年纪大了,也不可能提炼查克拉,必然不行的。”
最后女孩一拍手,笑嘻嘻地说:“不过没关系,输掉比赛沮丧的弦一郎也很可爱,就像爸爸抱着妈妈求安慰一样。”
然后宇智波柔子盯着佐助:“好了,弦一郎走了,说说吧,你身上的伤势怎么增加了?”
佐助:“…………”
——为她担心的自己真是蠢爆了。
在听说佐助是为了工作不得不动手威慑某些审神者时,宇智波柔子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