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1 / 2)

冠位团扇 三千世 4189 字 4天前

鸣人觉得自己和太宰治犯冲。

就因为太宰治在大名府一之宫内的招呼, 他回到下榻的地方就被木叶随行的高层人员三堂会审了。

好在同来汇报的奈良族长代表上忍班长站在他这边, 暗部本来就是二代火影设立的,他们和云忍打交道的次数更多, 对云忍有着超乎寻常的警惕心,简而言之就是云忍说的都别信, 自然也不会上当。

但水户门炎不同。

作为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同期,作为了解鸣人和佐助之间的关系,作为亲自去云隐村谈判, 知道千手和宇智波之间藕断丝连的人,水户门炎内心其实真的在怀疑,怀疑猿飞日斩的死有问题。

云隐村的飞艇就那么容易地飞到了火之国腹地?虽然之前说的是方便宇智波卖书, 卖出的钱也分木叶一份, 但如果这是陷阱呢?是鸣人和北地云忍联手设置的陷阱呢?

这一刻水户门炎倒是忘记了, 很久之前宇智波卖书给千手分钱时, 他们这群高层对千手的不忿心理了, 当时他们还觉得千手作为木叶忍族, 居然接受敌人给的钱, 而不是上交给木叶以示清白了。

而且太宰到底是怎么从雨之国突然出现在大名府的?

雨之国是鸣人管辖的地方, 是不是鸣人松了松手, 让太宰从川之国进入了木叶腹地,再转道去了大名府?

否则为什么木叶这边的情报上没有任何显示?

三尾和九尾肆虐大名府, 木叶这边的八尾人柱力漩涡水户理当赶往大名府迎敌, 但在这关键时刻, 她病了?

漩涡水户这两年身体的确不太好, 要不然也不会盯上鸣人同父异母的弟弟,准备让那个孩子继任人柱力,可是这个时机是不是太巧合了?

大型战争简直就是天灾人祸的连环撞现场,虽然水户门炎总觉得一切都巧合的过分,心中狐疑,但考虑到太宰的立场,他也不可能将这件事拿到明面上说,更不能质疑鸣人。

而且水户门炎心里清楚,就算鸣人有嫌疑,鸣人背后站着千手和日向,再加上他的实力,也很难让鸣人下台,顶多加强对鸣人的政策和情报监控。

如果这一切都是鸣人的谋算,先联合太宰先干掉鹰派的团藏,再设计谋害死猿飞日斩……

水户门炎在心里发誓,他一定和鸣人势不两立。

随即水户门炎心里琢磨起来。

想要获得话语权,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他要不要和大名商量一下,尽力争取大名的支持,让木叶长老拥有组建武装的权利?毕竟鸣人还年轻,有些事他肯定处理不好,还需要人帮忙,这也是可以钻空子的地方。

还有小春……想到自己最后一个同期队友,水户门炎坚信转寝小春是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有水户门炎这个老资格的火影顾问暗中拖后腿,鸣人虽然和大名达成了共识,也接了云忍那边的合作,愿意开展深空宇宙的探索,可是三代火影是死在云忍手中的,木叶必须要想办法血洗这个仇恨。

鸣人恨不得将留在大名府的太宰掐死,可太宰治作为雷之国的特使,鸣人还只能看着太宰在眼前晃荡,不能动手。

鸣人也不是瞎子,每次太宰晃荡过来,水户门大叔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鸣人总觉得不等他回木叶,水户门大叔就想带着人将他从四代火影的位置上撵下去了。

奈良族长倒是能帮鸣人吸引一下太宰的注意力,但当他和鸣人同时出现时,太宰一定会盯上鸣人,这也让奈良族长百思不得其解:“您和他是不是有仇啊?”

鸣人抓着头发烦躁坏了:“我也想知道啊!!他一出来就往我头上扣黑锅,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奈良族长琢磨许久,他说:“根据暗部的情报,他是宇智波佐助推荐加入云忍的,会不会是因为宇智波佐助所以敌视你?”

鸣人仔细想了想:“那也不对啊,他都说还期待我和佐助的婚礼了,也就是说他不反对啊。”

奈良族长:“…………”

奈良族长的表情很深沉,他盯着鸣人,慢慢说:“你和佐助的婚礼?你们……不是兄弟吗?”

鸣人眨眨眼,他挠头:“是啊,但不是亲兄弟。”顿了顿:“虽然比亲兄弟还亲。”

奈良族长:“…………”所以还打算结婚?

“……木叶不会接受你们两个婚礼的。”不愧是奈良族长,骤然被这么大的天雷打脸上,依旧能冷静分析情况。

鸣人满口说:“放心吧,我不会在火影位置上时结婚,也不会影响木叶的。”

奈良族长心里松了口气,然后他一拍手,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所以太宰和你这是……情敌见面?!”

鸣人怪叫道:“绝对不可能!!”

奈良族长哦了一声:“那就是娘家人考核了?”

鸣人卡了半天,一脸悲伤,居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奈良族长叹了口气:“这我可没办法了,你只能受着了。”

鸣人虽然当上了火影,但火影工作开展的并不顺利,对内他被原来的火影顾问质疑,对外他还需要安抚木叶忍者让他们接受和云忍的合作,更要拿出一个合理的报仇方案。

毕竟鸣人也算是被猿飞日斩亲手提拔上来的,如果鸣人完全不顾三代火影的死,一上台就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必然会被诸多木叶忍者质疑,尤其鸣人还和北边的宇智波不清不楚的……

就在这种局势下,又一件大事发生了。

鬼灯幻月和土影无在土之国边境大打出手,这一次他们打出了真火,双方从土之国一路打到雨之国,又从雨之国打到了风之国,结果双双殒命于沙丘之中。

一瞬间,整个大陆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五大忍村里死了三个影,雾忍首先退出了这场混战,水无月族长接任三代水影,宣布雾忍要专心发展国内,不再插手大陆利益争夺。

事实上雾忍也算给水之国大名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他们的确全力帮助水之国大名为原世子报仇了,甚至还将罪魁祸首土影无弄死了。

水之国大名很满意雾隐村的战果,和长子关系密切的二代水影没了,也为长子报仇了,新上任的三代水影听自己的命令,这就足够了。

然后水之国大名下了一道命令,要求雾忍和云隐村和谈,尽全力购买飞艇的建造技术,如果雾忍能将飞艇和航船的技术结合在一起,可以飞上天又可以当船用,那就更完美了。

事实上三代火影的死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制空权的重要性,忍村必须有足够的能力来防范来自天空的攻击,否则就只能面对三代火影死守大名府,最后不得不去死的窘境。

岩忍方面死了二代土影,损失巨大,可他们并未达到最初的作战目标:搞砂忍。

土之国大名非常愤怒,发文书斥责了岩隐村,新上任的三代土影两天秤大野木哪怕恨死了雾忍,也只能先咬着牙带人突袭风之国,并立刻和木叶达成攻守同盟。

大野木表示他们宁愿不要新能源原油,也要砂忍付出代价。

鸣人接到大野木的盟约,大喜过望,他表示自己能卡住二代风影,大野木可以带着岩忍在风之国随便浪。

为了将国内矛盾转嫁到国外,鸣人带着人突入风之国,两国本来就在开战,双方仇怨较深,鸣人知道自己骤然上位必须立威,最后他一咬牙,顶着砂忍村暗部的围殴,和二代风影沙门激斗整整一天,最后沙门引着鸣人落入了一个废弃的原油坑里,试图炸死鸣人。

鸣人使用飞雷神成功逃脱,他看着远处废弃原油田里火焰熊熊,许久没说话。

直到二代风影沙门陨落,云忍这边的增员才姗姗来迟,砂忍有苦说不出,还需要云忍帮忙抵抗木叶忍者,只能笑脸相迎。

木叶这边尽管非常想将云忍增员一窝端,可当时云忍带队的人是宇智波镜,宇智波镜是万花筒,哪怕不可能打败鸣人,但是顶一段时间让人先撤退是没问题的。

鸣人和宇智波镜打了一会就默契地停手了,带来的上忍们打成平手,最后各自退去。

如此一来,除了云隐村没有换影,其他各村都发生了换代的情况。

这一次的五国大战打了两年,终于渐渐平息了。

只不过这种和平并非因为大家都真的期待和平,而是发生了人事和科技的双重更迭。

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稳固各忍村内部政权和力量,同时不断发展高新科技追赶远远在前面的云忍,直到开发出比飞艇更厉害的新锐科技,掌握更加强大的力量后……那就是新一轮宣战的开始。

佐助就是在各国勉强平息战火的时候回来的。

“以后还会继续打。”宇智波镜甚至直接这么说:“这次停战甚至没有签和平协定,也没有什么赔偿条约,甚至各国的盟约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以前绝对的敌对阵营,而是混乱状态。”

木叶和云忍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他们在深空宇宙探索中依旧是合作状态。

砂忍和云忍关系好吗?是好的,可这种好建立在砂忍将原油卖给云忍,云忍持续输出各种低价手工产品和纺织品上,风之国经受这样的商业冲击,未来会有更多的人失业,国力也会一蹶不振。

木叶和砂忍真的是敌对了吗?貌似是的,毕竟二代风影沙门死在鸣人手里,可实际上作为联系最紧密的前盟约国,就宇智波镜得到的隐秘情报显示,砂忍似乎愿意派人去木叶帮忙勘探原油,以换取火之国的经济援助。

岩忍虽然和云忍没太大仇怨,可是岩忍也不是傻子,三代火影怎么死的,现在全大陆都知道了,那鬼灯幻月是怎么出现在土之国边境的?

当时木叶和云忍封锁沿海,鬼灯幻月只能选择其中一家作为登陆渠道,木叶方面鸣人亲自和大野木沟通过了,那有且只有一个可能,是云忍放下私怨帮助了鬼灯幻月!

而当时鬼灯幻月真的能下定决心踏上云忍的飞艇,这魄力也非常人所能及。

要不是云忍暗中帮忙,二代土影无会和鬼灯幻月同归于尽吗?

这份仇怨藏在心里,两天秤大野木还需要满面笑容地找云忍协商飞艇的事。

岩忍掌握着尘遁,加持在飞艇技术上,甚至可以让飞艇的速度快一倍不止,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利用尘遁飞艇从空中飞跃内海突袭雷之国!

佐助合上手中的资料,看着仿佛一锅粥的局势,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这次回来还抱着让全大陆人民都沉浸在小说三部曲之中,结果看着浆糊一样的战乱和政变,佐助突然觉得自己弱爆了。

倒是宇智波镜经过了几个月的思考,对未来可能面对的局势都有腹稿。

“你那个忍印技术怎么样了?说说看?如果能大规模生产的话,就直接开搞吧。”

飞艇技术卖出去就卖出去吧,反正云忍也要进行技术革新了。

宇智波镜期待地看着佐助,目前村子已经准备好了钱和场地,甚至人手都提前抽调出来了,就等佐助的技术了。

佐助难得有点心虚,这一锅浆糊的局势绝对和他没关系!都是太宰的错!

他咳嗽了一声,将自己总结出的忍印卷轴递给宇智波镜:“技术已经成熟了,是斑、柱间和我一起搞出来的,普通人也能用的特殊忍印技术。”

还忽悠真田弦一郎亲自试了试,效果不错。

宇智波镜伸手接过卷轴,他打开后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