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深以为然。
可不就是无妄之灾,庭泉是这样,她父亲更是这样。
乔昭站了起来:“我要去一趟锦鳞卫衙门。”
池灿拦住她:“庭泉不会有事的,你安心等着就是。”
“我要去看我父亲。”
池灿三人对视一眼,决定陪乔昭同去。
乔昭没有推辞。
站在锦鳞卫的诏狱门口,邵明渊平静看着江十一:“十一爷准备在这里招待本侯?”
江十一冷冷道:“侯爷进去吧。”
邵明渊笑笑,抬脚往内走去。
“等一等——”江五匆匆赶来,面带不悦,“十一弟,你把侯爷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审讯。”江十一面无表情道。
“什么审讯?不是请侯爷来了解一下情况吗?”
邵明渊冷眼旁观二人争执,弯唇笑笑。
看来他们内部还没达成一致意见,事情越发有意思了。
邵明渊斜靠着墙壁,懒懒听二人争执。
“要不然本侯先回府,等二位有了结论再来?”
江五与江十一同时一怔。
这时一名锦鳞卫气喘吁吁跑来:“五爷,十三爷——”
“他怎么了?”一听锦鳞卫提起江远朝,江五神色凝重起来。
“十三爷领着一些兄弟要出府!”
江五一听立刻顾不得邵明渊这边,匆匆撂下一句客气话拔腿就向外走去。
转眼间只剩下邵明渊与江十一二人。
“侯爷请吧。”
邵明渊扭头回望一眼,抬脚走了进去。
江十一转身向外走去。
江府内气氛剑拔弩张。
“十三弟要去哪里?”
“我去何处需要向五哥汇报?”江远朝淡淡问。
“十三弟,义父突然故去,你本来就是嫌疑最大的,此时不好好呆在府中,难不成是要毁尸灭迹?”
江远朝缓缓笑了:“我记得五哥还不是锦鳞卫指挥使吧?论职位,我是指挥佥事,五哥似乎还要向我见礼的。”
江五冷笑起来:“我绝不会向有可能害死义父与义妹的凶手行礼,相信兄弟们都不会!”
江远朝嘴角笑意顿收:“五哥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江五看了匆匆赶来的江十一一眼,扬声道,“不知义妹临死前手中抓着十三弟的双鱼玉佩,算不算真凭实据?”
此话一出,不少锦鳞卫面色微变。
“我的双鱼玉佩在义妹手中?”
“十三弟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可以问问十一弟。”
江远朝看向江十一。
江十一平静道:“是我发现的。我当时看到了义妹的尸体,蹲下检查时在她手中发现了玉佩,然后把它交给了义父。”
“你们的意思,义妹是我杀的?”
“我不知道义妹是谁杀的,我只说我看到的。”江十一冷冰冰道。
江五则笑了笑:“事情不是很明显吗,你杀了义妹,义妹挣扎时扯断你的随身玉佩抓在手中,成了指认真凶的铁证,然后被十一弟发现后交给义父。却不料此事被你得知,你便先下手为强害死了义父。”
“啪啪啪”的鼓掌声响起来,江远朝凉凉道:“五哥好推理。不过动机呢?我与义妹已经定亲,义父对我颇为倚重,我莫非鬼迷心窍,先杀义妹再杀义父,然后让因为犯错被义父发落到嘉丰去的五哥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江远朝的话让众锦鳞卫暗暗点头。
十三爷说的不错,他是大都督的准女婿,将来接大都督的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完全没有杀害大都督与大姑娘的理由。
“十三弟问得好。若不是老天开眼让我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恐怕任谁也想不到你的动机。”
“有意思的事?”江远朝牵了牵唇角,脑海中忽然闪过江堂的问话。
义父问他经常佩戴的玉佩何时丢的,他说元宵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