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气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掉,本来就肿成核桃的眼睛又哭起来更加严重了,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说出来话。
赵嬷嬷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也不用周氏操心,叫来大夫为周氏看脉后,就叫人熬了药效剧烈的药来,亲自端着去找鸳鸯。
鸳鸯一直乖巧的在耳房里等着,心里难免胡思乱想着最坏的结果,看到赵嬷嬷端了药来,也猜到了意思,不用赵嬷嬷摆出严厉的面孔来,就自觉地不顾烫,咕咚咕咚的灌了进去。
“算你有眼色……现在夫人身体不适,也不能见你了,一个丫头罢了,便是伺候了侯爷又如何,养了大郎君和二姑娘的孟氏至今也还是通房丫头呢,你又能强哪去,最好以后老实些,敢打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就是嫌自己命长了!”
威胁完人后,赵嬷嬷又指挥着几个婆子进去,为鸳鸯进一步的“清理身体”,以防药效不稳定。
鸳鸯只以为喝了避子汤就行了,谁知道赵嬷嬷走后,几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婆子就过去把她剥光了,在她下腹的穴道用力的按捏着,以及还把手伸进身体的深处配合着掏弄。
这可比昨天晚上破身时还要疼的多,鸳鸯不住地流眼泪,喊也不敢喊,好不容熬完了,等嬷嬷们走了,她就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痛的呼吸都痛,感觉下身也出了血。
周氏那边叫了大夫诊治,只是大夫也没有摸出什么大毛病,内宅妇人胸闷血滞是常见的毛病,也不算什么,只是脖子扭到了却需要敷药扎针。
“夫人放心,都已经办妥了。”
赵嬷嬷处理好了鸳鸯的事,就过去伺候周氏,看着周氏脖子上扎着针,就凑过去小声道。
猛药加上婆子们的手段,那鸳鸯人已经废了一半了,以后什么风浪都翻不起来了,便是勇毅侯要拿她和自己打擂台,也不怕什么。
周氏这才安下心来,闭上了肿胀生涩冒着红血丝的眼睛,随后又睁开。
“你去颜姐儿看看,和她说明儿个起就去外祖家练习骑御,会给她安排好车架,到了周家听外祖母的话,走之前不用过来了。”
如今周氏这副样子,也不愿意叫女儿看到,故而只让人给许颜华传话,明日许颜华走时也不用过来请安了。
“再去看看宜姐儿,叫她安心养病就是,在女学开学前养好身体,才能安心的去上学。”
亲女儿的事嘱咐完了,还有一个病着的养女,周氏眼睛肿成这样,寻思好生养一养,和勇毅侯的事也没有完,估摸着好些日子又顾不上她了,只能叫人再去许宜华那里嘱咐一二。
“夫人放心吧,您就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强。侯爷那边,您也不好太过逞强,为□□子的,总要先退一步的。”
赵嬷嬷知道周氏的脾气,犟起来便是老周氏都能被她气死,因而也不敢深劝,只能把其他的事都办妥,不让周氏多操心。
许颜华那边看到赵嬷嬷来了,知道自己明天开始又能回外祖家了,自然是心花怒放,只是周氏病了,她做女儿的不能不表现出一点悲伤,强忍着自己的嘴角不往外咧。
“夫人头一个就是叫我来和大姑娘说,哪怕是病重也是最惦记您的,如今夫人到底病着,周家老太君又年纪大了,您到了周家可别在老太君面前说串了,倒叫两边都不好受。”
赵嬷嬷是个聪明人,看着许颜华婉转的说道,直到许颜华点头答应了,这才放下心来。
等赵嬷嬷走后,许颜华往后一仰就躺倒在厚软的抱枕上,耶,又可以回外祖家了。
之前周澄竟然还神通广大的借着许仲骐给她捎了信,虽然信上没有写什么大事,都是一般的闲话家常,甚至连送给许颜华的兔子好不好都过问了,但是那也够诡异的了。
她竟然和暗黑系的轮椅少年闲话家常了!他们之间有到了那么熟络的关系吗?
不,一个是杀人,一个是目击者,他们的关系也更加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