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就索性把话说开了,我要是得不着好,那你也别想好过。你要继续护着那个庶子,那咱们就走着瞧,大不了就闹大了,一起没脸!”
周氏觉得这口气自己已经忍了十几年,再也不想忍了,勇毅侯睡了鸳鸯,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往日里那些龃龉全都爆发了出来。
她本就是个被宠坏了的性子,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往日里只是要面子,现在鱼死网破,她也比勇毅侯更豁的出去,勇毅侯能拿她怎么办呢?
反正周氏不会再退让了,并且她一向说得出来做得出来的,勇毅侯不敢只当她是过嘴瘾。
尤其被周氏这么强势的逼着,勇毅侯再好的性子也十分窝火。
加上周氏嘴里没好话,压根没有把庶子当作自己的血脉,没有人喜欢妻子这个态度,实在让人齿冷。
但是周氏现在的态度,摆明了没有条件可谈,她又是个遇强则强的性子,现在不讲理起来,让勇毅侯头都大了,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只是勇毅侯再生气也不能不顾脸面,周氏又才从娘家回来,勇毅侯不想再接一回,真叫周氏闹大了,他只有更丢脸的。
“表妹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何曾糊弄过你了?”
勇毅侯的气势不由得弱了下来,便是昨夜起过那些心思,酒醒后也就算了,因而看着周氏无奈的很,觉得她这样的态度倒是有些棘手了。
“杨哥儿一个庶子,将来我的一切还是要传给骐哥儿的,你又何必看他不过眼。长子长孙的,谁不知道只是个名头,我惯来也不在意。我只是因他读完书要回侯府,没个正经事做,叫他有个妻族也好走动一二。”
眼下一时半会儿勇毅侯也没有合适的人选给许柏杨留意,周氏又这么抵触,他只能暂时先放下,将来再另找机会,讪讪的解释道。
周氏一直这般态度强硬,勇毅侯因为昨夜睡了丫鬟总要尴尬两分,眼下有心修好,为表诚意,勇毅侯又亲自叫人把鸳鸯送走,没有收房。
“你只管放心了?以后切不可再多心,胡乱攀扯。”
勇毅侯不愿意彻底的撕破脸,主动放下身段,不再提为许柏扬娶妻的事了,周氏到达目的,心气总算才不那么堵了。
和勇毅侯之间才不那么剑拔弩张,之前的事儿默认算是翻篇了。
第二天许颜华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好了,管家为她备好了马车,勇毅侯竟然还另外给她准备了侍卫,六个侍卫一路上环绕着,倒是一下子架势十足。
周氏已叫人提前去周家去信打了招呼,所以许颜华到了老周氏那里没多待,就被带到了小围场,负责骑马的师傅牵着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由于说好是为许颜华做特训,所以是一对一的专门指导,许颜华只带着樱桃在一旁伺候。
骑御课的师傅给许颜华准备的马,是一匹漂亮的枣红马,三岁,性情温顺,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让许颜华看到后就喜欢得不行,当场欢呼一声就扑过去搂过了马头,还把袖袋里的糖分给它。
骑射师傅原本想从上马下马开始讲,但是许颜华进了围场后直接翻身骑上,动作利索又漂亮,叫师傅一下子没话说了。
有了前世的基础,许颜华也不藏拙,骑御师傅不住的赞叹她的动作漂亮,基础功夫不错,让许颜华的信心一下子恢复了。
上午做基础的动作,午间在老周氏那里吃了饭,短暂的午休后,下午师傅安排了跑马和马球。
大秦上层社会最流行的运动就是马球,不分男女,女学里也有专门的球队,还会定期举行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