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感觉到了什么,顾温凉嘟囔了一身,背对着沈徹睡得香甜。
沈徹瞧着落了空的手,面上的笑意渐渐弱了下来,他脱了靴子上床,将人和着被子一同揽到身边。
顾温凉向来睡得极浅,今日是累了一整天,可即使这样,沈徹一动弹她就幽幽醒了。
才一睁开眼睛,就望到了沈徹缱绻的凤眸,他还握着她白嫩的手,见她一醒了,眼底蓦然蹿起了两团明晃晃的火苗。
新婚夜,一刻值千金,他念想了许久的人靠在他枕侧悠然转醒,光是一想,他就觉得口干舌燥。
顾温凉揉了揉眼,含糊着唤:“阿徹?”
沈徹一时间勾勒出极迤逦的笑意,他俯下身子,勾了她白嫩有致的下颚,声音里满是紧绷的情.欲,视线游离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步步紧逼。
他道:“温凉,洞房之夜你想用睡觉打发了我?”
顾温凉闻言,从头到身子都羞成了粉色,她低下头,揪着沈徹暗红色绣着蟒纹的衣袖,小手指关节攥得发白。
沈徹觉着好笑,他有些粗砺的手指拂过顾温凉娇嫩的面庞,逗弄道:“方才瞧到你的秘戏图了,可学会了?”
顾温凉一愣,旋即抬眸,顺着他的视线瞧见了她压在枕头底下的那本秘戏图,一瞬间恨不能钻个地洞化成灰叫人找不到才好。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惊悚,沈徹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到自己怀里,将头撑在她的肩窝里,大掌一下一下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他决定慢慢来。
可这个决定才下没多久,他就剑眉一蹙,摸到了顾温凉白玉般的手臂上一层轻纱,他感受到暖玉的温热。
“这穿的是什么?”他才只捞出她一条莲藕般的玉臂,眼神就死死地凝在上头了。
顾温凉弱弱地嘤咛一声,酥得麻了沈徹的半边身子,她用被子遮住了那条手臂。
沈徹凤眸深得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他嘶嘶吸了一口凉气,凤眸开合间拖出丝缕的火气。
“乖,给本王瞧瞧。”他凑上去轻哄,手下却不慢,将她娇小玲珑的身子从锦被里抱了出来。
烛光摇曳,夜明珠放出粼粼的波光,窗外的清晖洒了一些进屋里,顾温凉双膝并拢,头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整个身子完全暴露在沈徹眼皮子底下。
“夫……夫人,这是?”沈徹眼也不眨,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燥热从腹.下冲到头顶,他声音里带了难耐的沙哑意味,听着就叫人难以承受。
顾温凉觉得身无遮挡,又被他强硬地勾了下巴,一双杏眸盈盈带水,既柔美又娇媚,分明沈徹突然就记起了那年秋猎见到的一只麝鹿,眼神也是这般无辜。
这是如今这无辜,也断然叫他停不下来。
顾温凉还未反应过来,灼热的吻带着能将人融化的温度铺天盖地而下,她的身子被一双大掌一寸寸抚平,沈徹温热的粗喘声就在耳畔,顾温凉目光迷离连呼吸都破碎了。
男人天生在□□上就占了优势,顾温凉一点一点丢盔弃甲,城池尽失。
沈徹的吻游离到了她白得耀眼的锁骨,他每啄一下,身子下的人就颤栗一下,时不时溢出一句带着颤意和哭腔的糯音,让沈徹越发控制不住力道。
他吻得重了,瞧着一朵一朵的红梅在她欺霜赛雪的身子上绽放出来,沈徹突然停了动作,重重地闭了眼眸。
这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顾温凉还未回过神来,乌发雪肤,玉体横陈,樱唇虚虚地半张着,沈徹忽而压了下来,他眉目幽深得不像话,声音哑得不成掉:“乖宝,来替我更衣。”
顾温凉美眸微睁,被折磨得哭腔毕显,她虚虚地抬了手臂,想将他从身上推开,奈何力量悬殊,沈徹逼得越发得近了。
“阿徹,重。”
她的嗓子有些哑了,睫毛上还沾着几滴欲落不落的水珠。
沈徹啄了啄她娇嫩的唇,旋即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墨发玉冠,面若石雕,也不指望她能有所动作了,自己将衣裳一件件除尽。
顾温凉扭过头不敢望他,却被他强硬地掰过来与他对视,“温凉,瞧着我。”
于是顾温凉就望着他,一个眼含媚色,一个凤目若空洞般不见底。
沈徹才一抬手,顾温凉还未见他什么动作,身上的那一层薄纱就齐齐断了开来,凉意袭来,她急急用手捂住了胸前的嫣红。
可触及到沈徹那双骤然下起狂风暴雨的凤眸,她又颤颤地放下了细弱的胳膊,想起今日是他们的大婚日。
沈徹满意地勾了勾唇,精瘦的身子袒露在顾温凉眼前,一览无余。
他火热地贴上来,顾温凉嘤咛一声,修长如天鹅的玉颈虚虚昂起,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
沈徹喉结上下一动,再也忍不得了。
再任她撩拨下去,只怕忍得咬牙切齿的人会是他。自家送上门的媳妇,还需等什么?
他贴在顾温凉的耳边哑哑地唤,一声又一声,用尽了毕生的柔情与缱绻。
“嗯~”顾温凉手指头拽着他垂落的一两缕墨发,用力到泛白,一声难以自控的□□溢出鼻腔,她眼前一朵一朵的烟花炸得肆意。
“温凉,温凉,我好难受。”沈徹在她的脖颈间忙活,粗喘声不间隙地落入她耳里,她眼前发白,清润的眸子不再,眼瞳里尽是迷蒙的雾气。
“不,不要了。”顾温凉艰难出声,脚趾头都因为那燥热和莫名的愉悦而蜷缩起来,这样的可爱反应引得沈徹沉沉笑出声来。
“可我等不得了,温凉,忍着些。”他极尽温柔,硕大的灼热直接贴上了她清柔的肌肤。
他忍得辛苦,顾忌着她的情绪不敢太过孟浪,总想着等她适应,额头上因为忍耐而出的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顾温凉的胸前,灼得她一下又一下颤栗。
他极尽温柔,不再给她喘息的时间,腰腹一用力,直捣黄龙。
顾温凉一声惊呼里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意,战争一触即发。
沈徹喘息声渐大,汗珠一滴一滴地落,他带兵征战两年,极乐就是摘下死人的头颅,如今才觉往日里兄弟朋友间的调笑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