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们以后至少不会无话可说。
这么想着,李文斌又笑了笑,说道:“我姓李,名文斌。文采之文,文武之斌,表字勉之。”
说着,他沾了水在折叠桌上写下自己的名和字,想了想,又将贺林轩的表字也写了上去。
哪怕水迹很快干透,他依然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神情里有着贺林轩不曾见过的光彩。
显见是个爱读书的。
不过据他所知,不说贺家村了,整个大梁哥儿念过书的都很少,但李文斌看起来却不仅仅是念过书而已。
从原主对李家的了解来看,他们并没有供哥儿进学的家底,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他试探地问道:“勉之,看你的字迹清朗,比那老秀才都好,真厉害。”
李文斌听罢,不知想到什么,眼眸里的光暗淡下来。
他勉强一笑,道:“我也只是以前跟着兄长学过一点,哪里能和秀才公相比。”
贺林轩立刻就听出了里头的文章。
能写得这手好字,没有十几年的功力是不可能的。
而李文武——这个酒楼的账房,曾经竟然也是清高的读书人,家里还允许李文斌一个哥儿一起学习,想必他们以前的家境一定十分不错。
他脑中瞬间闪过许多猜测。
但不论是哪一种可能,从天堂跌入地狱对于李文斌而言都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贺林轩不愿去揭他的伤疤,便装作没有发现他的失落,道:“那看来家里还得添置一个书房了。赶明儿,我到镇上给你买几本书,也好打发时间。”
李文斌震惊看着他,呐呐不成言。
他凭的什么,竟值得这个人为自己如此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