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轩笑了声,摆手道:“您不必紧张。”
“我既然来了宋家,就不会走第二家,我也无意让您难做。这样吧,先付七百两,余下的,半月内我再派人来取。”
宋老大夫喜出望外,连声说:“多谢郎君体谅,却教老朽惭愧了。”
贺林轩道:“无需如此。生意么,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我虽愿意给您老行方便,也相信百年宋氏的声誉,但还是要立好字据凭证。届时,也好让人凭字据来取银。”
“应该的,应该的。”
宋老大夫一边吩咐医徒去取笔墨,自己则招呼客人喝茶,而后疾步走回后院取现银。
待核定字据,各自署名按下手印,贺林轩把七百两雪花银随手丢回了之前套人参的麻袋里,看得师徒二人眼角都是一抽。
贺林轩道:“两位不必送了,我自己走就是。”
顿了顿,他道:“虽然知道您不会四处声张,不过还是提醒二位,若有人问起,不必提起我。”
他摆了摆自己的袖子,“不过一届布衣碰巧得了好物,两位可明白?”
宋家师徒见他扮相低调,早知他是有意隐瞒,怕是截下这人参并没得家人同意,传出去要起纷争,自然满口答应。
赶在宵禁前出了城门,贺林轩一路去了五荒山下。
到了竹筏旁,他才换下身上的衣裳,小心地折叠放好。
——这可是夫郎特意给他做的衣裳,没想到第一回穿,竟是用在了装逼上。
掂量了下手中的银钱,他脸上出现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贺林轩坐在河边睁眼等天明的时候,李文斌在兄长家中也是辗转反侧。
诺儿早上没看到阿父还躲起来哭了一场,到晚上阿爹哄他睡觉的时候反而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