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六毛打他,而是说他和阿爹被阿父丢下的事。
他对于别人家的糟心事不关心,但见李文斌也惊疑不定的模样才说了。
“我只看见他和那王家管事去年在山上拉拉扯扯,旁的倒没什么,就是说了一些儿子不儿子的话。阿嫂,你看六毛,和贺大根有一根头发长得一样么?”
张河倒吸了一口凉气。
贺林轩也是看到王氏,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捕捉到这个秘闻。
镇上王家,也就是李文斌的前夫家,在贺家村养着一座桑树山。每年春天都会派管事来打理,贺家村的夫郎也会去山上应征赚些钱添补家里。
那管事好色,总是动手动脚,牵扯了不少人。
骂人不揭短,贺林轩本没想做的这么绝。
可他不过走了一天,连他夫郎被退回家这种话都说了,指不定私下里怎么编排。
这触及了他的逆鳞。
现在有王氏一个出头鸟,料想其他人投鼠忌器,就该知道他的夫郎不是他们能随意取笑诅咒的。
经过这么一遭,李文斌的多愁善感也散了。
仔细问了贺林轩此行顺不顺利,有没有被为难,又催他到屋里亲自看了,确定他没有受伤,李文斌就放下心来。
贺林轩今天只在山上用果子填肚子,这会儿已经饿了。
他要去厨房帮忙,张河没让,李文斌也不肯他再辛苦,只打发他去陪儿子。
贺林轩心里也牵挂着,没有坚持,转头把诺儿抱到了屋里,说父子俩的悄悄话。
“是不是生阿父的气了?”
贺林轩让儿子站在自己腿上,低头问他。
诺儿摇头,但还是说。
你说和阿爹一起来接我。